紀邵北:“二嬸娘,你說誰冤大頭呢?”
劉笑麗尷尬得不行,背後說人是一回事,當著麵肯定不行。
而且此時的紀邵北似笑非笑的,很顯然將剛剛那些話全聽進去了。
劉笑麗不吭聲了,心裡卻在咕嚕,說的就是你。
這會兒,顧柳鶯開口了。
“姐夫,原來你也過來了。那趕情好,我爺這兩天都在念叨你了。難得過來一趟,多陪我爺說說話吧。我這邊還有事,晚點再來看他。”
這是打算要走了。
紀紹北看了三人一眼,問,“你們吃早飯了嗎?”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三人都給弄懵了,有些莫名地點頭,“吃過了啊!”
顧謹謠卻是知道紀邵北什麼意思,她說:“還說過來看爺爺,不知道人家連早飯都沒吃嗎?兒孫就是這麼當的,一口飯都舍不行給老人家吃。太讓人心寒了,晚點我得找人說道說道。”
二房三房的人真想說,這不是分家了嗎,誰管得了誰。
可這種話到底還是沒法出口,家是分了,長輩的身份還在,誰家也沒有吝嗇到一口飯都舍不得給老人家吃。
劉笑麗歎道:“這,怎麼不早說呢,我家都是看著人來做的飯,沒有剩啊。”
田春花就悶頭不吭聲了,她就是個牆頭草,從來不喜歡出頭,隻會左右搖擺,在後麵撈點小便宜。
“沒有剩不知道做嗎?二嬸娘,你們家不是每天都要熬涼粉出去賣嗎?這個總有一碗吧。”
二房現在的生意每天不停歇,趕集的時候一家人就到鎮上去擺攤兒,不趕集時就由兩個兒子擔著籮筐走村竄巷,天天都有進項,天天都在賺錢。
顧謹謠也不是非要二房那口吃的,主要是想著爺爺昨晚到現上也沒吃上東西,她急,先要碗涼粉給老人家墊一墊肚子,一會她再動手做。
涼粉當然有,可那是拿來賣錢的,劉笑麗根本不想給。
顧柳鶯有自己的格局,當即就說:“姐,我正要說這個呢。阿爺,你等等,我去給你弄一碗過來。”
說完就拉著劉笑麗走了。
顧平見二房母女倆假惺惺的,很想說他不稀罕那碗涼粉,可大丫頭心疼他,顧平很是欣慰,倒是受下了。
“阿爺,你身子怎麼樣?要不要請先生過來看看?”
“我沒事。”
“那行,再躺會,我這就去跟你弄吃的。”
顧平“誒”了聲,乖乖在床上躺著。
顧謹謠出去了,對門口的男人道:“剛剛謝謝你了。”
這男人很有風度,就算昨晚兩人還在談離不離婚的問題,今兒個當著外人的麵,他還是知道維護自己。
紀邵北什麼也沒說,看了眼天色道:“我還得上村裡量地,先走了。這邊你忙著,有什麼事讓人上地裡叫我。”
最近村子裡正準備分田地,紀邵北當過兵,又會寫又會算,在大家眼裡是個文化人,這些天都在幫村長跟會計丈量田地。
“阿爺,我先走了。”
紀邵北又跟顧老爺子說了聲,大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