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已經夠了。
陸榛在聽到信的那一刻,腦子裡就像煙花一樣炸開了。
他突然想起,當初他與顧謹謠之間,也是因為信慢慢分開的。
那時顧柳鶯跟他說,顧謹謠在跟彆的男人通信,暗中約會。
他過去質問,卻被顧謹謠罵了一通,說不相信她。
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與顧謹謠之間產生了隔閡,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感覺煩了厭了,心裡對她排斥。
後來呢,顧柳鶯帶著他去捉奸,那兩人在公社私會,鬨了一場,婚就退了。
那段時間,他莫名其妙的,覺得退婚很好,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心裡卻又難受,左右都感覺不舒服,很煩。
後麵,顧柳鶯過來開解他,安慰他,他就覺得自己漸漸走了出來,又發現顧柳鶯原來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女,以前自己就是眼瞎,這麼好的人不喜歡,偏偏去喜歡顧謹謠呢。
可是,那信……
對了,其實他就沒有見過什麼信,所以的一切都是從彆人口中聽來的。
反而是那次,他在辦公樓上見到顧柳鶯寄信,問她卻說是收信。
收信寄信,其實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她卻對自己說謊。
難道……
陸榛雙手抱頭,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他覺得心裡很難受,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有兩個人在扯著自己。
一個想拉他步入深淵,一個想拉他走向光明。
如果當初顧謹謠真沒有寫過什麼信,那自己與她……
陸榛不敢想,冷汗直流。
安宜欣見陸榛的情緒不對,走過來搖著他的肩膀問,“兒子,你怎麼了?”
陸榛一抬頭,雙目赤紅滿頭大汗。
安宜欣一驚,“你,你哪兒不舒服,快快坐下……”
自由市場那邊,市場已經打掃完畢,三房的四人早早離開了,二房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
“鶯兒,還等陸榛呢,或許有啥事情來不了,咱們先吃了回去吧。”
都中午兩點多了,一家人就吃了點粉墊肚子,此時個個餓得肚子咕咕叫。
先前在派出所門口,顧柳鶯叫陸榛過來吃飯,陸榛也同意了。
顧柳鶯親自動了弄了兩個好菜,結果人卻沒有來,到現在那些菜都涼了。
如果真是有事耽誤了還好說……
顧柳鶯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些不安,雖然她已經將陸榛胡弄住了。
“行了,先吃飯吧。”
這樣等下去到底不是個事,顧柳鶯隨便吃了點又去鎮辦公室那邊找陸榛,卻被告知陸榛還沒來上班。
這下顧柳鶯那股不安的心情越發濃重,可讓她去陸家找人,她也是不想的,安宜欣那陰陽怪氣的樣子她可接受不了。
二房一家人到底還是回去了,剛進村,劉笑麗就指名道姓地罵三房一家,那些話聽得讓人皺眉。
這還是一家人嗎?
娘兒祖宗都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