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等紀蘭跟萌萌睡了再出去,剛好之前的房間空出來了,夫妻倆到那邊去會。
紀蘭吃了藥已經躺下了,萌萌打著哈欠在強撐。
顧謹謠吹了燈上床,輕輕拍了會,萌萌就睡過去了。
這時,隔壁的灶房裡傳來低低的咳嗽聲。
聽那聲音就知道男人在催她呢。
猴急成這樣,她才進房沒多久啊。
紀邵北自然是急的,結婚這麼久,還沒能跟媳婦睡一個被窩,這事要是說出去他英武鐵血的形象怕是要大打折扣。
當然這個不是最主要的,主是要他想。
整整一個星期,睡在宿舍的簡易木板床上,他天天晚上都在想她,想得睡不著覺。
特彆是臨床那兩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偶爾夜裡說幾句葷話,他雖然默不作聲,心裡卻更想她。
紀邵北將灶房收拾好,又將火盆裡的木炭換了新的,提著燈去了之前顧謹謠住的房間。
沒多會,他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
顧謹謠知道男人已經在房間等她了,來到門口,舉起手剛要敲門,怎知房門就打開了,她的小拳頭直接就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顧謹謠:“……”
紀邵北一聲低笑,“看來你也跟我一樣。”
一樣的迫不及待。
什麼一樣?
顧謹謠還沒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人就被拉了進去。
紀邵北關門落閂一氣嗬成,之後直接將她抵在門板上。
這男人猴急個啥啊!
顧謹謠想去推他,手被扣住……
等到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她隻想說一個字,“冷。”
紀邵北:“我熱。”
所以,又抱緊了她,之後帶著人鑽進被窩。
白雪茫茫的夜色裡,小山村靜謐而又溫寧。
天太冷了,就連平時在夜裡活動的貓都縮進了灶洞。
整個村子,除了前村紀家窸窸窣窣傳出一點響動,都陷入了沉睡。
良久,紀家灶房裡的油燈亮了。
紀邵北將火爐子上溫著的那些熱水倒入木桶中,提著進了房間。
“我幫你收拾。”
男人擰了毛巾湊過來,顧謹謠想自己來,可是身上沒力氣了。
紀邵北幫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完了自己也胡亂抹了一把。
“快上來睡吧,小心凍著了。水明天再倒。”
顧謹謠瞥了他一眼,這人也不怕冷,身上就掛了件白襯衣。
“嗯。”
紀邵北長腿一伸,上來了。
“有沒有好受些?”他問。
顧謹謠翻了個白眼,起身開始穿衣服。
紀邵北:“你乾嘛去?”
顧謹謠:“我還是去那邊睡吧,萬一晚上有個什麼也好照應。”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紀邵北也起來送她。
顧謹謠回到那邊很快拉上被子睡著了。
紀邵北也回了以前的房間。
不過他睡不著。
心裡的那種滿足難以形容,精神有些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