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謠現在根本不敢一個人待著,況且他們在明對方在暗,要是遭人暗算了可就麻煩了。
紀邵北又將她擁住,親了親女人額頭給她壓驚。
他說:“那好,明天一早我再過來看情況。”
紀邵北將顧謹謠的車子綁在車頭上,讓她坐在後麵,要帶她回去。
嚇了這一下,顧謹謠也是沒力氣再騎車了,坐在後麵抱緊了男人的腰。
路上她問,“你怎麼回來了?”
專程發了個電報,她還以為這星期他不回來了。
紀邵北:“提前將事情辦完了,回來得有點晚。知道你在鎮上幫工,就借了小鋼的車子過來接你。”
紀邵北沒說,其實聽到顧謹謠去了陸家幫廚心裡還不得勁,隻是他明白這是她的工作,無關其他。
顧謹謠:“還好你來了,不然今晚還不知道怎麼的。”
提到這事紀邵北忍不住責備,“這麼晚回來怎麼不讓個相熟的人送你。”
要是他沒有過來……
紀邵北都不敢想。
顧謹謠也是後悔,本來臨走的時候郭保根想送她的。
隻是她想到自己騎著車子,也不想麻煩彆人,就沒讓。
“以後不會了。”
彆說要人送,晚上都不敢隨便出門了。
紀邵北的車子騎得快,沒一會兩人就進了村子。
現在的時間還不算晚,紀蘭跟孩子們都還沒有睡。
顧謹謠也不敢將遇上歹人的事說出來讓他們擔心,隻道在路上摔了一跤,所以將衣裳弄臟了。
紀蘭知道她今晚要回,已經在鍋裡燒好了熱水。
等顧謹謠將自己捯飭乾淨出來,家裡彆的人都睡下了,隻有紀邵北坐在灶房裡等她。
“好些了嗎?”他問。
顧謹謠點頭,洗了個熱水澡她感覺舒服多了。
紀邵北上前,又將人擁在懷中,然後深深歎了一口氣。
她沒事了,他還在後怕。
顧謹謠擁住男人的脖子,在臉上親了一口。
“彆擔心了,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嗯。”
紀邵北托著她的後腦,附身吻了上去。
豐裕鎮。
陸榛是從後門回來的,肩膀上還扛著他的洋車子。
陸家後門不遠處就是為了這次喜宴臨時搭建的廚房,此時廚子已經走掉了,隻有幾個請來幫忙的媳婦在燒水洗碗。
她們看見陸榛都有點奇怪。
今天這麼大的喜事,新郞官不是應該在堂屋裡表演節目嗎,怎麼還跑出去了。
這出去就出去吧,洋車子怎麼是扛回來的,而不是騎回來。
陸榛見幾人詫異地盯著他看,笑著解釋道:“送人呢,車給騎壞了。”
原來這樣,大家沒將這事放在心上,還打趣他,讓多陪陪新媳婦,彆到表演節目的時候就躲出去了。
陸榛靦腆地笑了笑,進門將車子放好,去灶房打了一盆刺人的冷水,洗了把臉。
冷水讓他的毛孔急速收縮,陸榛一個激靈,總算是冷靜了一些。
沒錯,跟在顧謹謠後麵的人就是他。
晚上吃完飯,他就被人拉到堂屋裡,大家先是唱歌,後麵就讓他跟顧柳鶯表演,同吃一顆糖,一起去咬吊著的蘋果什麼的。
這種親密的行為跟不喜歡的人做,他隻覺得煩,隻覺得惡心,借故出去抽了一根煙,剛好看見顧謹謠準備回去。
陸榛也說不出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就那麼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