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紀邵北第一次見陸榛的時候就是在回村的船上,他跟顧謹謠在一起。
陸榛話多,那個時候眼中隻有顧謹謠,一直圍在她身邊說東說西喜笑顏開。
當時紀邵北就看他不順眼了,一個大男人,都定親了,卻沒點穩重的樣兒,像個愣頭青一樣,能做好丈夫這個角色嗎?
後麵自己跟顧謹謠結婚,陸榛還過來了,紀邵北就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該避嫌的時候不知道避嫌,跑過來故意惹人話頭。
而陸榛,前未婚妻嫁給彆的男人了,就算這婚是他主動退的,對那個男人他也喜歡不起來。
至於現在,他看到了顧謹謠的好,對紀邵北,那是恨不得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陸榛不接他的話,紀邵北說:“派出所的人找過你,你說你那天晚上在送客。陸秘書,你送的是誰?”
陸榛見他一直抓住不放,就有些生氣了,“紀邵北,應該說的我已經跟派出所的人說了,你還跑過來質問我,是在懷疑他們的辦事能力嗎?”
紀邵北:“事關我愛人的人生安全,我不能不懷疑。”
紀邵北說這話時掃了他腳上的皮鞋一眼,又問,“陸秘書,你穿多大的鞋?”
陸榛一聽這話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知道紀邵北當過兵,還當得不錯,是豐裕鎮的英雄人物。
這樣的人,他根本不敢大意,當初他不光扛著車子回來,事後還將那天穿的皮鞋燒了。
他的腳碼很普通,很多人男人都是這個碼,當時派出所的人根本沒辦法以這個為依據,在他身上沒有查出任何東西。
陸榛:“紀邵北,有什麼事你去問派出所的同誌吧,我現在還有點事,要先走了。”
陸榛根本不想談這事,因為越說得多,就越容易讓對方抓到問題。
夫妻倆很快離開了,紀邵北看著那兩人的背影沉默一瞬,再回頭,就見彆的人都盯著他看。
顧謹謠是沒想到他會當麵質問陸榛,而郭坤他們很顯示並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
不過很快,紀邵北就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
這種事情他覺得有必要說出來,一來是敲響警鐘,再者,或許他們能提供線索。
大家聽聞顧謹謠差點遇險也是很驚訝,再三叮囑,下次可不能這麼大意了。
這種事情根本沒有下次,顧謹謠也不敢了。
幫郭坤將東西放好,夫妻倆很快也走了。
而此時的豐裕鎮上,顧柳鶯得知郭坤不願意收她,鼻子都差點氣歪。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陸哥,你幫我想想辦法。”
如果不能拜師,她的本事上哪兒學去。
陸榛:“郭表叔是個倔脾氣。”這事不太好辦。
顧柳鶯:“能不能讓爸過去幫忙說說。”
讓陸祝山出麵,郭坤再倔,礙於情麵應該也不會拒絕。
陸榛:“等等再看吧。”
陸榛有些心不在焉,很顯然還沒有從剛剛跟紀邵北的對峙中回過神。
顧柳鶯也看出來了,她抿了下唇,試探性問道:“陸哥,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紀邵北不可能無緣無故去質問彆人。
顧柳鶯覺得,她的陸哥,她的新婚丈夫,可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