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用一個帶蓋的搪瓷缸子裝過來的,外麵包了一件舊棉襖保溫。
顧謹謠仰頭將藥喝完,問:“邵北沒來?”
趙小鋼:“北哥回鎮上了。”
紀蘭的事情是刑事案件,肯定要人跟進處理。
男人回去處理,顧謹謠自然是放心的。
下午,顧謹謠感覺好了些,就去外麵的大澡堂洗了個熱水澡,等她再回到醫院紀蘭已經醒了。
曾經鮮活的人此時了無生氣,紀蘭的樣子呆呆的,趙小鋼守旁邊她就跟看不見似的,坐在床上發悶。
顧謹謠走過去輕聲問她:“姐,你感覺怎麼樣?”
紀蘭望向她,平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謹謠,我有話跟你說。”
趙小鋼聞言就先出去了。
顧謹謠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姐,你說吧。”
紀蘭:“我聽小鋼說是盧家三兄弟綁架了我?”
紀蘭醒來,趙小鋼就將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
顧謹謠:“是。現在那些人都被抓了,邵北在處理。”
紀蘭:“這事盧家人隻是參與,背後的主使者肯定是賈秋豔,還有衛廣。”
從知道自己被綁架的那一刻起,紀蘭就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勇敢些,不要怕,那些人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親口說出他們的名字,她還是忍不住輕顫。
顧謹謠握住她放在床沿的雙手,“姐,我知道,你放心,邵北都去處理了。那些欺負過你的人,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聽見這話,紀蘭紅了眼眶。
第二天早上,紀邵北一大早就過來了,帶了一包兩人的換洗衣物。
“你怎麼這麼早?”
顧謹謠看見他有些驚訝。
現在才七點過,鎮上的車根本不可能這個點兒過來。
紀邵北:“時光找車送我過來的。”
一天不見,男人眉宇之間就多了一層鬱色,黑眼圈也有了。
紀蘭出了這種事,心裡最不好受的就是他了。
顧謹謠忍不住去捧了一下他的臉,“昨晚沒睡好?”
昨晚紀邵北根本沒睡。
可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他將女人的手握在掌中,又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感冒怎麼樣了?”
他雖然走了,可有讓人幫忙熬藥,每到飯點就會送過來。
顧謹謠:“我已經沒事了。就是姐姐還要時間恢複,現在頭還有些暈,睡覺的時間比較多。”
紀邵北點頭,“我上來的時候問了下醫生,一會可以出院。”
紀蘭後腦的傷不算嚴重,就是腦震蕩要好好養養,拿點藥,到時回去好好休息就成。
回去也好,照顧病人更方便。
“對了,這件事現在如何了?”
顧謹謠這兩天也是睡得不好,那些人不受到懲罰她心裡也放下來,每次想起都是氣憤難當。
時間太早,紀蘭還睡著,兩人此時正站在樓道裡說話。
紀邵北:“盧家人都認了,賈秋豔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