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喬覺得她說什麼爸爸也不會聽,好在孫茵沒有這方麵想法。
黎寬:“老大不小了,以前你不樂意我也不逼你,這次不行。
池陽表麵上是池家二房的兒子,可這幾年他都是跟老太太和孫茵住一起。我聽人說,池老二也有將兒子過給大房的意思。現在池陽雖然在辦公室職位不高,但隻要孫茵想扶他,過不了幾年就會嶄露頭角。
喬喬,爸爸知道你腦子裡想的什麼。可他不願意,都結婚生子了,你的心應該收回來了。”
當初想招紀邵北為婿也是黎寬提出來的,女兒喜歡那小子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隻是那小子居然還看不上他們家。
在這件事情上黎寬其實挺氣的,他調查過紀邵北,知道他出自農村,還是個從外麵撿來的無姓孤兒。
被這樣的人拒絕,黎寬臉麵儘失。
現在,那人已經結婚生子了,他早就不想那麼多了。
隻是沒想到女兒還念念不忘,去年夏天還找了過去。
她找過去也就罷了,還是被人無情拒絕。
黎寬得知這件事情發了一通脾氣,以前黎喬不相看不結婚,他還能縱容,這次不行了。
黎喬不想談這事,隨意點了一下頭。
北郊大雜院。
白纖借著彆人窗戶裡透出的燈光摸黑回家。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從市中心回到北郊,她在路上耽誤了不少時間。
白臘梅半路就下車了,她家不在這邊。
其實白纖以前也不住在這裡,她是上過大學的人,怎麼可能住這兒。
就在幾年前,她還住在區政小區,過著人人羨慕的日子。
隻不過新舊交替,她男人當年做下的一些事被人扒出來了,入獄了,判了個無期,她也受到牽連下崗了。
曾經人人誇讚的體製精英,現在卻在牛奶廠喂牛,這份工作還是她費了很大心機才得來的。
世事無常。
不過白纖很淡定,上一刻她男人被抓,下一刻她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主動請辭,搬離大院,來到這裡。
幾年過去她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念想,隻希望女兒可以考上好的學校,成為社會精英,從這兒走出去。
至於她自己,活著就行了。
所以她也不想去打擾任何人了。
她這一輩子太累了,不想再折騰了。
隻要那孩子過得好就行了。
回到去,白纖發現院門上的鎖打開了。
看樣子是女兒回來了。
這孩子,眼看就要考試了,她不在學校,跑回來做什麼了。
白纖推門,人還沒見到就開始責備上了。
“馡馡,你這是怎麼回事?又回來了。這眼看就要預考了,你還總往家裡跑做啥?上次的錢,這麼快就花光了?”
白纖不信,覺得女兒有問題。
堂屋裡亮著燈,元馡沒答她,倒是有個走路一拐一跛的中年男子出來了,還衝白纖笑,叫她姐。
白纖見到他,臉上的神情難得柔和了很多,她說:“小峰,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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