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想而知,白父受不了女兒的叛逆,人都氣暈了。
顧勇全拎了一堆禮品,卻沒能進白家的門。
不過那時,兩個年輕人什麼都不怕,白纖雖然感覺對不起父親,但她還是跟顧勇全回去了。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暫時的,她已經結婚生子,父親早晚都會同意的。
現在,他隻是難以接受罷了。
也就是這次,回去沒過幾月,白纖收到了小姐妹的來信,問她在這邊的情況。
因為小姐妹聽到一些風聲,說她在這邊已經結婚了。
白纖那時還沒有意識到,有人在打聽她的情況。
她將什麼都說了,還表示自己很幸福,孩子都要出生了。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白家開始被針對,白父慢慢丟了乾事的職位,再後來連工作都沒有了。
白峰也受到排擠和刁難,夫妻倆不光工作沒了,還因為莫名其妙的得罪人,腿被人打斷了。
那一年,白家可謂風雨交加吃儘了苦頭。
當時白父已經不在意女兒嫁了個什麼人了,他反而慶幸她不在家裡,而是在鄉下。
顧謹謠一歲的時候,白纖拍了孩子的照片寄到家裡,希望父親可以看在她已經生兒育女的份上,接受她的丈夫跟孩子。
這是父女倆鬨翻之後的第一次交流。
白纖收到了父親的來信跟祝福,讓她好好在鄉下生活,不要回去。
當時白纖特彆高興,她覺得自己做到了,父親終於接受了她的家庭。
她說,她會帶著丈夫跟女兒回城去看父親,在秋收之後。
這一年,白纖在顧勇全的幫助下已經完成了任務。
有不少人開始準備回城,接下來的就是上交功績跟接受新的安排。
白纖沒有任何安排,她的家就在這裡,她不會走了。
儘管這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在消耗體力,揮舞汗水,但她一點都不後悔。
那兩年時光是她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候。
當收到姑姑的來信,白纖正準備帶丈夫跟女兒回南城看望父親。
她準備了風乾的野味、乾貨,還給父親做了兩雙棉鞋,給弟弟的兒子準備了一套衣服。
這些東西,她準備了大半年,隻是根本送不出去了。
白父進去了,白峰夫妻倆沒工作,沒收入,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日子異常的艱難。
南城白家,早已經失控了。
這個樣子白纖還怎麼帶丈夫跟女兒回去。
在信中,白臘梅告訴她,白父的事情她也受到了牽連,要是事情得不到轉機,同樣會有麻煩。
如果她出事了,全家都會受到牽連。
白纖那時怕得要死,後麵在有人上門調查時,她提出跟顧勇全離婚。
當時她主要是想讓丈夫跟女兒與自己撇清關係,不要有什麼事牽連到他們,可顧勇全怎麼會同意。
白纖就說她要回去了,鄉下日子她受夠了,她要回城去了。
她也的確回去了,她不可能放任父親不管,她肯定要回去看看。
那一年冬,白纖忍痛割舍下大楊村的一切,回到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