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孫武知道姐姐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他都要想這人之前是不是在忽悠他。
畢竟是他的兒子跟媳婦, 孫武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們,而且這對他也很重要。
隻有將這件事情的影響力降到最小, 才能讓他有機會重返組織。
隻可惜這次孫茵是真的要言而無信了,她說:“這事不太好辦。”
不光是不好辦,而是她根本沒辦,對著紀邵北她開不了這個口。
而且以她對兒子的了解,他是不會同意的,就算對方是他表弟他也不會鬆口。
孫武說:“我也知道,那兩個小年輕都是硬茬子。不過姐,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要是那邊不鬆口,小龍這輩子可能就要折在裡麵了。他……
唉,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不懂事。
我這個當爸的現在也是無能為力,隻能儘力量幫他減輕處罰。
姐,當初你讓他們去自首,主動聯係紀檢處的人,我都不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們好,不過到底是孫家的血脈,我也不可能看著他們在裡麵關一輩子。
姐,那個代理人紀邵北,聽說他們家是開飯店的,你去接觸過沒有?”
孫武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其實隻要孫茵表明身份去求個原諒,一般人拒絕不了,特彆是這些做生意的人。
因為有些時候可能就是人家一句話,你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孫武沒跟紀邵北接觸過,但他覺得再硬的人也會向現實低頭。
孫茵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皺著眉頭,神情嚴謹地說:“小武,以後這些話彆再說出來了。我會以個人的名義去跟受害者接觸,但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去對人家施加壓力。”
果然是這個結果。
孫武真想笑,有時候他也覺得眼前的人迂腐得讓人生厭。
“姐,那你儘快吧。”
孫武說完,直接就走掉了。
他覺得繼續待下去也是徒勞。
從當初過來求她,卻自投羅網的情形來看,這人就不可能幫忙,即便兩人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孫武覺得,自己內心最後那點期望都熄滅了。
孫茵說要以個人名義去跟受害者接觸,她也沒隨便忽悠人,下班之後就去副食店裡買了一些營養品,親自拎著去看祈小兵。
祈小兵出院之後已經休息了大半個月,現在他杵著拐也能走了,但是醫生跟他說過,他原本就受傷的那隻腿沒有辦法複原,一輩子都瘸了。
看見孫茵,祈小兵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東西你拿走,我們不要。什麼賠錢介紹工作的話也不要說了,我還是那句話,最好能判孫小龍死刑,要是不能,那也是個無期。這一輩子,我都不想他再出來害人了。”
祈小兵有自己的堅持,他覺得孫小龍沒得救了,如果有一天他出來,這人說不準又會對他跟元馡發起報複,他不想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孫茵過來的時候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看到祈家還有個聾啞母親,祈小兵受傷的腿永遠也無法複原了,原本想好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了。
說到底也是孫小龍活該。
而且這祈小兵不出意外還是自己兒媳婦的妹夫,以後也是親戚,與其左右為難,不如誰都不幫。
孫茵將東西放在門口,對祈小兵說:“不奢望你能原諒他,作為他的姑媽,我隻是心裡過意不去,過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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