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小天:“是啊!”
紀邵北聞言,打開那個紙包,裡放著的果然是幾支煙,而且已經斷掉了。
這是副食店賣出來的散煙,經濟實惠,很受大眾歡迎。
屠小天說:“同誌,你咋回事呢?弄得我的煙都斷掉了。”
紀邵北從兜裡摸出一包有包裝的香煙,遞過去道:“抱歉,我以為你要往湯裡加東西,所以出手阻止了。”
屠小天:“……”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讓他寫點吸人眼球的報道他還行,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可不敢碰。
屠小天笑了笑道:“你想什麼呢?我是個記者。”
紀邵北:“我也是媒體人,這個壞人跟好人和職業沒有關係。當然你要是沒有這種想法,我自然不是說你。”
屠小天:“同誌,你真會開玩笑。”
明明是他跳出來抓住自己,還將自己的煙捏斷了,可是冒失的行為全然沒有讓他的話語權變低。
因為他以為屠小天是要向湯裡加東西,圍繞著這個話題,他拿到了主導權。
紀邵北:“這盒煙你拿著,給你的賠償。走吧,我們去抽兩支,聊幾句。”
紀邵北不抽煙,但在特定的場合,他一般會帶煙在身上,交際的時候用。
而且,其實他也是會抽的。
當年在那些跟槍打交道的日子裡,有時來一根煙可以平複內心的煩悶,隻是後麵退組之後就戒了。
紀邵北攬上屠小天的肩膀,特彆有力,就好像將這個人捆在他的臂下。
屠小天掙紮了一下,紋絲不動。
這會,小夥計推著車走了,他說:“你們聊,我這裡還忙著呢。”
小夥計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而且他真的趕時間,彆人還等著東西呢。
小夥計走後,屠小天也對紀邵北笑道:“同誌,我也有點事,要去忙了。這煙,算了。”
他將紀邵北手裡那盒煙推了回去,根本不敢吃他的。
紀邵北:“不差這點時間。屠記者,我有些話想問你。”
紀邵北不給他反抗的機會,抓著人直接去了不遠處的陽台。
這處陽台平時也是給客人休息用的,上麵擺著桌椅,周圍有花草,還有小孩兒玩的秋千。
紀邵北將屠小天按在椅子上,拿那份報紙擺在他麵前。
“這篇報道是你寫的吧。”
屠小天看了一眼,“是,是我寫的。你是?”
紀邵北:“不用在意我是誰。現在,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說說,誰在你背後操控這一切,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屠小天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同誌,你,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這篇報道雖然是我的,但裡麵的內容是彆人告訴我的,我,我隻是想寫點好看的東西。”
紀邵北:“誰告訴你的?”
屠小天:“我,我不知道啊,昨天下午回去,我翻了一下包,裡麵就有一封信,信裡寫了顧師傅跟郭師傅是郭坤徒弟的事。”
“信給我看看。”
屠小天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信,信沒了。那封信上說看完要燒掉,然後我就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