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陽雖然沒有具體說明發生了什麼事,可她能聽出孫子的情緒很低落,感覺不太好。
……
夜裡,等孫茵跟紀邵北回來的時候,顧謹謠就將下午老太太過來的事情說了。
顧謹謠:“那些營養品我沒收,玩具留下了。”
孫茵:“不收也好,家裡又不缺這點東西,省得老太太拿點舊貨過來敷衍我們,對外還說自己多麼愛護小輩,有了話頭。”
孫茵跟老太太一起生活那麼久,那人是個什麼性子她一清二楚。
隻是之前沒有利益分歧,產生不了矛盾而已。
吃完飯,孫茵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大院那邊住幾天。
“明天你二嬸一家肯定也要過來,我還是回去算了,在這兒打擾你們清靜。”
“媽,這沒什麼。”
雖然有點煩,但顧謹謠也無所謂。
孫茵還是走了,等池家那些人消停了再過來帶娃娃。
隻要孫茵不在這邊,池家那些人想找她也不會過來,所以後麵顧謹謠沒見到他們,也不知道黎家那件事情到底如何了。
到了周末,一家人去看電影的時候,孫茵過來幫忙帶小思銘,跟夫妻倆說了一下,二房跟黎家的婚事已經退掉了。
二房這次是鐵了心,黎家那邊不願意退,二房連那些聘禮都不要了,直接通知了雙方的親戚,將關係劃清了。
這兩人終於還是散了,顧謹謠偷著樂了一下,以後不用跟那個黎喬做妯娌了。
夫妻倆帶三個娃娃高高興興去看了一場電影,之後回到家的時候,孫茵告訴他倆,剛剛派出所來人了,那個昏迷的記者已經醒了。
昏迷了一個多月,那個記者總算是醒來了。
派出所的同誌過來通知他們,派人過去對口供。
這事紀邵北過去就可以了,當時他也在場,所有事情都清楚。
因為案子發生在南湖飯店,一直都是那邊的派出所在處理案件。
紀邵北打了個車過去,車子直接開到了派出所門口,剛好跟從裡麵出來的潘招娣碰上。
看見他,潘招娣不走了,站在台階下等待。
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麵容一如既往的冷峻。
第一次跟紀邵北接觸,潘招娣覺得這人很傲氣,很冷漠,很不好相處。
第二次見麵,他像一尊殺神一樣坐在自家的破舊小屋裡,掐住她的七寸,一步步緊逼著跟她講條件。
現在,兩人是第三次見麵,紀邵北的臉一如記憶中那麼冷,氣勢更是滿滿的距離感,可是潘招娣已經沒有那些偏見了。
她清楚這個人隻是麵冷,心是熱的。
潘招娣走過去,輕聲對他說:“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以後如果有用得著我們一家人的地方,儘管開口。”
紀邵北:“你不用謝我,各取所需罷了。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你丈夫犯了錯,對於他的懲罰,我會要求嚴懲。”
潘招娣點頭,“這是應該的。我的謝謝也不是代他,而是代我女兒,這些日子她接受了實驗治療,情況好了不少。”
潘招娣聲音有一些更咽,她太高興了。
上次紀邵北找她引那些人現身,開出的條件就是,介紹她的小女兒,去軍醫院接受那邊正在研究這個病的治療與藥物實驗。
雖然會有一些不確定跟風險,但對於已經活不了多久的嚴家小女兒來說,這卻是唯一的生存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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