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榛沒有說話,因為他的視線也放在外麵,舍不得挪開。
算起來他也有一年多沒見過顧謹謠了,雖然他清楚這人三五個月就會回來一次,但兩人除了那次從來都未曾遇見過。
她沒變,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從容跟自信。
“陸榛,我在跟你說話呢?”
周青青見丈夫死死地盯著外麵不放,瞬間就拔高了音量。
當年因為周青青傷到了脖子,所以她的聲帶也受到了損傷,剛開始根本沒辦法說話,後麵經過幾次修複手術雖然可以與人溝通交流了,但聲音很難聽,是那種給人感覺有些東西卡著的樣子,很粗很嘶啞。
陸榛每次聽到她說話就會忍不住皺眉。
他說:“是。”
周青青:“是什麼?”
“是紀邵北的愛人。”
陸榛總算是收回了目光,當說到紀邵北幾個字,他聲音裡帶著些怒氣,因為他要恨死那個男人了。
等等……
紀邵北哪兒去了?
陸榛再次看了出去,確認紀邵北不在那一行人裡麵,嘴角一下子就翹了起來。
難不成紀邵北出事了?
不對不對。
紀邵北沒有出事,如果他出事了,這些人怎麼還會有心情逛商場呢!
而且那個小崽子也在,在他外婆懷裡。
沒有的,不是的。
陸榛非常失望,他明明已經將消息遞出去了,為什麼將軍沒有動手?
按理他應該立即行動才是。
難不成那人還在準備?
或是沒能找到機會?
種種猜想,讓陸榛緊緊地皺了眉頭。
他確信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古石犯事在逃亡的路上去了那個工地,改名將軍,在工地上乾了半年,直到跟人發生矛盾,砍了彆人的手,被製服當場抓住暴露了身份。
這個案子上一世他看過專訪,細節方麵一清二楚。
所以他的包裹不可能寄錯,也肯定到達他手上了。
但是那人怎麼還沒有行動?
陸榛很疑惑,他怎麼也想不到,將軍已經死掉了,他的動作比他想的快多了,已經出手並且失敗了。
目前將軍的案子是保密級彆的,所以慶城那邊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加上紀邵北已經從大學畢業,學校也放了假,所以陸榛在慶城工大找的線人也失去了作用。
他現在根本不知道那邊的情況。
為了不讓自己牽扯其中,陸榛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非常謹慎,他利用一次出差的機會將東西帶了出去,並找人在他離開之後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