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死了也會疼的麼?啊呀呀,這特麼也太疼了吧。
地上也夠涼,她感到背部濕漉漉涼颼颼的,鼻尖一股子奇異的鏽氣回蕩,口腔乾疼得很。這得是多嚴重,都立馬搞得傷風了。
她還是先從地上坐起來罷。怎麼莫名感到有些天旋地轉,後腦勺也麻木的厲害,估計剛才是往後仰倒頭砸地上了。
這走得都是什麼黴運!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這樣都沒給直接砸死或是造成損害腦枕葉,現在都還能保有相對清晰的思維……額,她又有些不那麼確定了,話說她不會真給砸傷腦枕葉了罷?
怎麼感覺屋子的格局變化似乎大得有些過分。千萬彆是視覺受了了損害,連正常的空間認知被扭曲得厲害……不然薑洄怎麼會覺得有些不認得自己的家呢?
薑洄瞪大眼睛,掃視了一番周圍的環境,好一會兒都木愣愣的,最後大力眨了眨眼。
不是,這不是她的房間啊!而且她記得她剛才是在大廳的電腦桌上,而這裡——分明是一個陌生的臥室。
她這到底在哪裡?是被誰救了又撈到了這裡?她又怎麼會莫名其妙躺在地上……太多的問題了,薑洄想,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怎麼醒過來整個世界都變了。
然後不等她繼續弄清楚眼下的情況,燈忽然又滅了,一切歸於黑暗。
“×&%¥#@……”薑洄表示,原來人倒黴起來喝涼水真的會塞牙的。這又是搞什麼來著?停電了?
她不理解,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倆腳肚兒似都在發顫,身體很笨重且吃力,全靠撐著旁邊不知道是桌子還是彆的什麼站起來的。
就在這樣萬分艱難的處境下,薑洄才勉力從那該死的地板站起身來,身上也終於沒有這麼冷了。房間的燈咻得又開了,照亮了一室空間。
半分鐘後,薑洄無措地看著這個十足陌生的地方。這下她可以確定自己的枕葉的功能並沒有受損,她也沒有看錯,而是這根本就不是她的家。
這是一個十分寬闊的房間,足有四五十平方的樣子,還不算兩邊側分彆還有兩個入門,被富有設計感的半掩著關口遮掩著,看不見裡頭是個什麼結構布置。薑洄想應該是衛生間衣帽間之內的,整體看上去十分寬敞。
牆上橫鋪著長格狀的白色板塊兒,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在燈光下並不顯得刺眼,反而透著瑩瑩的柔和光感,頗有種高級的設計感。
房間中心處的大床整體素色的搭配,床型倒是規規矩矩的,被褥色調昏暗飽和度也比較低,底下承接的床板直接向周邊延伸出大片木製地台,再往下便是房間整體鋪設的木地板,暗紋隱動。地台對麵大片空了出來,掛著簾布,似乎是落地窗的樣子,有點像是銀繡工藝織就的窗簾顯得十分厚重,投不出一絲兒光來,也看不到外頭的光景。
還有其餘的床頭櫃,書桌,大片的落地書架以及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大件兒擺設……這個房間的主人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一種“我不差錢兒”的意味。
這大概是薑洄最喜歡的那種風格,她曾經夢想過有一日要將房間裝成這類風格。如果不是眼下這樣的情況,她大概會很願意上前欣賞一番。
可是比起這個欣賞陌生人的房間,薑洄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會一覺醒來就到了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話說這到底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