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希爾曼同學此刻是個什麼心情?
他簡直就要熱淚盈眶了,感覺這一路以來的倒黴都是為了此刻。
終於找到大部隊了有木有?這就是絕處逢生,就是柳暗花明。
本來桓憲叫他過去他還稀裡湖塗的。
不過扔武器什麼的希爾曼還是聽懂了並毫不猶豫地把手裡那柄也差不多快要報廢的破槍給扔到地上。至於對方說有什麼人要見他,估計就是隊伍裡頭的老大了吧?
他明白,要拜山頭嘛。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物讓這等射手大老心甘情願地跟著他/她打下手,反正希爾曼現在隻覺鬆了口氣,隻要對方不反悔他就賺了。
至於對方有沒有什麼算計的想法之類的,希爾曼完全沒在擔心。他也真的沒啥好圖的,不是嗎?
然後待他摸到新隊友的集中地,一眼掃過去,看到後邊的薑洄……
希爾曼:?!
“薑同學!
你怎麼在這裡,我都找你好久了。你也在這個小隊嗎?天爺啊,終於讓我交到一次好運了。你是不知道我這二十多個星時是怎麼過去的,險些就被不靠譜的家夥坑出賽場。我要能早點碰上你就好了。”
見對方一副準備要撲過來的樣子,周修文連忙作出攔人的姿勢。
倒也不是防備。對方都到這裡了,且在薑洄親口承認對方是她的朋友後,兩人也都沒了多少戒備心。更何況桓憲還抓著槍在後頭呢,對方要敢動手也不知是他的動作快還是桓憲的槍快。
但這家夥看著毛毛糙糙的樣子。萬一真的一個不注意給他撲上來,讓薑洄本就不好的傷口雪上加霜。到時候他們不知道該宰了這家夥給薑洄報仇,還是原諒他的好。
不過幸好這家也不是完全沒長腦子的,激動了一陣,立馬就反應過來。
幾人現在都半蹲在地上,隻薑洄的姿勢還是很明顯能看出來不同來,她沒有蹲或者應該說無法蹲著。
她在以一種沒有多少防備的姿態直接坐在地麵上,雙腿伸直平放,後背微微靠在岩石上。雖然坐得還算直挺,但整個人的姿態卻給人以一種微微無力的感覺。
下一刻希爾曼就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樣。隻見對方右小腿上的訓練服有被撕開的痕跡,此刻纏上了厚厚的醫用繃帶,邊緣有不小心沾上了血跡,正滲出澹澹的紅來。
空氣中飄著一股澹澹的血腥氣,加上薑洄泛著青色及緊繃著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是很好的樣子。
“薑同學?”希爾曼忽然訥訥起來,先前憋在心裡的大段話此刻也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