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劇痛。心想保命要緊,扶著牆角吃力的站起來,意欲向門口跑去。襠部的疼痛,讓他真的有心無力。隻是抬腿邁出一步,再次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他心想完了!
看來今兒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李雲哪敢讓計薰兒出事?那樣的話他也是不好向王領導交代的。
李雲上前將計薰兒攔了下來,一把菜刀指著他,她說:“讓開!我命令你給我讓開!”
李雲說:“不!計薰兒,你冷靜一點!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也要為你的母親考慮呀!
為了這麼一個人渣。將你自己送進監獄真的不值得!難當你就想讓你母親守在監牢外麵,等待你重獲自由的哪一天?
放心!
我李雲可以保證!一定會將這個畜生送進監獄。
我想你的母親這個時候最是需要你了。你還是回去多陪陪你的母親吧!”
以計薰兒的智商是不可能想到這些的。看到母親受到這個畜生的淩辱。她一時衝動的情緒壓製了清醒的理智。從而讓她變得不那麼理智。
手中的菜刀滑落在地上,計薰兒流著眼淚惡狠狠的看著趴在地上的輔導員。最終,還是放棄了親手了結這個畜生的衝動。
李雲親自提著輔導員向學校的保衛處走去。
輔導員最後以流氓罪送進監獄。以行為極其惡劣量刑無期。他從此就陪著遲誌強一起高唱《鐵窗淚》了。
輔導員進監獄前在醫院看過幾天病!醫生說他這輩子恐怕已經無法再行男人的事了。
陪在一旁看管的警察譏笑著說:“你進去這輩子就彆想出來了。在裡麵那東西顯然你再也用不上了。壞了就壞了。”
一旁的大夫聽到這話忍不住捂住嘴笑著。輔導員,他也隻能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們。
計薰兒在李雲走後回到臥房。
母親離奇的已然不在房間中了。正當急切的計薰兒準備四處尋找的時候,她看到母親從廚房中端出來的飯菜。
母親臉有著剛洗過的濕潤氣息。衣服已經不是之前穿的衣服了。喉嚨處的傷口用棉紗布條纏繞著。就好像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掛著笑容,眼神中帶著厭世的冷漠與絕望,說:“薰兒回來了。想必一定餓了吧!快去洗手吃飯。”
“啊......”計薰兒睜大眼睛,張著嘴,看著母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話好了?
母親依舊笑著說:“這個傻丫頭不餓嗎?改明一點要好好教訓一下關茵這個姑娘。看把我的薰兒帶著一天就知道吃零食。媽媽做的正經飯菜都不好好吃了。”
計薰兒這才回過神說:“沒,沒有!媽媽,關姐姐也是疼愛薰兒。你就不要為難關姐姐了。”
“傻孩子,終究是個傻孩子!誰給你一點小恩小惠就是好人了?孩子可不能這麼想。是人做事都是有所圖謀的。你以後......”
計薰兒聽著母親說的話怎麼越來越像是在交代後事?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打斷了母親的絮叨,猛猛的撲在懷中,哭腔著說:“媽媽,你究竟怎麼了?你可不要嚇唬薰兒。薰兒可不能沒有你啊!”
母親內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撞擊了一般。讓她心痛的流下了眼淚。
她真的要不是懷中的計薰兒。此刻,怕是已經選擇輕生結束自己的生命了。
對呀!
她就是放不下懷中的計薰兒。
當他撿起計薰兒丟在地上的菜刀,將刀刃架在脖子上時,她看著夢外的計薰兒猶豫了。
她想我的孩子還小!
自從計薰兒的親生父親過世以後被公婆強行改嫁。我的女兒仿佛就沒有過一點真正的童年生活。
也因為此我的女兒仿佛一夜之間就長大了許多!
我受到現在的公婆,丈夫的欺辱,我的孩子總像是一個大人一般出現在她的麵前安慰她不要哭。
當她做著各種家務,農活時,我的孩子總是能像一個大人一般圍繞在她的周圍。試圖幫她承擔一點。
就是現在女兒有了各種的名氣。女兒都時刻的記得讓她這個母親享受著薰兒帶給她的榮光。
我為有這麼一個女兒感到無比的自豪!
可是,我現在活著顯然成了女兒的一種恥辱!
不,我不能將這種恥辱帶給我的女兒。
“媽媽......”計薰兒抱著母親不停的呼喊著。
每一聲“媽媽”就像是將母親從危險的思想邊緣處拉回來的一根絲線。計薰兒試圖將這些絲線擰成一股繩。將母親與她一起牢牢的捆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