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把拉住藍衣女人說:“彆!你彆衝動。
再說也確實是我的錯。
薰兒還小。
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勁兒?
我沒事!
不過就是這褲子怕是廢了。
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褲子了。
就這麼丟了有些可惜了。”
藍衣女人帶著幾分嘲笑的說:“哎吆喂,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家三先生嗎?
竟然會為了一條褲子歎息可惜!
要是讓外人聽到了會覺得有些滑稽啊!”
三叔沒有生氣的說:“這不是因為親愛的你還有債務纏身嗎?
我私想著能省著一些是一些嘛!
就是為了讓你的債務儘快還清。”
藍衣女人說:“親愛的,你這樣說我聽著有些心酸。
是我拖累了你。
這讓你沈家三先生的身份該多掉價?
不然,這個婚我們還是不結了吧!
我可不忍心看著你因為我這樣過日子。”
三叔看著藍衣女人眼淚快要下來的模樣,說:“傻瓜!彆這麼想。為了你就算是要了我這條命都是願意的。何況是丟了這些虛無的身份麵子?我都在所不惜。”
藍衣女人說:“錢,可不是省出來的!
親愛的,聽我的彆再這樣想了好嗎?
我寧願獨自抗下這些債務,也不願意你因為我的這些債務,省錢做出一些掉身價的事。
那樣就是我這個做妻子的最大的失職!
答應我!
請讓我做你最稱職的賢內助好嗎?”
三叔被藍衣女人的一席話感動的一塌糊塗。
一把將女人擁入懷中說:“好,一切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藍衣女人要的就是這種言聽計從的沈家男人。
這樣以來她就可以在沈家放心的做事情了。
於此同時,薰兒跑向屋子的路途中注意到三叔與藍衣女人並沒有隨後追了過來。
一道奇怪的亮光晃了一下她的眼睛。
她放慢了腳步。
順著亮光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的房子。
房子不大,但住兩三個人的話應該足夠寬敞了。
剛才的亮光應該是一扇窗戶反射過來的太陽光。
一個中年婦女看著薰兒走了過來,立刻上前恭敬的行禮說:“老婦給薰兒小姐行禮了。”
薰兒笑著擺手說:“大嬸,這兒是你的家嗎?”
中年婦女回頭看了一眼房子,露出一些慚愧與羨慕的笑容說:“老婦哪有那麼好命?敢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這都是沈夫人看著我們娘倆可憐。容許我們暫時棲居的地方而已。”
薰兒說:“不管在哪裡?隻要一家人能住在一起。哪裡便是家!”
中年婦女微笑著說:“薰兒小姐說的對!”
薰兒說:“我能到去你家裡麵瞧瞧嗎?”
中年婦女說:“這本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畢竟這裡也是沈家的。薰兒小姐想去哪裡都可以的。隻是......”
“大嬸,要是為難,不方便,薰兒就不進去了。”薰兒意欲轉頭就走。
中年婦女害怕這樣得罪了薰兒,轉頭薰兒要是和沈母提起此事,那麼她們母女就很可能會被驅逐出沈家。
到那時候她便很可能就四海為家了。
她連忙叫喊道:“薰兒小姐,你留步!請聽老婦解釋。隻是屋內我家那個小子光著膀子,不肯穿衣服,老婦生怕薰兒小姐進屋後衝撞了你。”
薰兒知道這個時代有的人家子女多了。
家中是會出現沒有衣服穿的可能。
可是沈家的條件不錯!
不至於讓家中幫傭沒有衣服穿吧!
“大嬸,是家中沒有衣服可以穿嗎?薰兒可以送你們一些衣物。你稍等!”薰兒再次意欲轉身離去。
中年婦女再次喊叫道:“薰兒小姐,你等一下!
不是這樣的。
家中是有衣服的。
而且,沈夫人送了我們不少的衣服。
承蒙夫人恩惠!
我家這小子還能和沈四姑娘的孩子一同上補習班。
可不知道怎麼?
這孩子今中午上完補習班光著膀子回來了。
詢問得知他將原本最喜愛的格子襯衫給扔掉了。
那可是沈四姑娘送的衣衫。
據說還是名牌!
這簡直是造孽啊!
我一氣之下就打了他。
這不還跟我慪氣用不穿衣服表示抗議。”
薰兒說:“大嬸,你可知道他為何將原本喜歡的襯衫丟了?”
“不知道呀!想必這混賬小子穿上好衣服燒的吧!有點不知道自己的姓什麼了?”大嬸帶著幾分怒氣回頭看著屋子說。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媽媽,我以後再不穿沈家送的衣服了。”屋內的男孩聽到後大聲吼叫著。
聽著聲音,應該是對大嬸的不理解表示非常的失望!
大嬸帶著幾分窘迫的笑容,說:“這孩子越發的不懂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