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大人的眼中一個小孩的自尊心就不那麼重要了?
小孩子眼中的道理,在大人眼中就是無理與胡鬨。
總喜歡拿大人的思維來要求我一個小孩也能像大人一樣。
當我一個小孩真的像一個大人一樣了。
難道你們這些大人就不感覺害怕與悲哀嗎?
沒有辦法!
薰兒的心中不管再怎麼不情願?
母親已經發話讓她主動去向三叔道歉了。
甚至不惜用斷糧來威脅!
這一招顯然對我一個不會做飯的小孩來說是管用的。
她邁著無比沉重的步伐向三叔走去。
她注意到站在三叔身邊的藍衣女人露出幾分鬼魅的笑容。
讓薰兒得知這一切一定是這個女人從中作梗。
不然,單單隻是三叔應該不至於讓她在母親的逼迫下道歉。
薰兒深深的鞠躬,剛要準備開口說道歉的話語時,藍衣女人立刻上前將薰兒扶了起來。
“還是算了吧!薰兒你快點起來。本來就沒有什麼的。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勁兒?隻是和他三叔鬨著玩兒。要真的讓薰兒道歉了。恐怕他三叔晚上一定會睡不安穩的。那樣就真是我的罪過了。”
母親看著薰兒似乎有幾分心痛的堅持說:“她三嬸,你不必向她說話了。
這個道歉必須要有的。
自從這孩子在學校小有名氣後就一直欠管教。
這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責任。
沒有管教好我的孩子。
這孩子怕是再不好好的管教一下就會變得更加的無法無天了。”
薰兒聽完母親的話,心中猶如萬根鋼針刺上一般難受。
她沒有看向母親,仍舊開口說:“三叔,都是薰兒年幼不懂事。不應該對三叔動手。還請三叔原諒薰兒的不懂事。”
三叔聽完後也連忙跑了過來,說:“親愛的,都說這些不需要的。
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樣做何必呢?
我看著薰兒這樣道歉。
我也心痛啊!
畢竟,也是我這個當長輩的有過錯在先嘛!”
藍衣女人此時有幾分義正言辭的說:“過錯!親愛的,你有什麼過錯?
薰兒不就是瞎胡鬨的在玩泥巴而已。
那破泥巴打碎了可以再壘起來的嘛!
怎麼能因為小孩子玩的泥巴被你不小心碰成了一灘爛泥?
就能對你一個長輩動手!
這個孩子是應該讓她知道什麼是家教禮儀了?”
果然,還真的應了這個女人的那句話。
小孩子,在有些情況下畢竟就是小孩子。
即使在小孩子的眼中他們沒有任何的過錯。
可在大人的眼中不管你自己覺得是否有理?
做為小孩的你就一定沒有理。
就必須按照大人眼中所謂的道理去認錯。
假如,你要不按照大人眼中的道理去認錯!
那麼你一準就是在大人眼中就是一個壞孩子。
這裡的壞孩子可不管你曾經是多麼的聽話。
就像有句話說的好!
學好很難,你需要不斷的做好事;學壞很容易,你隻需要做一件眾人眼中的壞事就足矣。
假如,你從此背上了“壞”的名聲。
就像是你乾淨的人生永遠烙上了結實且無法褪去的烙印。
這個烙印甚至會跟你一輩子。
會時不時的有人幫你有意或者無意的揭起那個烙印上的傷疤。
薰兒想過她不能給自己烙上這樣烙印。
所以隻能選擇去道歉。
即使感覺艱難也得去道歉。
這個藍衣女人算是非常準確的抓住了這一點。
也算是利用的非常的好!
薰兒道歉完畢,無意中看到母親的眼角流下了兩行眼淚。
她明白這個所謂的給長輩道歉。
在母親的心中也是不願意看到的。
她感覺到母親是相信自己的委屈。
不過,沒有辦法!
目前,她們母女倆算是寄人籬下。
即便是沈母拋出橄欖枝說要接納她們母女成為沈家人。
可畢竟這些對於看習慣了彆人臉色的母親來說有些做夢了。
就算薰兒可以做這個夢!
作為母親的她是千萬不能被這個夢衝昏頭腦。
所以該清醒的時候還是要通過一定的疼痛來清醒著。
沈母這個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狀況問:“這怎麼了?我看著薰兒母女眼睛都紅紅的!老三,你是不是欺負薰兒了?”
“我......”
三叔心中本來就不願意做這件事的。
現在看到沈母總感覺有些虧心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藍衣女人嬉笑著說:“大嫂,你可不能怪薰兒她三叔啦!
都是因為我剛才不小心說漏嘴。
提起剛才陪薰兒一起修城堡的時候,
她三叔一個不小心弄的城堡無法修複了。
所以薰兒一時間有些氣憤的動手推搡了她三叔。
這不薰兒的母親正逼著薰兒向她三叔道歉。
大嫂,對不起!
這個我真的是無心的。
還請大嫂原諒我的無心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