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母親更多的了解到薰兒之所以變成了如今拚命的樣子。
都是為了她這個母親。
她深感自己的這個母親當的實在是有些不稱職。
沒有做好孩子最強大的保護傘。
這一夜,薰兒知道平時看似強大如超人的母親,也有脆弱的時候。
隻是母親的脆弱一般不會輕易的在薰兒的麵前展露。
偶爾一次遇到也會極力掩飾。
母親這樣做就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多看一些陽光麵。
沒錯!
陰暗麵看多了。
確實會讓人對生活失去應該有的激情。
母親的這種做法顯然是想給予薰兒最好的嗬護。
次日清晨。
飯桌上,照舊那麼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隻不過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和睦的氛圍。
三叔,可能因為一時間見不到藍衣女人有些過度思念。
看著情緒不高,有幾分失魂落魄的樣子。
喝稀飯的時候想加一點兒白糖,薰兒親眼看見將食鹽加了進去。
三叔還和吃了糖一樣無所謂的喝完了稀飯。
沈卿還是像以前一樣簡單的吃了幾口食物就開始看著各種報刊雜誌。
不同的是往常多是了解時政與財經。
今日竟然學會了刻意的尋找一些有意思的人物故事。
然後稍微改編一下當段子講給大家聽。
一連講了三四個段子。
隻有沈母在一旁配合著笑了兩聲。
薰兒母女仿佛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麵無表情。
隻顧著吃著眼前的食物。
正當沈卿準備講下一個段子時,薰兒母女相視一笑,薰兒起身推著輪椅準備離開。
“姐姐,等一下!”沈母連忙開口說。
母親回頭看著沈母說:“沈夫人,有什麼事要吩咐?”
沈夫人?
這個稱呼顯然已經非常生疏了。
再加上沒有絲毫感情的語氣。
仿佛她們之前的感情一夜之間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沈母笑容顯得有些僵硬的說:“姐姐,是這樣之前幫薰兒約好的牙醫就是今天。
讓薰兒準備一下去看牙醫。
過一會兒小妹帶著她家的孩子也會一起去的。
兩個孩子在一起應該在見牙醫前不會太過於緊張。
姐姐,你要一起去嗎?
我可以讓他們多備一輛車送你一起去。”
沈母覺得母親大概是不願意留在家中陪她說話了。
所以乾脆費點心讓母親和薰兒一起去。
也算是讓母親在現場為薰兒鼓勁打氣不害怕。
母親確實很想陪著薰兒一起去。
她看著薰兒期待的眼神說:“還是算了吧!我去了也隻會添麻煩。還不如不去。今日我想留在房間給孩子織毛衣。”
薰兒有些失望的說:“媽媽,去嘛!薰兒才不會覺得媽媽是一個麻煩。薰兒想媽媽一起去。你就去嘛!毛衣可以慢慢織的嘛!現在薰兒又不著急穿的。”
沈母也幫著勸說:“是呀!這也算不得麻煩。姐姐,你要是願意。可以讓牙醫順帶給你也看看牙。這個牙醫醫術很高!平時真的很難約的。”
母親隻是看著薰兒說:“薰兒,乖兒!媽媽就不去了。你要學會勇敢獨立的去麵對你的恐懼。做一個堅強的孩子。牙醫是沒有什麼害怕的。媽媽相信你一定能行。”
這些話表麵上是在鼓勵薰兒要做一個堅強無懼的女孩子。
可是薰兒卻聽出了母親言外之意。
至於具體是什麼?
母親刻意隱瞞著卻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薰兒想要直麵問問母親的想法。
話到嘴邊卻又覺得不合適,生生的咽回去了。
她眼神中露出一些不舍的眼神看著說:“媽媽,我知道了!可你一個人在房間薰兒也不放心呀!”
沈母開口笑著說:“我正好也想給卿兒織一件毛衣了。可是苦於找不到師傅。姐姐要是不嫌棄我笨的話。不如姐姐教我織毛衣如何?”
母親很想拒絕沈母的這個要求,但為了讓薰兒放心的離去,她也隻能點頭答應了沈母。
沈卿說:“媽媽,你為何突然想起給我織毛衣了?我哪兒的衣服已經夠多了。”
沈母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卿說:“那是媽媽願意織。你不願意穿嗎?不願意穿我就送給你三叔穿。”
三叔聽到沈母叫他,說:“大嫂,有事?你說!”
沈母帶著幾分嫌棄的樣子說:“你還是吃你的吧!”
沈卿說:“畢竟是媽媽的心意。不穿那不是顯得我不如薰兒妹妹了?”
“知道就好!
對了,你姑姑已經幫你約好了杜婉兒姑娘一道吃午餐。
到時候你必須給我去。
要是讓我知道你不去,或者去了又太過於敷衍。
那麼你個臭小子以後就休要進家門!
聽懂了嗎?”沈母說話的語氣嚴厲而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