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薰兒大喊一聲,轉身又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藍衣女人趁機說:“哎呀呀!畢竟是鄉下來的丫頭。一點兒規矩都沒有。竟然對不問候一下我們這些長輩。這顯然是完全不把我們這些長輩當回事嘛!”
沈卿解釋說:“三嬸,薰兒一直與母親相依為命。她也是緊張自己的母親。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一些。”
藍衣女人一把抱住三叔的胳膊,腦袋歪在肩膀上,撅著嘴說:“親愛的,你聽到沒?人家可是被你侄子給欺負了。你怎麼就不說句話啊?”
三叔伸手摸著藍衣女人的臉頰,說:“你呀!就不能大度一些嗎?沒聽到沈卿可是稱呼你三嬸的人。一家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那麼多?”
一家人!
沈母瞬間覺得這句話怎麼感覺那麼的熟悉?
仿佛這三個字早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薰兒母女麵前說過。
她心中突然有些隱隱作痛的感覺。
認為剛才對薰兒的態度是不是有些過了?
那些摔碎的物品畢竟都是物品。
她的丈夫曾今說過身外之物,永遠都沒有親人之間的感情來得重要些。
可現在的她卻因為幾件身外之物對薰兒母女生了芥蒂之心。
這著實有些不應該啊!
她沒有說話,有些慌張的起身,向餐廳的門口走去。
沈卿問:“媽媽,你這是要去哪裡?”
沈母隻是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回答沈卿這個問題,就匆匆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大嫂,怎麼了?”藍衣女人也有些費解的問。
三叔說:“我怎麼知道?大嫂的事情比我們多。彆瞎打聽!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隻要一提到我們自己的事情,藍衣女人就有些生氣了。
沈母說是等她們回到沈家後就會安排她們夫妻倆做一些事情。
原本以為這些事情無非是算賬,采買什麼的。
卻沒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是:每天沒事盯著園丁修剪花園植物,盯著打雜的幫傭對家中的建築與物品修修補補,盯著女傭抹灰清掃......
藍衣女人隻是做了不到三天就開始叫嚷著不做了。
不過,沈母並沒有理會藍衣女人的叫嚷。
還嚴厲的說:“不做可以!
除非你們夫妻倆從沈宅搬出去。
我就絕不會強求你們夫妻二人做這些。
記得彆想著糊弄我不做事。
要是讓我知道你消極怠工不做事。
我照樣會將你們夫妻二人趕出沈家。”
藍衣女人目的沒有達成,自然不會輕易離開沈家。
即使再無聊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做了。
她就是想要偷懶都不太行。
仿佛家中所有的幫傭都是沈母的眼睛似的。
藍衣女人即使偷懶沒有去現場處理交代事情沈母都一清二楚。
薰兒把母親在沈家一切可能常去的地方都找了一圈。
依舊沒有發現母親的蹤跡。
著急的薰兒竟然蹲在沈家院子中大哭了起來。
沈母緩緩的走到薰兒的身邊,一手輕輕的搭在薰兒的肩膀上。
薰兒蹭的一下站起身的同時大喊道:“媽媽,你去哪裡了?薰兒......”
沈母看著薰兒由開心變成失望的表情說:“孩子,彆著急!我已經讓家中所有的人幫忙尋找了。相信很快會有消息的。”
此時,一道光刺眼的照耀著薰兒的眼睛。
順著光源傳來的方向望去。
薰兒似乎看到了母親就在那個方向。
大叫了一聲“媽媽”後就奔跑了過去。
沈母望著薰兒跑去的方向,確信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過,為了防止薰兒跑丟了。
沈母隻能連忙緊隨其後的跟了過去。
薰兒再次來到了那個曾經來過的地方。
“媽媽,你來這裡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可把薰兒急壞了!”薰兒一頭撲到母親的懷中說。
那個熟悉的幫傭笑著解釋說:“薰兒小姐,不好意思啊!這件事都怪我。今早有幸碰到了小姐你的母親,為了感謝你曾今對我兒的幫助。老婦硬是邀請你母親到我這裡做客了。”
母親笑著說:“沒事沒事!
老姐姐,你不要這麼說。
有幸能到你這裡做客也是我的榮幸。
不然,我怎麼會喝到這麼正宗的炒麵糊糊?
薰兒你來得正好!
媽媽這碗有些太多了!
你快幫媽媽喝了。
彆浪費了這麼好喝的東西。
你外婆當年可經常說浪費糧食造孽呢!”
薰兒母親麵前的碗說:“好,薰兒正好還沒有吃早餐。”
正當薰兒準備端起母親的碗喝起來時,穿著一件漂亮襯衫的男孩衝她微笑著說:“薰兒,還記得我嗎?”
薰兒隻是聽著這個聲音耳熟,說:“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曾經不穿衣服躲在房間中的男孩吧!”
那個男孩輕輕拽了幾下自己的衣襟,說:“對,你瞧!從那以後我又將這件衣衫穿在了身上。薰兒你說的對!自從穿上了這件衣衫。我從此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非常的有動力。感覺總是有使不完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