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就提著一包大白兔。
樂嗬嗬的說:“啊?大白兔還能有這個功效!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呀!伯母,你瞧!他三叔特意關照我將這包大白兔給薰兒送了過來了。這下就可以免了伯母的遺憾了。”
沈卿說完話示意薰兒過來將自己的拿包大白兔抱走。
薰兒沒有弄明白母親的真實意圖。
不敢輕舉妄動。
雙眼帶著幾分祈求,帶著幾分委屈,更是流露出幾分認錯的態度望著母親。
母親沒有像以前那樣指責薰兒。
“去吧!”微笑著示意薰兒過去拿糖。
薰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想母親以前不是最是反對她吃大白兔的嗎?
今日這個表現感覺明顯有些失常。
關茵輕輕將手搭在薰兒的肩膀上,說:“薰兒,你愣什麼呢?還不快去把你的大白兔抱回來。難得伯母今日高興容許你吃糖了。”
薰兒還有些懷疑的看著母親問:“媽媽,我真的能吃糖了嗎?”
母親笑著說:“傻孩子,你以前不是總盼著要吃糖的嗎?現在讓你吃了。你怎麼就不動了?快去呀!”
薰兒確信母親的這個笑容沒有一絲問題。
那就是容許的笑容。
她高興的跑向沈卿一把將大白兔抱在懷中。
薰兒之所以喜歡吃大白兔。
恐怕還是源於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和她的親生父親有關。
雖然現在早已經對這個親生父親的印象模糊了。
可是因為大白兔奶糖的事情卻像是昨日發生的一樣。
那是薰兒有記憶以來得了最嚴重的感冒。
醫生打算給她打吊針。
但是看到其他小孩哭喊的樣子。
她害怕了!
一頭紮進媽媽的懷中吃力的大喊:“媽媽,我感冒好了。我要回家。我不要打針!打針真的好恐怖啊!”
母親安慰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效果。
薰兒看到那個哭喊的孩子喝了一瓶娃哈哈立刻露出了笑臉。
她的內心潛意識的認為哇哈哈一定是消除打針疼痛的良藥。
她便改變的了想法。
指著之前打針的孩子說要打針就必須給我也喝娃哈哈。
父親看了一眼小白瓶笑著答應了。
那是家中生活條件有限!
父親隻是問一下娃哈哈的價格便直搖頭。
給薰兒看完病,身上的錢已經遠遠不夠買一小瓶了。
於是就注意到了大白兔奶糖!
花錢買了兩顆大白兔。
僅僅就兩顆糖已經將父親身上的所有錢花完了。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餓極了的盲流?
趁著父親沒有注意搶走了那兩顆糖。
為此父親追了兩條街,那個盲流因為疲憊終於妥協,才被奪回來一顆大白兔。
氣憤的父親準備扭送那個盲流到派出所。
一個小姑娘,從不遠處的犄角旮旯跑出來,抱著父親的腿哀求著。
“叔叔,求求你放過我爸爸吧!我們已經有兩天沒有吃飽飯了。前兩天,媽媽剛剛餓死......”
含淚的小姑娘一番訴說讓父親的那顆善心泛濫了。
最終決定放了那個搶糖的盲流。
臨走的時候抱著他大腿的小姑娘因為饑餓暈倒了。
看著盲流大叔的叫喊,父親又不忍心的把手伸進口袋,將唯一一顆大白兔拿了出來。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那個那對父女身邊。
將手中的糖快要塞進暈倒小女孩的嘴裡時,他停下了!
父親想起了醫院的薰兒。
父親有些衣衫不整的回到了醫院。
看到薰兒的吊水已經掛上了。
母親有些急切的問父親說:“聽說醫院門口剛又發生了盲流搶奪事件。該不會被搶的那個人是你吧!”
父親露出靦腆的笑容說:“就一起嗎?那就好像是我了。”
“啊!你有沒有受傷?”母親立刻起身上下檢查著。
父親擺出一副英勇男子漢的樣子拍胸脯說:“一個盲流而已!怎麼會傷到我?”
病重的薰兒迷糊的睜開眼睛,說:“爸爸,我的娃哈哈呢?我要喝娃哈哈!”
父親表現的有些慚愧的說:“那個......娃哈哈買完了。”
母親帶著幾分斥責的口吻說:“這孩子就知道娃哈哈。你爸爸剛才被盲流給搶劫了。都不知道關心一下你爸爸。”
薰兒當時根本不理解什麼是盲流?
哭泣泣的說:“不,我要喝娃哈哈!不然,我就不打針了。”
父親連忙一把抓住了薰兒要拔掉針頭的手,笑著說:“你張嘴!爸爸,給你帶來了比娃哈哈更好的東西。保證讓薰兒喜歡。”
薰兒看著爸爸溫柔的笑容,真的不再亂動了。
張嘴含著父親塞進嘴裡的半顆大白兔。
牙齒輕輕咬下去,卻並不粘牙,軟軟糯糯,綿綿甜甜,且比硬糖多一份鮮奶的芳香。
有人說這個特彆像熱戀中男女接吻時觸碰嘴唇的感覺。
薰兒舍不得立即吃完,讓那半顆糖在嘴裡一直含著、吮吸著。
仔細品味!
她竟然感受到了大白兔不一樣的味道。
奶糖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絲父親身上的味道。
那應該是唯一留存在薰兒記憶中的父愛!
所以薰兒喜歡吃大白兔,想必是對父愛這種感覺的緬懷!
就像是親生父親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
一直用另一種特彆的存在陪在薰兒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