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你李爺爺不是昨日才剛離開的嗎?今日就想爺爺了!”
薰兒說:“那不一樣好嗎?”
“怎麼不一樣了?”
“古人常說,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薰兒主動去李爺爺家不就是禮尚往來嘛!”
母親輕輕捏了一下薰兒的小臉蛋笑著說:“好好好!我們的薰兒都把古人搬出來的。我要是再說不去。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薰兒有些興奮的跳了起來說:“太好了!又可以見到李爺爺了。”
母親看著薰兒的樣子。
這打心底把李爺爺當成親爺爺了。
曾經她也是有過兩位爺爺的。
可這兩位爺爺,一位比一位涼薄。
不過,幸好能遇到這位李爺爺。
讓薰兒嘗到了爺孫之間的溫馨感情。
對薰兒來說還真的有些滑稽!
有著以親人為紐帶的關係卻感受不到該有的親情。
所謂的親情隻不過曾經在一個屋簷下,一口鍋裡吃過飯。
為了外在的利益就可以隨時翻臉不顧親情。
為了外在的利益就可以做到涼薄到還不如一個外人溫暖。
為了外在的利益甚至就可以將親人無情的踐踏與蹂躪。
所以對薰兒來說他們是曾經的親人都有些過了。
甚至連家人這個籠統的概念都算不上。
確切的說倒像是仇人!
親身父親吳家,為了想獨自貪財產,把薰兒母女當成了競爭財產的仇人,狠心的將她們母女剔除了吳家。
繼父的計家,更是從來沒有將薰兒母女當成親人過。
不,確切的說連家人都沒有算過。
一個個擔心薰兒母女來到計家就是為了分財產。
剝奪了她們母女該有的家中地位。
將母親當成了長工一般對待。
不,說長工都有些高抬了計家所給的待遇。
因為她們連長工都不如。
長工,一年到頭至少還有一頓好飯吃,有工資可以拿。
薰兒母親卻吃的她們不願吃的殘羹剩飯,到頭來還沒有一分錢的收入。
薰兒有時候隻恨自己不是懲惡的天行者。
將這些惡殘忍的嘴臉一個個的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摸出痕跡。
徐力此時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
“薰兒姐,好巧!竟然能在這裡遇到你。”
薰兒收起興奮的笑容,說:“你這是去哪裡野去了?你爸爸可是對你有些頭疼了!常在我的麵前抱怨說你總是不著家。”
“薰兒姐,我冤枉啊!我這不是忙著搞同學聚會嘛!”徐力有些誇張的求饒道。
薰兒說:“真是這樣?”
“嗯嗯,就是的!我剛從那邊的飯店過來。準備去那邊的禮品店。說好的要給每一個同學精致實用的小禮物。看看他們有沒有準備好?”徐力說。
“聽著好像很用心!好了,你快去吧!”薰兒有些不耐煩的擺手讓徐力離開。
徐力給人感覺像是長不大的孩子說:“彆介!小弟還想多和薰兒姐待一會兒。”
“滾!這是和誰學的不正經?”薰兒抬腳猛的踢在徐力的小腿上。
“哎吆!薰兒姐,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踢人家的小腿啊!”徐力有些揉著自己的腿,眼睛裡閃爍著淚花說。
“那是你欠的!”
薰兒說這話的意思是上一世徐力沒事瞎使喚她亂跑腿。
為此高跟鞋走壞了三雙,腳歪了五次。
即使這樣你小子還不停的瞎使喚我。
這一世我不得好好的找補回來?
“我欠的!薰兒姐我實在想不通我上輩子究竟欠了你什麼?讓你這麼折騰我!”徐力說。
薰兒先是愣了一下,接著說:“說對了!就是你上輩子欠我的!所以這輩子你得好好的還。”
徐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薰兒歎了一聲,說:“不說我了。對了,我爹說讓我有機會碰到你問一下,宋少給的那筆錢怎麼處理?”
“簡單!讓你爹弄成資助貧困大學生上學的專項資金。這樣咱們班的幾個貧困學生上學的錢不就有了嗎?”
“對呀!薰兒姐你好聰明!”
“你小子現在奉承人的本事見長了。”薰兒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徐力說。
徐力憨笑著說:“不是!薰兒姐,我突然想起來有要緊的事要做。就先告辭了。改天聊!”
徐力看著徐力緊張逃離的背影忍不住的笑著說:“這個徐力還是那麼的沒有出息。隨意嚇唬一下就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母親說:“還不是你平時將她欺負害怕了!聽說小區的人叫你小魔女就是從這小子嘴裡傳出來的。”
薰兒說:“無所謂了!母女就魔女了!薰兒隻要在媽媽的心中是個乖孩子就行了。”
“我的乖孩子,走吧!現在該去找你李爺爺了。”俯身,兩手捏了一下薰兒的小臉蛋。
“疼!媽媽,你都把薰兒的臉都捏腫了。”兩手捂住被捏過的地方揉著,委屈的小眼睛泛著淚花望著母親。
母親笑著說:“你這叫腫?那是你吃胖了。”
“胖!”薰兒轉成了驚恐的眼神說:“糟了!看來薰兒也要和關姐姐學習該減肥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