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相信他的為人。
那個男人說的隻是片麵之詞,不足為信。
就算最終我的這份工作不保。
我也做不出直接讓這孩子退學回家的決定。”
此時,沒有立刻離去的秦風聽到了辦公室裡的談話。
他沒有繼續聽下去。
他含著淚離開了。
要不是這個輔導員老師幫著秦風申請了學校的助學金。
以及一直張羅這幫秦風尋找勤工儉學的機會。
恐怕秦風上學年就已經因為沒有錢上學便被迫退學了。
秦風對輔導員老師是感激的!
是打心眼裡的感激!
他更是不願意看著輔導員老師因為這件事為難。
所以他要儘可能的幫老師解除了這個麻煩!
退學!
父母親人都看著。
他沒法做出這樣的選擇。
那樣說不定真的會要了父母親的命!
現在似乎隻有那條路可以走了。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
似乎想要貪婪的多看幾眼這個世界。
此時,不知從哪裡跑來了一個記者?
“秦風,你好!
我是XX晚報的記者。
我們得到消息稱,你的行為導致一個老太太至今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中沒有出來。
就此事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秦風聽到這樣的言論覺得這個世界還真的可笑!
明明當時受到欺辱的是他!
明明罪魁禍首得到了上天應有的報應。
明明是那個老太太的兒子為了個人私欲顛倒黑白。
為什麼這麼多的明明的事情擺在哪裡?
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有我!
就因為我是一個沒有錢的窮學生。
就因為那個男人看著人模狗樣兒的像個人。
所以世人都寧願相信不做人事的男人,也不願意相信他這個窮學生?
沒錯!
我是一個窮學生。
但我的心從來沒有貧窮過!
那個人模狗樣的男人看著似乎有兩個錢。
但他的心早已經貧瘠不堪!
所以才能將黑白扭曲,隻為填平他的那顆滿是創痕的貧瘠心。
他嘲諷的目光夾雜著釋然,說:“你想讓我說什麼?我現在隻想說我後悔了。”
記者先入為主的說:“秦風同學,你是說你後悔做出導致老太太腦淤血的事情嗎?
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浪子回頭金不換嘛!
隻要你知錯了。將來還是很有前途的!”
秦風此時眼神中又夾雜了幾分鄙視,搖搖頭說:“你錯了!”
“我錯了!”先入為主的記者納悶道。
秦風說:“我後悔當初為何要救一個根本不值得我救的人。
卻因此給自己招惹來了一堆沒有腦子的臭蟲!
一群隻知道用腳後跟想事情的臭蟲。
所以這些臭蟲表達出來的思想都帶著讓人作嘔的腳臭味!
我不想聞這作嘔的腳臭味。
可是這些臭蟲卻讓我又不得不去聞。
我現在真的好害怕!
我害怕自己最後會被這些腳臭味的臭蟲同化。
同化成散發著讓人作嘔腳臭味的臭蟲!”
秦風說完,義無反顧的向他的教室走去。
記者看著遠去的背影跳著腳叫罵道:“秦風,你這個有辱斯文的斯文敗類!我一定會用我手中的筆將你徹底的搞成臭蟲!一隻人人喊打的臭蟲!哼......”
秦風聽著記者的叫罵沒有回頭,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想這個這個記者還真的有趣!
竟然會用“有辱斯文”與“斯文敗類”兩個詞語。
他搖搖頭的表示這兩個詞作為記者的你根本不配使用!
秦風踏進教室的那一刻,所有同學都知道他在輔導員辦公室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
卻沒有人願意上前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因為大家或許覺得這個時候秦風更適合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
薰兒看著秦風垂頭坐在座位上,說:“關姐姐,或許你說對了。秦風的事情確實不樂觀了。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看著書進入了瘋狂的學習模式。現在他已經對麵前的書本顯然沒有了興趣!”
關茵看著秦風有些心中難受的說:“好人看來真的越來越難當了。惡人,卻成了眾人視野中越來越活躍的香餑餑。”
薰兒說:“即使難當總的有人要當這個好人!
好人,永遠都是社會上的最明亮的燈塔!
沒有了燈塔的指引,越來越多的人會因此迷航找不到歸路。
我倒是很希望秦風能永遠做這個燈塔!
更是希望秦風不要做一個迷失自我的燈塔。”
關茵看著薰兒說:“你這樣的期待似乎有些殘忍!”
“我的關姐姐,殘忍的是薰兒嗎?你好像沒有搞清楚究竟誰最殘忍!
殘忍的是那個試圖扭曲事情真相的人!
殘忍的是那些不知事情真相,卻想當然的當審判者的人。
我隻是希望讓秦風堅守自己善良的初心。
不要被那些殘忍的人影響迷失了他善良的初心。
善良不迷失,這個世界永遠都是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