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曾經頤指氣使,趾高氣昂的樣子已經不複存在。
從他蒼白的臉頰上看出了幾分對生活的絕望之感。
他抬眼看向鋼化玻璃的這一邊林娟兒。
眼淚瞬間衝破了最後一道防線。
“古少,是我呀!你的娟兒來看你了。”林娟兒激動的撲向鋼化玻璃。
攥起自己的拳頭,無力的捶打著。
試圖衝破這層屏障迅速的將古少擁入懷中。
當古少的想要迎過去時,目光無意中看到了不遠處的薰兒。
他心想薰兒這是來看他的笑話的嗎?
不,絕對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他轉身看向身後的獄警說:“我不想見她。我要回去!”
帶她過來的獄警有些氣惱的說:“你以為這裡還是你古家嗎?既然來了。就給我過去乖乖的待著去。到時間了,不用你開口,我們自然會強行將你帶回去。”
另一個獄警強行將古少推向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凳子前。
他聽著林娟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心中五味雜陳。
想當初,他就是無聊的沒事勾搭了這個傻姑娘。
沒想到從他入獄到現在,卻隻有這個傻姑娘來看他了。
那些曾經他重視的女人,在他的麵前說儘了無數好話的女人,卻沒有一個人來看過他。
他充分的領會到了人情炎涼。
也知道了什麼是患難見真情?
他對想當初對麵前這個女人的態度感到了後悔!
後悔當初為何沒有趁著他還在外麵就好好的對她?
要不是林娟兒一開始就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他一準都還想不起來這個女人是誰?
他低著頭一滴滴的眼淚滴在他的大腿上,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就好像心在承受千萬枚鋼針刺過來。
當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以淚洗麵。
他顫抖的嘴唇最終跳動著,發出了聲音說:“你怎麼來了?記得以前我對你說過不愛你的。讓你今後彆來找我了。你怎麼還是來了?”
林娟兒聽到這樣的話委屈的撅著嘴,說:“古少,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你那樣說就是不想讓你的事情牽扯到我。
古少你聽著!
我林娟兒真的不怕你牽扯。
隻要他們願意,我甚至都願意替你待在裡麵。
讓你繼續可以在外麵做你的古少。
那個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古少。”
古少冷笑的說:“行了!彆在這裡給我演戲了。今日你們的到來無非就是想要來看我的笑話。你們現在已經看到了。滿意了?滿意就走吧!”
林娟兒有無力的捶打著厚重的鋼化玻璃,哭訴著說:“古少,你為何要這樣說?娟兒是真的為你心痛!想要為你承擔你現在承受的。你......”
“住嘴!”古少一手指著薰兒接著說:“你難道不知道她是誰嗎?竟然讓她也出現在這裡!這不是來看我笑話的那是什麼?”
林娟兒這個時候順著古少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她滿臉淚痕的麵容帶著微笑,三兩步立於薰兒的身邊,一把抓在薰兒的手腕上,說:“你說的是她嗎?今天多虧了她的幫忙才能讓我有機會來見你。她可是我的恩人啊!”
薰兒看著林娟兒此時的樣子。
心想難道麵前的林娟兒真的已經忘記了綁架她的事情?
或者說當初綁架她的林娟兒是真的瘋了。
現在的林娟兒瘋病已經好了。
所以清醒狀態下的林娟兒已經忘記了之前犯下的錯!
“恩人?笑話!要不是她我又怎麼會被關在這裡?快讓她走!我可不願意再見到她。”古少攥著拳頭,麵目猙獰的看著薰兒說。
薰兒這個時候開口說:
“古少,你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兒悔過之心!
虧了林娟兒還對你一往情深。
還想著將來你要是出來了。
能夠和你相伴到老。
看來這些想法都有些多餘了!
因為古少你不配!
不配讓這麼好的女人在外麵癡癡的等你。
放心!
我會走的。
要不是因為林娟兒我才不會委身來到這個地方。
看一個眼中隻有自己的人。
一個良知早就被狗吃了的人。
姑姑,我們還是走吧!”
“等一下!”林娟兒雙手緊緊抓住薰兒的手腕說:“你等一下好嗎?我還有一些話沒有和他說完。讓我把這些話說完可以嗎?”
薰兒忍著被林娟兒抓的疼痛,說:“你想要說什麼?快點說吧!我可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林娟兒放開薰兒的手,滿眼感激的看著說:“好,很快的!”
她又回到古少的麵前敲擊了幾下玻璃說:“古少,我會一直等你出來的。隻要你願意我林娟兒願意為古家傳宗接代。你......”
古少此時又一陣冷笑說:“這算是可憐我嗎?我可不需要這種可憐。讓一個瘋子給我們古家傳承香火。”
林娟兒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白大褂男人,然後又將目光放在古少的身上說:
“古少,我沒病!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沒病!
他們非要說我有病!
這才將我關在那個醫院裡。
那個滿是病人的醫院裡。
讓我一天都和那些真正的病人生活。
我早就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我......”
古少依舊冷笑一聲打斷林娟兒的話語繼續說:“精神病院的病人有幾個人會承認自己有病?”
“這個好像沒有!”林娟兒無力的再次捶打這鋼化玻璃說:“但是古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林娟兒真的沒病。我真的願意為古家傳承香火。成為你古少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