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著說:“我們兩口子湊了過去問了一下圍觀很久的人。
才了解到這對女人被丈夫打罵跪在那戶人家是男人的一個親叔叔。
下跪的原因更是有些稀奇了!
女人的婆婆得了重病住進了醫院。
女人的丈夫實在是拿不出錢救治母親。
隻能來到了家中最有錢的叔叔家借錢。
結果這個有錢的叔叔絕情的不肯露麵。
甚至都不讓女人與丈夫進家門。
於是女人的丈夫就想出了這麼一個招數。
讓女人當街跪在親叔叔的家門口。”
“天呐!我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還第一次聽到這麼稀奇的事情!”李教授的夫人有些氣憤的蹭一下站起來說。
李奶奶咯咯笑起來,說:“弟妹,沒想到你和我家那口子當時一個反應!
我家那口子當時就有些不樂意了。
上前指著那個男人的鼻子就罵那個男人不是人。
躺在醫院的可是他的母親。
他作為兒子的為何不下跪借錢?
非要打罵讓自己的老婆下跪借錢!
說那個男人這種做法連畜生都不如。
結果那個男人的解釋差點沒有將我家那口子氣得背過氣去。”
母親說:“那個男人肯定說男人膝下有黃金!身為一家之主的男人是不可能在大街上隨意下跪的。”
李奶奶驚訝的看著母親說:“厲害了!薰兒媽竟然就猜到了那個男人說的話。”
對與母親來說這話有什麼難猜的?
在計家的時候繼父一家就時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
起初,母親剛到計家。
繼父第一次因為計家奶奶的挑唆冤枉了母親。
繼父心生了悔意!
剛要打算下跪向母親道歉承認錯誤時,就被經過的繼父三弟看到了。
在繼父三弟的嚷嚷下,計家的奶奶跑了過來。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擰著繼父的耳朵斥責道:“你個混小子!從小打到我向你說了多少次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以隨意下跪的。你個沒出息的混小子。竟然向這個女人下跪。”
說到這裡計家奶奶的眼神就像是古代有錢人家看卑微的奴隸一般。
讓母親當時瞬間感覺到自己仿佛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
母親當時想要立刻離開現場。
卻又被計家奶奶又生生的拽了回來。
接著硬生生的讓母親跪在了父親的麵前承認錯誤。
讓母親說不該慫恿繼父朝她下跪。
母親委屈的流下了眼淚。
薰兒看到母親在流淚想要撲進母親的懷裡。
卻被站在一旁的三叔給攔住了。
原因是計家奶奶說母親不道歉就不讓薰兒過去。
計家奶奶當時還嫌棄薰兒太過於吵鬨。
果決的上前給了薰兒兩個耳光。
算是把薰兒打蒙了吧!
也是很可能是薰兒的嘶喊將嗓子暫時性喊的失聲了。
薰兒當時長大嘴巴,淚眼汪汪的使勁的蹦著,試圖掙脫三叔的束縛。
母親看著薰兒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想要儘快的結束現在的狀況。
她最終還是聽從了計家奶奶的話語向繼父道歉了。
即使如此,計家奶奶也並沒有讓母親立刻起身。
說是為了懲罰母親,讓母親繼續跪了三四個小時。
母親道歉後,薰兒順利的撲進了母親的懷中。
繼父此時似乎有些心疼的想要將薰兒先帶走安撫一下。
薰兒說什麼也要陪著母親。
繼父最終也是拗不過隻好轉身離開了。
也是經過這一次。
繼父那顆想要和母親好好過日子的心思,徹底被計家奶奶給滅了。
或者說繼父也從此對母親心腸,漸漸的變得,如計家奶奶一般硬了起來。
母親笑容中有些自嘲的味道說:“這個不難猜!你繼續將吧!”
李教授的夫人說:“不難猜嗎?我竟然都沒有猜到!”
母親抓住李教授夫人的手說:“你猜不到興許是沒有聽說過的原因吧!”
李教授的夫人說:“或許吧!我確實很少聽這種話。印象中好像這是第三次聽這種話。”
母親將目光投向李教授微笑著說:“這話都是市井小民說的。像李教授這樣有文化的人怎麼能和市井小民一樣?”
李教授夫人緊緊握著母親的手,說:“快彆這麼說!你我都一樣。隻是革命分工不同而已。我們還是繼續聽大嫂講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