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心中雖然極度討厭這種算計。
但她最終還是以一個孩子的口吻說:“鉛筆盒,媽媽薰兒要自己的鉛筆盒。”
她不想這一世就這樣錯過了鉛筆盒。
“薰兒乖兒!既然已經到了吳家的門口。媽媽一定會幫著薰兒找回那個鉛筆盒。”
“嗯,媽媽!”薰兒期待的看著母親。
媽媽看著吳青老公接著說:“是不是胡說?驗證一下不就清楚了!生活在吳家那麼多年!我還是知道倉庫的在什麼地方的?”
奶奶看著母親終於動了。
她的腦袋一歪,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不知道是心中的那份愧疚得到了釋放?
還是因為會覺得薰兒母女一定會幫吳家做點什麼?
更或者奶奶說這些存在著另外的一種暫時不清楚的想法。
母親拉著薰兒向吳家的大門走去。
吳青丈夫試圖阻撓的說:“嫂子,你乾嘛要信那個死老太婆的話?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彆去了!真的沒有!”
“你的什麼為人?不用你提醒我,我自然是清楚的!你這是做什麼?剛才不是邀請我進門!現在又攔著我做什麼?給我讓開!”母親嗬斥道。
吳青丈夫看著母親身後的二叔躍躍欲試。
恐怕隻要母親一句話。
就一定會衝過來,讓他沒有好果子吃!
他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阻攔。
看著母親吳家向倉庫走去。
一推開門。
薰兒高興的將放在糧食堆旁邊袋子上的鉛筆盒抱在懷裡。
她回頭看著母親說:“媽媽,你看爸爸留給我的鉛筆盒找到了!你瞧!鉛筆盒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
母親清楚的看到鉛筆盒很乾淨!
沒有歲月留下的塵土痕跡。
母親上前,牽起薰兒的手,準備走出倉庫時,吳青老公又堵在了倉庫的門口。
“薰兒,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鉛筆盒。嫂子,既然已經進門了。不如留下了一起吃頓便飯吧!”
母親看著吳青丈夫嚴肅的說:“讓開!不然,我就讓人請你讓開了!”
早就想要動手的二叔。
這個時候將手搭在了吳青丈夫的肩膀上。
“這位兄弟!你是自己讓開還是我幫你一把?”
吳青丈夫壓製著心中的那一份害怕說:“這位兄弟!這裡是我家。你要是動手的話......”
隻見二叔看似抓著吳青丈夫的肩膀輕輕的往身後一拋。
吳青丈夫就出奇的像一件如鴻毛一樣輕的東西栽倒在地上。
“薰兒媽,他已經讓開了。快走吧!”
薰兒隨著母親走出了倉庫。
栽倒在地上的吳青丈夫大吼道:“你混蛋!在我家,敢對我動手打我?我現在就叫人。絕對不會讓你走出這個村莊。”
二叔笑著回頭看了一眼吳青丈夫說:“這位兄弟!這裡誰見到我動手打你了?是你自己怕是老眼昏花了。走路沒有走穩,摔了一跤,這可不能隨意賴人啊!”
二叔確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
說出去是沒有多少可信度的。
於是,他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走到牆角,抓起一塊紅磚,想要自殘造成一點傷。
他嘗試了好幾次!
最終還是因為怕疼沒有下去手。
他也隻能沒有一點兒辦法的看著薰兒母女離開的村莊。
奶奶死了!
沈母離開村莊後說的一個消息。
不知沈母出於什麼原因說這個消息?
母親一直沒有對這個消息表態!
更是一言不發的默默的走著。
母親出吳家院門的時候不是沒有看到躺在驢車上的奶奶屍體。
她是不想看到!
逝者已經去了。
也不想在為當初賣她們母女的事情再計較那麼多!
在她看來更是沒有留在靈前儘孝的必要。
因為吳青丈夫會履行自己是一個“孝子”諾言。
做的或許比她留下儘孝還要更好!
她老人家生前喜歡這樣的虛情假意。
那就讓她老人家有始有終,好好的再體驗一把靈前的虛情假意。
二叔當時卻開玩笑的說:“那個男人說要風光讓薰兒的吳家奶奶上山。大嫂,你說這個吳家奶奶會不會從棺材中跳出來?”
沈母瞪了一眼二叔,說:“你瞎說什麼呢?薰兒還在身邊!”
二叔看著躺在母親懷中,抱著鉛筆盒睡熟的薰兒說:“放心啦!這小家夥隻要睡著了。雷都打不動的。我們這樣說話她是聽不見的。”
沈母特意觀察了一下母親的表情。
母親一直望著窗外,看著外麵掠過的風景。
像是在發呆!
對她與二叔之間的談話依舊沒有所動。
沈母說:“唉!老人呀!很多都不知道一個道理!隻有死的那一刻你才能知道孝子賢孫究竟是誰?所以平日裡還是公平對待自己的子女吧!彆到時候真的淒涼的離開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