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聽到這裡有種被惡心到的感覺。
原來還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麼快!
吳青就已經開始原形畢露了。
她還真的有幾分搞不明白,母親為何會做出今日的這些事情?
原本母親即使看到了。
也可以當作沒有看到。
讓吳青繼續過著她討飯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或許來說更適合這個女人。
薰兒抓著母親用不理解的眼神看著說:“媽媽!”
母親笑著夾菜放在了薰兒的碗裡說:“薰兒那會兒不是已經餓了嗎?我看這裡的西紅柿炒雞蛋像是挺好吃的。來,薰兒快吃!吃完了我們還要趕路。”
“哦,我知道了!”薰兒看著母親似乎並沒有理解她的意思說。
吳青望著薰兒笑眯眯的說:“吆,薰兒都長這麼大了!現在看著都是一個大姑娘了。嗯,還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了。將來一定會出落成一個和嫂子一樣漂亮的大美人。”
母親一手摸了一下薰兒的臉蛋,順勢將手搭在了薰兒的肩膀上,看著坐在對麵的吳青說:
“漂亮不漂亮我可不期待!隻要這丫頭將來能平安過完這一生。就已經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
“是是!這當然是每一個做父母都期待的。隻是......”
吳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兒。
她沒有說下去。
因為她曾經好不容易湊了一些錢。
給自己的女兒打了一個電話。
希望女兒能想幫忙讓奶奶來接她回去。
卻不曾想她的女兒比她的丈夫還要薄情。
好像壓根沒有聽出她這個母親的聲音。
她的女兒當時說:“爸爸說我媽媽早死了。你這個騙子!還想騙我?哼,我才沒有那麼傻被你騙!”
她的女兒都沒有等她解釋。
就草草的掛了電話。
好像聽著女兒在叫一個女人“阿姨”。
然後迫不及待的要和那個女人一起吃飯。
這個電話費可是她撿垃圾賣錢掙來的。
卻沒有想到聽到的是這麼紮心的話。
感覺她好像壓根就沒有生過這個女兒。
當時還為此絕望的絕食了幾天。
母親有幾分疑惑的問:“隻是什麼?”
“哦,沒什麼!嫂子,對了你那會兒說起我媽去了。這是真的嗎?她老人家我記得身體一直都很硬朗!怎麼就說去就去了?”吳青好像才想起了這個問題。
母親表現出有幾分難過的樣子,說:“應該是被你丈夫。
不,現在應該是你前夫氣死的。
因為你的母親從你前夫哪裡得知了你去世的消息。
然後又幫著你前夫大擺宴席的去了一個老婆。
隻是好巧!
與那個女人一同進門的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叫趙威的男孩子。”
吳青聽到“趙威”兩個字。
她雙手緊緊的攥著一個拳頭,死死砸在坐在屁股下麵的長凳上。
她身體顫抖著,將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
鮮血像是塗抹了血紅色的唇彩一般。
她怎麼能忘記這兩個字呢?
因為這名字,那個一直愛他的丈夫和她翻臉了;
因為這個名字,那個他的丈夫讓她成為了一名卑微的流浪者。
她流浪的這些日子裡。
不是沒有到警察局求助過。
當時聽警察說,她的所報的名字的人,經過查詢家屬已經報了死亡銷戶。
當時她緊緊是覺得那些警察不願意幫助她回家。
現在看來那些警察並沒有說謊。
最大的騙子竟然是那個曾經一起生活了數年的丈夫。
是那個曾經對她言聽計從,逆來順受的丈夫。
“嫂子,能借我一些錢嗎?我要回家!回家看我媽最後一麵。順帶要為我討一個公道!”
吳青的眼神給人感覺能夠滅殺一切了。
薰兒雙手緊緊的抓著母親的胳膊,偷偷瞄著吳青的這個樣子。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母親剛才的舉動。
那個曾經傷害過她們母女的女人。
母親又怎麼可能輕易的去原諒呢?
而且這個女兒壓根看著就沒有悔過的心思。
“媽媽!”薰兒又叫著。
母親微笑著撫摸薰兒的臉蛋。
這是在撫慰她不要害怕!
然後,母親又看著吳青說:“借你一些錢可以。隻是這裡應該沒有大巴可以坐。你要不還是先跟著我們到前麵的鎮子上再做打算吧!”
“好!一切全憑嫂子安排!”
之前,被吳青訓斥的服務生再次端著換掉的菜走了過來。
“夫人,這是為你們重新換了一盤菜。不知現在可否滿意?”
吳青即使到了現在還忘不了苛求服務生。
拿著手中的筷子檢查了一番說:“你確定不是將之前撤下去的菜,又放在鍋裡翻炒了一遍,現在重新端過來糊弄我?”
服務生堆砌著笑容說:“夫人你說笑了!
小店哪敢啊?
這種事情絕對做出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