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錦看了一眼擲出飛鏢的高瘦男子,說道:“把人帶去地牢,彆讓人發現了,這裡也快些收拾一下。”
周瑜錦說完三步並作兩步,飛快走到被他釘在牆上已是血淋淋卻還留著一口氣撲騰著的信鴿旁,也不嫌棄那腥熱的血液,從信鴿腳上的小竹筒裡取出了一小卷紙。
周瑜錦將那卷紙展開,隻一眼,心神俱震,拔下刺入牆壁的軟劍,一劍將周邊的假山劈成兩段。
……
恒王在周瑜錦和周琅錦先後都遭遇刺殺之後,一直都安分的很,太後雖然對他不滿,但兩人是合作關係,她那點兒不滿就算傳到了恒王府,恒王也隻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本不讚同太後為了那麼點小事去報複聞大將軍,可惜太後娘娘剛愎自用,自以為高絕的手段卻早被人察覺,若不是他接過了那爛攤子,聞大將軍早就拿著罪證提著劍衝進她的宮中。
而聞大將軍的嫡長子,他做了報複的事,卻沒把這件事提溜到明麵上來,分明是拿不著證據,隻能借此解疑私憤。
恒王根本不懼聞大將軍那個莽夫,他隻不過留下證據指向攝政王府的幕僚,他便不管不顧帶人衝去了那幕僚府中。
若那時百裡鳶沒有及時趕,那幕僚定然被聞大將軍斬於刀下。
所以,告訴聞大將軍動手的人是太後和他的絕對是百裡鳶!
百裡鳶三番兩次壞他好事,如今更是放了聞大將軍這隻瘋狗出來咬他一口,恒王迫不及待想拿了他的把柄,先除為快。
除夕夜攝政王和太後起了衝突的消息,恒王昨晚就知道了,近些日子聞大將軍一直派人盯著他,恒王根本不敢有大動靜。
他思來想去一個晚上最終還是決定要問問太後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知道太後的人先一步把消息送了過來。
看到安安靜靜躺在他書房桌案上的那張紙,恒王留長的胡須抖動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問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世子如今在哪?”
侍衛被他問的一愣,艱難的回答道:“世子近些日子很少來書房,手下也不知道世子如今在哪兒?不過,世子多半在府中,屬下去尋了世子過來?”
恒王被侍衛疑惑的眼神看的一陣心虛,他搖了搖頭,又轉身回書房把門關上。
應該不會,百裡鳶應該還沒有查到阿玨的身份,就算查到了也應該告訴他而不會率先告訴瑜錦。
而且,瑜錦看重阿玨近乎看重自己的命,若是他知道了這事,怎麼也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
恒王心底鬆了一口氣,可心頭那股說不出的不安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消去。
……
雲嬌醒來之時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看看身邊的百裡鳶在不在。
好在百裡鳶也被她剛剛呼痛的樣子嚇到,吸引來了沒有離開,而是讓人把公文從前院帶來,就坐在床邊一邊看公文一邊守著雲嬌。
察覺到床上的人醒來,百裡鳶合了公文扔到一邊,問道:“嬌嬌身子可有不適?”
雲嬌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百裡鳶見她睡著了臉色也不大好,心中記掛著,考慮著要不要讓府醫再過來看看,可又見她睡著,沒忍心把她叫醒。
雲嬌將百裡鳶伸過來的大手抱住,又伸長了手臂討抱。
百裡鳶依著她的意思把她摟在懷裡,聽她小聲說話:“不難受了,寶寶很乖的。”
百裡鳶摸摸雲嬌圓滾滾的肚子,感受那突如其來一下極為有力的踢蹬,嘴角彎起一個極小的弧度,憐愛道:“”本王已讓小廚房備好了晚膳,嬌嬌起來用些。”
雲嬌也覺得腹中空空,於是點點頭又說道:“妾想用一些清粥。”她餓卻沒什麼胃口。
“早讓人備著了,來,本王為嬌嬌穿衣。”
百裡鳶的態度和平常沒什麼兩樣,雲嬌知道他是把事壓在了心,窩過去在他頸邊蹭了蹭,小聲道:“王爺,妾和孩兒一直都會陪著您。”想做什麼便去做,隻彆衝動就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