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穿成男主庶妹 元棕 9186 字 4個月前

購買率不足,請排隊候車,正文君正在開來的路上她低頭看了看,隻見胳膊上兩個紅疙瘩杵在那,周圍已經被她撓紅一片了。

她抬頭看了看蚊帳,隻見前麵有片床幔上破了老大一個洞,怪不得昨夜她被咬了這麼多個包。

她有些惆悵地看了一眼那洞,她可沒有其他布料來換了,這已經是她唯一一匹料子了,隻能等會兒拿針線補一補了。

她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薄汗,掀起簾子從床上下來,這該死的暑熱,就算她晚上開窗睡,還是熱出了一身汗。

換在上輩子,她肯定要洗個澡,隻是現在她可沒有這個條件,府裡彆說給她熱水了,能不克扣她的東西就算不錯了。

秦業鸞隻能就著冷水擦了擦身,這才感覺清爽了些。

還好現在是夏天,冷水洗洗倒也沒啥,但等天冷就不能這樣了。

往年管事的次次都會克扣她的炭,光指望府裡可不行,她得在冬日來之前想辦法攢些碳火才是。

等她走出門,便瞧見院子中空無一人,青竹那丫頭又不知跑哪去了。

青竹說是她的丫鬟,身契卻還在正院,她的心思也不在她這,所以她也懶得管她。

秦業鸞將院子打掃了一下,又將雜事都乾完,過了好一會兒,大廚房才送了早膳來。

她看了一眼那碗泛著油光似豬食的早膳,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大廚房的人,問道:“這是什麼?”

“是什麼四小姐自己看不出來?早膳啊!”

“這怕是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東西了吧?怎麼,還沒餿掉嗎?”秦業鸞也是驚訝,這麼熱的天也是難為她們還能找到這種沒餿掉的隔夜食。

“四小姐若是看不上儘可去與夫人說。”大廚房的人衝著秦業鸞不耐煩地說道。

大廚房今日倒不是故意欺她,原本各房的早膳都是備好了的,誰知今日一早府裡便來了客人,原本備好的那些便端去給客人了。

準備的早膳不夠了,大廚房的人又懶得再開火,那秦業鸞的那份自然便被苛扣了,誰讓她最不受寵呢?

大廚房的人也不怕她去告狀,他們知道秦業鸞一貫不受寵,向來不把她放在眼裡。

說是小姐,但在她們這幫慣會見風使舵的下人眼裡,她還不如大夫人院子裡的一個下人地位高呢!

秦業鸞也知道大夫人不會給她做主,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但看大廚房這態度,她也是氣笑了,朝她們翻了個白眼。

隻是除此之外,她也的確是拿她們沒辦法,這些下人管事個個都有後台,她一個沒後台的,與他們爭執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這麼多年的內宅生活不僅把她磨得能屈能伸,而且也是心如止水。

隻是那飯她實在是吃不下去,她盯著看了一會兒還是將它倒掉了。

若是能有個小廚房就好了,以後吃飯也能方便許多,也不必看彆人臉色了,秦業鸞在心裡歎了一聲。

一頓不吃倒也沒啥,因為青竹不在,院子裡的事都得她自己乾,她可沒工夫閒著。

打掃完之後她便找了針線,打算去補一下自個兒的蚊帳。

“喲,四小姐醒了?”這時,青竹從外麵進來,看見她在那補蚊帳有些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這兩片床幔都破成這樣了,還要用針線補,瞧這破爛樣真是連尋常人家都不如。

正想著,她的視線從床幔轉移到了一旁的秦業鸞身上,隨即嗤了一聲。

也不怪她如此,這位四小姐身上穿的便是一身破爛,瞧瞧這衣服,都洗的泛白了,袖口領口都毛邊了。

走出去哪裡像個大家小姐?比她們這些丫鬟還不如!

再看看她這院子,又偏又舊,屋裡光禿禿的,要什麼什麼沒有,比她原先住的地方還寒酸,她是一分一秒都在這待不下去了!

整日裡這麼灰不溜秋的,就算有一副好樣貌,那也是白搭,頂多以後被夫人配給哪個老大人當續弦。

她可不想跟著她嫁過去伺候一個老頭子,她一定要想辦法回正院去,實在不行,隨便調去哪個公子小姐身邊也比呆在這破落院裡好!

秦業鸞自然不知道她在心裡編排了自己一番,聽到她的話,她輕輕瞥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繼續乾自己的事去了。

她這副忽視人的模樣真是讓青竹氣不打一處來,從她來這院子後,她就是這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的模樣,不過就是一個不受重視的庶女罷了!

雖擔著小姐的名頭,過的卻還不如她一個丫鬟體麵,這府裡有誰把她當回事?

她可是知道大夫人一貫不喜歡這些庶子庶女的,所以對秦業鸞絲毫沒有敬畏之心。

“裝什麼啞巴!”她有些不悅地低聲咕噥了一句,隨即走到她身前有些得意地說道,“四小姐怕是還不知道吧?大少爺中了解元,今日一早報喜的就來了,侯爺和大夫人高興的很,給府裡所有人都發了賞錢。”

原來今日是鄉試放榜,秦業鸞有些恍然大悟,怨不得青竹一大早便不見人影了,大廚房也來的有些晚。

看青竹這模樣,她便知道她剛剛是去前院討好大夫人他們去了。

對於秦明瑜中解元這事,秦業鸞倒是絲毫沒有驚訝。

她這位大哥是什麼樣的人她老早便知道了,從小便過目不忘,讀書習武更是信手拈來,很早之前,他的才華便已享譽京城了。

一個舉人名頭在這京城之中雖然很常見,但落在秦明瑜身上卻又不一樣了。

在這之前,他已得了小三元,看這架勢,一個□□也是唾手可得。

加上他長相又俊俏,又出身名門世家,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故而今日上門恭賀的客人那是異常的多。

用一句話總結秦明瑜,那便是一個天生的天才。

想到這些,秦業鸞的內心倒是難得有些唏噓,誰能想到——

昌平侯府如此優秀的嫡長子,竟不是大夫人和侯爺親生的呢!

當初要不是她尚在繈褓之內,大夫人身邊的下人沒有防備,偷聊此事被她聽到,她也不會知道。

隻是後來那兩個閒話的下人她便再也沒有在府裡見過了。

她長大之後特意去打聽過,據說那年府裡有下人聯手偷盜犯事,逐出去了很多人。

說是逐出去,但到底是生是死,那就不知道了。

如今這府裡上下,除了大夫人和她的心腹,怕是隻有她一人知道這事了。

出生便帶著記憶就是這點不好,特彆容易聽到一些秘密,畢竟誰會防備一個小嬰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