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 98 章(1 / 2)

穿成男主庶妹 元棕 9053 字 4個月前

秦業鸞早上起來的時候便聽到了昌平侯府的這場鬨劇。

昨日秦明瑜回來的很晚,因這是他第一次進宮,她心中一直惦念著,故而一直等到他回來才去睡。

這一等便知道了在大殿上發生的事,她是沒想到昌平侯竟然會在宮中發難,還當著聖上的麵。

便是她都明白謹言慎行的道理,他好歹是一個侯爺,也不是第一次進宮的人,怎麼會如此地衝動?

秦明瑜想著之前的那一幕,卻是直接冷笑了一聲:“不過就是習慣使然罷了,在他眼裡,我一直都是那個任他差遣的兒子,所以在朝上才會如此肆意,隻是他沒有想到我如今可不是當初那個秦明瑜了。”

她看了一眼秦明瑜,雖然他麵上看著沒什麼反應,但她能聽出來他聲音中的緊繃,不管如何,經過這一番,便是他再怎麼若無其事心中總是會有些疙瘩的。

見狀,她便轉移了話題:“如今他也算是得到了教訓,他向來最是看重麵子,今日這事若是傳出去,對他來說,定然是不小的打擊。”

顯然秦明瑜也知道,聽到這話隻是說了一句:“這也是他自作自受。”

說完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一眼秦業鸞,如今已是夜深,她早就洗漱完了,此時正穿著一身家常衣裳,並沒有像日間那般係的板板正正,反而有些鬆鬆垮垮的,讓她整個人都顯得異常地柔和。

她應是剛剛洗過頭,頭發隻用一支簪子簡單地盤在頭頂,幾絲發束有些調皮地散落在她的臉頰旁,秦明瑜想也沒想便伸手將那幾縷頭發撥了回去。

秦業鸞不妨他會突然伸手過來,愣了一下,感受到他的手指輕輕地從自己耳邊拂過,她隻覺得一股麻意從耳根傳來,讓她不自覺地激靈了一下。

她並不是那種容易害羞的人,但這會兒不知為何,看著秦明瑜看過來的眼神,她不自覺地便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了起來。

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忽然便聽屋中的燈火啪的響了一聲,頓時打破了屋中的靜謐。

秦明瑜猛地回過神來,立馬收回了手,後退了一步,有些欲蓋彌彰地輕聲斥了一句:“怎麼沒將頭發吹乾就盤起來了?仔細明日頭疼。”

秦業鸞這時也回過神來,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發尾上的確是還有些濕,不過也就發尾上那一點,她也沒放在心上,說道:“無事,等會兒便乾了。”

秦明瑜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秦業鸞擦頭發的時候又沒耐心了,這才會又擦了一半。

秦業鸞的確是沒什麼心思等它全乾,反正也就這麼一點,她原本想忽略,但瞧著秦明瑜盯著她的目光,沒奈何,她隻能讓丫鬟將巾帕重新拿來。

一拿到巾帕,她便下意識將簪子一抽,將頭發放了下來,正打算擦一擦,忽然便聽秦明瑜有些慌亂地開口說了一句:“時辰不早了,四妹妹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看著他慌忙的背影,秦業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後忍不住笑了笑,胡亂地擦了一遍頭發便去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醒了,剛醒來便聽丫鬟一臉八卦地過來說昌平侯府門前有人鬨事的事。

這京中也就這麼大,但凡有點事很快便會傳的滿城都是,特彆是那些高門貴府的事,是這京中百姓最喜歡看的熱鬨。

秦業鸞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隻以為丫鬟是說昌平侯府被禁足的事,但聽了一耳朵之後,才發現她說的竟不是這事。

“你是說有個老丈正帶著女兒的屍體在昌平侯府門前鬨事?”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丫鬟還麼說話呢,秦明瑜已是從門口走了進來,邊走邊問道:“四妹妹你已是知道了?”

秦業鸞朝著丫鬟揮揮手,示意她下去,這才開口道:“剛剛才知道,隻是具體發生了何事卻是不知?二哥哥,到底怎麼回事?聽丫鬟那語氣似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的樣子?”

秦明瑜也是一大早有人特意告訴他的,因著昨日宮中那一出,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他與昌平侯的關係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今聖上對秦明瑜那是十分看重的,昌平侯被這麼一禁足看著懲罰是不大,但也足夠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如今已是不得聖寵了。

這時候自然便會有許多人想與秦明瑜打好關係,而送些昌平侯府的消息去又是一件順手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秦明瑜雖沒有親自過去也沒有特意打聽過,卻還是知道了。

他臉色有些陰沉的說道:“是那吳姨娘在外放利錢,逼死了個人,那家人如今抬著屍體鬨上門去了。”

“二哥哥你是說吳姨娘放貸?”秦業鸞有些驚訝的問道,“她怎麼會做這事?侯府雖然不算是頂富貴,但也不愁吃喝,她如今又掌著內院,應當是不缺錢的啊!”

“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貪字。”對於吳姨娘做出這事,秦明瑜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他原先在府中的時候,便早就聽說過吳姨娘愛財的事,隻是那時候有大夫人壓著,並沒有鬨出這許多事來。

如今大夫人不在,吳姨娘可算是肆無忌憚了起來。

秦業鸞頗有些感歎的歎了口氣,問道:“如今怎麼樣了?”

秦明瑜倒是的確差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聞言說道:“那家人挑了一個好時機,正好侯府一時騰不出手來。”

“這樣看來,興許他們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不管是放貸還是逼死人,這事總歸是侯府做錯了,隻希望善惡有報吧!”秦業鸞感慨道。

善惡有報?

秦明瑜卻是在心中嘲了一聲,這種放貸逼死人的事京中也不是第一次見了,自古以來便是民不與官鬥,侯府如今瞧著的確是有些落魄,但對付兩個平民百姓還是易如反掌的。

雖說如今看著鬨著大,但若是侯府真的下了狠心出手,那戶人家怕是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是最後侯府賠了一大筆錢,但這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就是一點皮毛而已。

秦業鸞有些怔忪,她仔細想了想,秦明瑜說的還真有可能發生,這年頭階級製度嚴得很,但凡侯府動作快一些,將人給處理掉,這事說不定真就這麼結束了。

她想了一下問道:“那若是報官呢?”

“若是官府插手的話,這事自然便不一樣了,經過昨晚一事昌平侯不得聖寵的事本就傳遍了京城,這時候若是再將這事捅出去,侯府便是想做什麼都來不及。”

“隻是放貸一事官府向來是各打五十大板的,若是那家人報了官,雖說侯府討不了什麼好,他們作為借貸的一家也會受罰,估摸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家人才不願意報官的。”

原是如此,秦業鸞對這些還真是不大了解,她歎了一句,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這年頭與現代不同,借貸的並不是因為那些玩樂或者亂七八糟的原因,大多都是一些家中實在過不下去的百姓實在沒辦法了才去借貸的。

這種事若是其他府上發生的,她隻是聽個熱鬨也便算了,但這是吳姨娘乾的,便讓秦業鸞有些難以忽視了。

“放心吧,我之前說他們挑了一個好時機並不是胡亂說的,這事馬上就會解決了。”秦明瑜安慰了她一句,眼眸深沉,似是在醞釀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