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035 這很難評!(2 / 2)

陸與書讚許地看了陸與墨一眼,陸與墨一晚上說了那麼多話,也就這句話說得最中聽。說起來陸與書之前就已經發現雲城在工作方麵是很有點自卑情緒在裡麵的,雖說也算情有可原,但陸與書還是希望他能儘快從這些負麵情緒裡走出來。因為一個人要是老沉溺在這些負麵情緒裡,久而久之就會充滿戾氣,然後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自己。

雲城顯然也很意外聽到陸與墨這麼說。

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種家人之間門互相安慰鼓勵的親情的。以前媽媽在世的時候,倒是也會安慰他,但媽媽的安慰就是單純的安慰,很少帶有這種正麵的鼓勵。但陸家人,似乎都很擅長肯定彆人,之前陸與書是這樣,現在陸與墨也是這樣。雲城覺得,如果不是這姐妹倆性格使然,那贏就是陸家的家庭教育就是這種會鼓勵家庭成員的家庭教育。

其實仔細想想,正常的家庭教育都應該是鼓勵為主,像雲家那種動不動就打壓的家庭教育,才是異類中的異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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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城覺得自己最近都有點變得不像自己,其實他以前是很少想這些的,也基本上沒什麼心事。最近可能是有了對比,所以總覺得雲家對他,處處都是有問題的。尤其是在他跟陸與書結婚之後,這種感受就更強烈了。

彆的不提,就單說工作吧,陸與書都願意給他一個機會,雲家呢?

雲城想著雲家的態度,吃完飯之後,又自己一個人端著酒杯去了院子裡。他之前讓人在院子裡鋪了木地板,弄了一個半開放的露台,現在這樣的時刻,倒是很適合在這個露台上喝酒。

今夜月色也美,又圓又亮,雲城喝了好幾杯才想起來,今天好像是農曆六月十六。難怪月亮這樣圓。

陸與書洗完澡過來露台這邊找雲城的時候,雲城已經喝得有了一點朦朧的醉意。不過倒是一眼就看出了陸與書的變化:“你怎麼這麼快就把小辮給摘了?不是綁得挺好看的麼?”

陸與書:“你覺得我好看啊?”

雲城:“……”我是那個意思嗎?我好像不是那個意思吧?

但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月色撩人,雲城被陸與書這麼一問,還真的端著酒杯開始細細打量起了陸與書。

陸與書的頭發是齊肩的短發,發尾燙了卷,這會兒應該是剛洗過頭的緣故,所以頭發還微微帶著潮濕的氣息。

她沒有留劉海兒的習慣,就那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彎彎的柳葉眉。眉毛下的一雙眼睛像今晚的月色一樣圓潤好看,但她的鼻梁又高又挺,像陡峭的山峰,給她的五官平添了英氣和銳利。

雲城把酒杯放到唇邊抿了一口,實話實說道:“你這長相,真要說好看,怕是不及我。但是絕對是耐看型的。”

陸與書覺得這個評價從雲城嘴裡說出來,就已經算是高的了。畢竟她自認姿色也就是中上之姿,而且放眼望去,誰又能跟雲貴人媲美呢?大概也就今晚的月色能跟雲貴人有一戰之力了。

陸與書過來,其實是想問問雲城有沒有受傷的。今天事故發生的時候,她聽說雲城是在那個修複師身後,而且當時雲城還托了修複師一把。但從事發到現在,一直匆匆忙忙的,陸與書頁沒顧得上問。剛才洗澡的時候突然想起雲城美麗而且嬌弱,怕他受傷了也不好意思說,所以便想著下來問問。

這會看雲城在這兒月下獨酌,估計也是沒什麼大事,所以她也就沒急著問,而是順勢在雲城對麵的藤椅上坐了下來,然後對雲城說道:“什麼酒,給我倒一杯嘗嘗。”

雲城剛才出來的時候,就拿了一個酒杯一瓶酒。這會兒聽到陸與書問,四處看了看,下意識地就準備進去重新拿個酒杯。結果還沒來得及動,陸與書就輕輕用手扣住了雲城放在桌上的右手。

夏季衣衫單薄,雖然隔著襯衣,但陸與書的手往他胳膊上一搭,雲城還是能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怎麼說呢,就感覺那溫度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直接傳遞到了他的胳膊上。以至於那層布料都顯得不存在了似的。

但陸與書的目標根本也不是他的胳膊,她隻是把人扣住了,然後就去拿雲城手裡的酒杯。一邊拿還一邊不忘調戲雲城:“我就用你的杯子好了呀,又不是沒有一起喝過……”

雲城:“胡說,我們什麼時候共用過…… ”

陸與書好笑的看了雲城一眼,雲城電光火石地想了起來。靠,好像還真用過,就是那一晚,兩個人友好切磋交流完,然後陸與書去叫了外賣和紅酒,當時兩個人喝著喝著,也不知道誰先主動的,竟然還接了一個充滿了紅酒氣息的吻。

那可比共用一個杯子刺激多了。所以雲城這會兒再說什麼重新去拿個杯子之類的話,就未免有點太見外了。

陸與書一看雲城的臉色,就知道他想起來了。怕再逗下去雲城會發火,所以陸與書直接把雲城手裡的酒杯拿了過來,然後淡定地給自己重新蓄滿,嘗了一大口。

彆看雲城一天天的在外麵吃喝玩樂,但其實他酒量根本不行,一杯紅酒他小口小口能喝上半個小時,但陸與書不一樣,她是真正在生意場上鍛煉出來的酒量,什麼紅的啤的白的,彆說是單獨喝,就算是混在一起直接喝,她也能喝個一兩斤。

所以就這麼一口下去,小半杯楊梅酒就不見了蹤影。

雲城看得都有點替她著急:“你彆喝這麼多啊,喝醉了又不好受。”

陸與書不以為意:“有什麼不好受的,吐完睡一覺不就好受了麼?”

雲城突然靜靜地看著陸與書,陸與書被他看得微微晃神,好半響才晃著手裡的酒杯歪著頭問道:“怎麼,我說錯了嗎?”

雲城:“沒有。我就覺得你也挺不容易的。”

陸與書搖搖頭,沒再繼續聊這個話題。她不喜歡賣慘,而且真要說起來,世上比她慘的人可太多了。那麼多創業失敗的,那麼多守業失敗的,哪一個不比她陸與書慘?她一個成功者,再要說這種話,自己都覺得不合時宜。

而且比起這個,其實她更想聊一聊另外的話題。比如,雲城對雲家的態度。

陸與書:“你跟你哥那邊,有討論過分家的事情嗎?”

雲城搖搖頭:“沒有啊!公司都是我哥的,我確實沒出錢也沒出力,沒資格去跟他爭什麼;至於家裡,我爹還在,現在也還不到分家的時候吧?”

陸與書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雲城這個傻子。一般來說家裡是兄弟二人,家產就算做不到平分,那至少也是要一碗水端平的。就像她跟陸與墨,雖然公司都在陸與書名下,股份什麼的她也占大頭,但每年公司給陸與墨的股份和分紅,其實都是不少的。而且風險都是陸與書在擔,有時候公司經營不善虧損,陸與書甚至會從自己的收入裡拿錢去填補陸與墨的虧空。

但雲城竟然就這麼乖乖地人任由整個家族企業都交到雲錦手裡,而且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連股份和分紅都沒有的。

陸與書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就重重把手裡的酒杯砸到了桌上。杯子被砸得哐哐作響,杯子裡的酒都晃出來了一大片。

雲城:“……怎麼啦? ”

陸與書氣憤道:“你說,你爹和你哥是不是在欺負傻子呢?”

雲城:“……”

這很難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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