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懷了病弱反派的崽 岫雲 10326 字 5個月前

然而這火不管她想什麼辦法撲滅,都有本事繼續燒起來,而且能感受到,火燒的不僅僅是她的皮毛,更連帶著骨頭都在火辣辣地疼。

最後,想不到辦法,又不想失去整條尾巴的黃鼠狼精忍痛將被燒毀了的半條尾巴從中斬斷。

尾巴斷了半條還可以再長,總比整條都燒光了要好。

處理好尾巴後,蔡嬌自然察覺出了不對,這突如其來的火讓她沒有了繼續取皮囊的心思,立刻就想逃。

然而,整個房間不知在什麼時候被設下了一層禁製,她一連施了幾個法術都沒能出去。

“想去哪兒?”

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自她身後的床榻上響起,蔡嬌聽得是汗毛倒豎,冷汗涔涔。

身為妖類,特彆是偷藏在人族中的妖類,對於危機的敏銳度要更高,她背貼著緊閉的門,戒備地看向聲音傳出來的地方。

漆黑的屋中亮起了一盞燈,火苗跳躍,將蔡嬌那張顯露本體特征的臉給照得清清楚楚,臉頰兩邊的黃色毛發,以及那雙不停轉動的雙眼,讓她看上去有些滑稽。

方才被她掀開又放下的床簾,此時自裡被人挑起,有道人影緩緩坐起,找了個軟枕靠在上頭。

蔡嬌冷靜下來,大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她當這兩個隻是樣貌出眾的普通凡人而已,但現在看來,是她大意了。

能設下這種禁製還一點兒破綻都沒有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遊封靠在引枕上,他身旁的白湫因為吸入了稍許臭氣,現在意識還有些迷糊。

蔡嬌看著被拋在地上的一張畫像,上頭是個男人的全身像,她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挪到幾米之外的男人身上,在心裡忖度能成功逃出去的幾率有幾成。

遊封側頭,問:“認識這隻孔雀妖嗎?”

蔡嬌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不認得此人。”

遊封總算朝她看了過去,“當真?”

隻這一句話音落下,蔡嬌便覺得渾身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在疼,脫皮腿骨不過如此,緊跟著一股力自上而下地朝她壓來,不光周身的空氣變得稀薄,就連一直支撐著的雙腿都無力再挺直,膝蓋不自主地彎曲,直到雙膝跪在地麵之上,那股力還在不斷地朝她擠壓而來。

蔡嬌從嗓子裡又擠出了幾個破碎的字來,“我,真的不認識他!妖類時常會改換樣貌,這個模樣的孔雀妖我沒見過。”

她原以為自己說得已經夠清楚了,可是所遭受的壓迫並沒有減輕,她弓著的脊背越彎越低,眼看臉就要貼上地麵了,遊封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那你見過什麼模樣的孔雀妖?”

蔡嬌咽下喉嚨裡的血腥味,這種實力上的絕對碾壓,讓她連一點兒旁的心思都生不出來,更彆說當下還被人抓到了話語上麵的漏洞。

她在自己的臉被狠狠按在地上之後,受不了,就把知道的全招了。

臨城的確有孔雀妖,但至於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還不能確定。

等吸入臭氣的白湫徹底清醒過來時,隻見地上的蔡嬌唇角帶血,發絲散亂,已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孔雀妖一族最愛美人,所以他們時常混跡在秦樓楚館,至於旁的我真不知道。”

蔡嬌斷斷續續地交代完這句話後,便昏厥了過去。

白湫醒來的時機剛好,沒有錯過最重要的信息,隻是之前遊封問出了些什麼,她便一概不知了。

見問話對象暈了,遊封才將那股一直壓在蔡嬌身上的力道收了回來。

白湫眼見蔡嬌變回黃鼠狼原形,條件反射地捂住了鼻子,想起自己的嗅覺暫時被封住了,才勉強將手放了下來,“她怎麼處理啊?”

遊封將工具人黑鷹叫了出來,不一會兒那隻黃鼠狼精便不知去向。

此時天還沒亮,正是所有人睡得最熟的時候,黑鷹悄無聲息地將黃鼠狼精處理掉後,返回房內,在遊封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後,又消失在黑暗之中。

白湫熬了半宿,打了個哈欠,準備繼續在暖和的被窩裡睡覺,明日一早再去找孔雀精的下落。

她剛準備躺下,就見遊封掀開被子,眨眼間便將衣衫穿得齊整。

她懵然道:“你去哪兒?”

遊封說著彎腰將人裹在被子裡包好,然後連人帶被子將她抱起來,身形一閃,便離開了蔡府。

在黑鷹提前準備好的一家客棧落腳的時候,白湫還處於懵逼狀態,完全沒搞清楚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我們不要與白落他們說一聲嗎?”

就這麼離開蔡府,恐怕不好吧?

遊封將她在床上放下,簡單解釋了一句,“分頭行動,他們知道。”

白湫:“???”

“那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們製定計劃不告訴我?”白湫有點兒怒了,掀開被子,不顧自己腳上沒穿襪子,就這麼穿鞋下床。

遊封沉默了片刻,道:“我以為白落已經和你說了。”

不然他們這邊方才黃鼠狼精的動靜不小,鄞塵和白落就算睡得再死,也不至於聽不到。

白湫聽到遊封這句話後,怒意更甚,“也就是說,你們早就把事情計劃好了,然後將我排除在外?”

遊封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白落那日叫我過去的時候,你在午睡。”

白湫聽他一次又一次地說到白落,鼻子不知為何就是一酸,一股委屈竄了上來,淚在眼眶裡頭打轉。

沉默了好久之後她才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床上,鑽進了被子裡麵。

怎麼就忘了,原書當中,這個大反派多半是暗戀女主的,他現在對自己好,也許就是一時興起,在處理女主的事情方麵,自然要比對她上心得多。

白湫整個人躲在被子裡,儘管不斷地給自己暗示,在救了姑姑之後她便一走了之,可是心裡怎麼都無法舒坦,還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耍小脾氣的時候,就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另一邊,遊封也著實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聽見被子裡傳來壓抑的哭泣聲,他都不太明白白湫生氣的點在哪兒。

過了一會兒,哭聲漸漸小了。

遊封當她想明白了,自己並不是故意不叫她,於是掀開被子上床休息,白湫也並未表現出抗拒,隻是一直背對著他,向來愛動的人一整晚都沒怎麼動過。

白湫第二日頂著黑眼圈起床,她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精神不濟,整個人懨懨的,吃了點東西下肚後,這才好了點兒。

外麵傳來熱鬨的叫賣聲,白湫站在窗口往外看了一會兒,才發現他們住的這家客棧距離城中有名的幾家秦樓楚館相當近,而他們的這個房間更是視野絕佳。

臨城內最大的一家青樓就在客棧的斜對麵。

聽幾日前鄞塵他們討論的時候說到過這麼一嘴,是叫做楚苑的那家。

因著時間還早,楚苑裡頭的人並不多,隻有零散幾個男子衣衫不整、腳步虛浮地走出來,對著送他們的姑娘一臉戀戀不舍。

白湫看著那幾個大冬天不過穿著紗裙的姑娘們,長相都不落俗套,比之周圍幾家的確實算得上乘,便主動與遊封搭話,“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孔雀妖?”

她不看遊封,將情緒掩藏得很好。

遊封第一次聽她語氣這般疏離的同自己說話,眉頭皺了皺,回答道:“入夜後。”

白湫點了點頭,沒有繼續開口說話的意思,而是走到床榻旁,坐下盤腿開始修煉。

遊封走到她身邊,微微彎下腰,“你在鬨什麼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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