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喬沐韶立馬回過神，將這隻胖貓從自己臉上抓下來，原本靜如小公主的布偶貓此刻有些暴躁，它一邊喵一邊還想用它的肉墊去打麵前這個很慫的鏟屎官。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喬沐韶從床上坐起來，將貓咪放在自己腿上，“我會把小媽媽追回來的，你不要打了。”
“大不了最壞的結果就是江湖不再見，反正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貓咪呼嚕了一聲，倒也不再動手，伸出舌頭舔起了自己粉嫩嫩的肉墊，又變回優雅的小公主。
喬沐韶：“……”
*
欠封嘉雅的那頓飯，封總終於願意讓她兌現了。
按照封嘉雅的身份，宋雲霽做東請客理應是檔次高的餐廳，可是附近人氣高口碑好味道也好的餐廳，似乎都是掛在喬沐韶名下，她不想又遇到什麼狗血的巧合。
從那天晚上從喬沐韶家出來後，倒是沒有再見到她，喬沐韶也沒有再去小酒吧，這讓宋雲霽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總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在卯著勁兒不知道又想做什麼。
“我點了兩
個大菜，你看看吧。”封嘉雅將她的手機遞還給她，宋雲霽接過後又加了幾個菜。
這家湘菜館生意很不錯，就是沒有單獨包間，最好的也都隻是用木板隔開，對比某些“知名餐廳”檔次要稍低一些。
“封總，就吃這家真的沒問題嗎？換一家也可以的。”宋雲霽還有些忐忑，生怕自己把對方的檔次給拉低了。
封嘉雅抿了一口茶，她們坐在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外麵來來往往的行人，從外麵卻看不到裡麵。
聽到這話，她卻是笑了下，將茶杯放下，像是故意找茬似的，“那我們去時光？”
“……”她不說話了。
封嘉雅又說：“吃飯在哪家吃不是吃，隻要好吃就行了，彆把重點放偏了。”
“封總說得是……”
封嘉雅端坐在座椅上，就算是用開水衝洗碗碟，她的動作也像是藝術一般優雅，這讓宋雲霽忍不住也跟著直起了腰。
對方留意到她的動作，直說：“你看起來很緊張。”
“啊……”宋雲霽摸了摸後頸，“有一點吧。”
她跟封嘉雅單獨相處不多，很多時候都隻是在公司公開場合聊幾句，氣氛也很隨意。現在隻有她們兩人，不知道聊什麼話題，又擔心把氣氛弄僵，能不緊張麼。
“那聊聊工作吧。”
宋雲霽：“……”不愧是封總。
“我記得你這個月客戶挺多的，已經月底了你抓緊聯係下意向客戶，這個季度連續三個月完成業績能額外拿到獎金，評選儲備組長。”
“是啊。還差一單。”說到工作，宋雲霽就有些發愁，她好像上半個月就把運氣都給花光了，下半個月竟然一個單子都沒有接到。
獎金升職加薪，是每個社畜的奮鬥目標，宋雲霽今年的願望全指望這了。
封嘉雅平時工作是與客戶對接，將單子酌情分配給適合客戶要求的設計師，她的身份提起這個話題，不免有些敏/感。
“嗯，我雖然是客戶經理，但是私下是私下，工作是工作……你加油吧。”封嘉雅向她投去一個鼓勵的目光。
宋雲霽當然也沒想過要抱這條大腿，以封嘉雅的原則是不會暗箱操作，從來都是公平公正。
“……我會努力的。”
前腳在封嘉雅麵
前立下壯誌，後腳她就掛空了好幾天，意向客戶電話全部打了個遍，不是已經約了其他設計師，就是還要再考慮的，簡直磨人。
“啊……”打完最後一個電話，宋雲霽趴在桌上，一副被掏空的表情。
“怎麼，客戶又放你鴿子啊？”
“我靠真不是人！說好了月底的竟然轉頭就去了彆家，還說那家比我們公司便宜！省下這麼點錢她就不怕裝修成鬼屋嗎？！”宋雲霽氣得憋出一口老血，同事見狀忙安慰，“想開點啊，說不定一會兒有人來指名你呢？”
宋雲霽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本月工作時間還剩下兩個小時，你還不如幫我祈禱哪個客戶良心發現給我打電話呢。”
“你還差多少啊？”
“不多，隻要來個兩百平的房子，我就搞定了。”
“……”同事鄭重的拍了兩下她的肩膀，“你加油！”
宋雲霽一臉喪的重新趴在桌上，她認命了。
上哪去找兩百平的房子啊？！可是她真不甘心那幾千塊的獎金啊啊啊啊！
“雲霽，有客戶找你！”就在宋雲霽頹廢時，一個同事站在門口突然喊了一句，她忙直起身，“哎，來了來了！”
她兩眼放光朝門口走，不會真被她說中，哪個客戶突然良心發現了吧？！
“李姐，是誰啊你知道嗎？”
“不知道。”李姐搖搖頭，“客戶就指名你設計，是一個還挺年輕的女人。”
“什麼單子知道嗎？”
“好像是一套三百平的房子。”
“！！！”宋雲霽眼前一亮整個人活了過來，說了聲謝謝，腳下生風忙往接待室走。
開門之前，宋雲霽揚起職業的笑容。
“女士——”
她推開門，一眼就看到坐在皮質沙發上的客戶，對方也從雜誌裡抬起了頭。
砰——
宋雲霽下意識把門關上。
深吸一口氣，再次打開門。
“女士您——好……”
視力極好的宋雲霽，此時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近視眼花了，為什麼她在公司裡看到喬沐韶？！而且還是指名她的客戶？！
而且這個人還對她笑得跟一朵爛桃花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來了（doge）
你們覺得能有三更嗎？（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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