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四爺還是對白蘇蘇這個人有了一點了解的。
白蘇蘇這個人就是臉皮厚,眼見四爺被自己唬住了,起身就道:“那奴才還是不在這了,萬一招惹了什麼臟東西驚擾了四爺您的玉體就不好了。”
說罷起身就要走。
四爺也懶得跟白蘇蘇廢話了,起身自顧自的朝著床邊走去,一邊脫著外袍一邊道:“回去你就甭想了。”
說著一指床邊的腳踏板:“今兒夜裡悶熱,你就跪那給爺打扇子吧!”
“啥?”
白蘇蘇聞言一愣。
打扇子?還跪那打?
他這麼能耐,他怎麼不上天呢?
她就知道四爺平白無故召她侍寢準沒好事,原來是想折磨她給女主出氣嗎?他這是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啊!
但嘴上還得說好話:“爺,要不還是彆了吧?奴才笨手笨腳的,還是讓您屋裡的姐姐們伺候吧?”
四爺回身瞪了她一眼:“怎麼?這兩年你在府裡吃爺的,喝爺的,住爺的,叫你打個扇子都不成?敢情爺是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不不不!”白蘇蘇聞言忙道:“爺這話是怎麼說的,能給爺打扇子是奴才的榮幸,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奴才怎麼會不樂意?樂意樂意……”
四爺冷哼了一聲,也不理白蘇蘇,轉身到床上閉眼睡了。
白蘇蘇萬般不願,心中忍不住小聲嗶嗶,但權衡利弊之下,還是拿了扇子,認命的跪在腳踏板上給四爺打起了扇子。
四爺見白蘇蘇乖乖的給自己打扇子,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嗬……白氏,再會說,再狡猾有什麼用?叫她打扇子還不得乖乖打扇子嗎?
誰知道他這念頭剛在腦子裡一過,白蘇蘇手中的扇子就啪嘰一下砸他臉上了,疼倒不疼,驚的四爺渾身一個激靈。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來,瞪向白蘇蘇道:“白氏!你做什麼?”
睜眼卻見白蘇蘇手忙腳亂的看著他,擺著手無辜的道:“爺息怒爺息怒,奴才方才出了汗,這扇子又是竹子柄的,一下沒捏緊,驚擾了爺,請爺息怒,千萬彆怪罪奴婢。”
四爺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但看白蘇蘇誠惶誠恐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假的,半信半疑的訓斥了她兩句,便又倒頭睡下了。
折騰一晚上,費心費力的,四爺是真的有些困了,雖然很想把白氏揪住打一頓,但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還是先睡醒再說。
這一閉眼,四爺的呼吸瞬間就沉了下來,看來是真困了,身邊跪著白蘇蘇這樣一個惹事精也能睡的著。
但四爺實在是嘀咕了白蘇蘇的殺傷力,他好端端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啪一聲脆響,四爺臉上一疼,暗夜中一雙銳目猛然睜開,殺氣騰騰的望向白蘇蘇。
“白氏!你是當真不想活了嗎?”
白蘇蘇被他這眼神嚇了一跳,慌忙擺手解釋道:“爺息怒爺息怒,奴才是好心啊!奴才瞧見剛才有隻不怕死的蚊子敢叮咬爺您的臉蛋兒,奴才一巴掌就拍過去,當場就將那蚊子給結果了!”
說著將手心朝向四爺:“不信您看啊,奴才真不是故意的。”
四爺凝神望去,上頭還真有隻死蚊子,還沾著血,一股子血腥味直衝他鼻尖。
四爺擰了擰眉,一肚子火沒處撒,一把推開了白蘇蘇的手道:“行了行了,還不快叫人打水把手洗了!臟兮兮的像什麼樣子?爺這也不用你打扇子了,你就在那邊的貴妃榻上睡了吧!”
白蘇蘇低下頭,一副內疚自責的樣子,其實是想掩飾自己不住上翹的嘴角。
想折騰她,還不知道誰折騰誰呢。
但這個四爺也真是能忍,自己都這樣了,他還不讓她回去。
白蘇蘇有些無奈的想,貴妃榻就貴妃榻,不用侍寢就是千好萬好。
叫人端了水進來,洗乾淨手,將就著對付了一晚上也就是了。
四爺如今得了個工部行走的差事,雖然沒有實名,但要做的事情不少,每日裡四更天就要起床。
白蘇蘇是個覺淺的,因為修習離火經,各方麵的靈敏程度都非常人能比。
四爺這頭才起來,白蘇蘇就醒了,忙下了榻走到四爺跟前道:“爺醒了?奴才伺候您梳洗吧?”
四爺本來沒打算把白蘇蘇叫起來,冷不丁的見白蘇蘇湊到他跟前,嚇的一激靈:“你你、你怎麼醒的這麼早。”
白蘇蘇笑嘻嘻的,態度是出奇的良好:“奴才覺淺,瞧著爺醒了就忙過來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