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劉美音的鬼魂來索命了嗎?許廣財戰戰兢兢的想著,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現,隻想快點從家裡出去。
白蘇蘇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和藹的笑,高聲問道:“許鎮長,怎麼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她早和隔壁賣包子的老板說好了,她這邊一出聲,他就出來看戲,順便幫著嚷嚷。
果然沒一會兒就見到包子鋪老板穿著拖鞋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啥事了?”
許廣財這會兒早已經嚇的魂飛魄散的,見到白蘇蘇和包子鋪老板急忙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鬨鬼了!”
白蘇蘇正等著他喊救命了,順手在院子裡摸了把鏟子,三兩下就把門外的淤泥給扒開了,包子鋪老板也伸手把許廣財和秦素芝拽了出來。
許廣財驚魂未定,嚇的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白蘇蘇抬眼往門縫裡一瞧,立即大喊道:“咦!地上怎麼躺著一個人啊?趕緊的把門弄開,彆出什麼事吧?”
許廣財聞言嚇的渾身打了個激靈:“彆!不行不行!這是我們家,你們不能隨便進去!”
白蘇蘇看了他一眼道:“許鎮長,不是你說你們家鬨鬼的嗎?我身為修道之人理應為民除害啊!”
包子鋪老板也在一旁搭腔道:“是啊鎮長,要是真有什麼事情您可不能藏著掖著啊,咱們這一個鎮子上住著,你們家鬨鬼,萬一牽連我們可怎麼辦?”
他們故意把動靜鬨的很大,街坊四鄰的都聽見了,一聽說許家出了事,全都上趕著來看熱鬨了,聽到白蘇蘇和包子鋪老板的話紛紛出言附和:“是啊是啊!許鎮長,你們家到底出什麼事了?彆是藏著掖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白蘇蘇哪管這些?趁著許廣財不注意,一下就把許家的大門給弄開了,穿著紅色嫁衣的顧婉清一下就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包子鋪老板是個膽子大的,湊近了去瞧,有些好奇的道:“新娘子?這年頭還有人穿這個?”指尖下意識的往顧婉清的鼻尖碰了碰,立馬驚叫道:“啊!不喘氣的!這是個死人啊!”
屋子裡陰風一卷,一股濃重的屍臭味飄了出來,不少人都捂住了口鼻叫苦不迭。
白蘇蘇暗暗稱讚包子鋪老板會來事,聞言怒目一橫,一雙狹長的眼眸鷹隼般的望向了許廣財:“許鎮長!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家好端端的怎麼會有死人?該不會是殺人了吧?”
“殺、殺人?”許廣財看到這麼多人在自己家的院子裡,整個人都傻了,聽到白蘇蘇的指控下意識的就喊道:“我沒殺人!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白蘇蘇橫了他一眼:“那你不介意我們進去檢查一下吧?畢竟你是咱們蓮花鎮的鎮長,家裡出了事情我們鄉裡鄉親的總不好眼睜睜看著是不?”
她說的是我們,擺明了說有想一起的都可以進去,這讓原本處於觀望狀態的一些領居也有些躍躍欲試。
白蘇蘇也不廢話,領著人就進了許家,白蘇蘇和包子鋪老板自然是直奔許廣財的臥室,抬眼就看到床上躺著一具半腐的女屍,上頭都長蛆了,白花花的驅蟲在屍體上鑽來鑽去,看的人頭皮發麻。
包子鋪老板直接就哇的一下吐了,拚命嚷嚷道:“來人啊!這還有一個死人!”
他的聲音一下就把眾人都吸引過來了,見到屋內的慘狀皆是嘔吐不止。
白蘇蘇慘白著臉,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許鎮長,你們夫妻倆心理變態嗎?晚上和屍體一起睡覺!?”
白蘇蘇的話一下就勾起了許廣財和秦素芝的恐怖回憶,尤其是秦素芝,抱著腦袋直接縮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的樣子。
許廣財這會兒倒是平複了許多,但也是麵無人色,手不停的哆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
白蘇蘇料到他不會說,扯著他的身子一下將他的腦袋按到了劉美音的屍體麵前,厲聲喝道:“你媳婦劉美音一個月前離奇失蹤,你們許家的說法是她跟人私奔,那這具女屍你怎麼解釋?該不會是你們夫妻兩個謀害了劉美音,然後說謊欺騙大家吧?”
秦素芝原本已經說不出話來,這大清早的經曆對她來說過於驚駭了,原以為家裡不太平是因為兒子容易招惹臟東西的體質,誰知道自己家裡真的藏著屍體,還是兩具!
她急急忙忙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白蘇蘇道:“小道長你可不能瞎說,這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全然不知情的啊!”
許廣財被白蘇蘇一按,幾乎和劉美音的屍體麵對麵,蠕動的蛆蟲和讓人作嘔的屍臭讓他有種如墜地獄的感覺。
白蘇蘇趁機扯走了他脖子上的護身符,許廣財一眨眼,竟然看到床上的屍體忽然睜開了眼睛,笑容詭異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