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婆泣不成聲的看著劉美音的屍體顫抖道:“這是就是我的美音啊!她身上這件衣服是她最喜歡的,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鏈,是她出嫁的時候我打給她的……你這個禽獸!你把我的美音還給我!”
許廣財這一早上的經曆太過震撼,先是被嚇的半死,又被劉美音附身的許漠掐的半死,再挨一頓拳腳,當真隻剩一口氣了,哪還說的出話來?
孫婆婆叫的人都是和劉家沾親帶故的,既然是來給劉美音撐腰的,哪能讓許家人好過?二話不說就先把許廣財和秦素芝捆了起來要送到警察局去。
秦素芝現在恨不得快點離開這間見鬼的屋子,見狀忙道:“快把我帶走,我不想呆在這!殺人的事情都是許廣財這個畜生乾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連自己的兒媳婦都敢沾手!活該遭天打雷劈!”
白蘇蘇聞言勾唇一笑,抱了胳膊低頭湊近了秦素芝道:“你這臉變得倒是快,你和許廣財是夫妻,他殺人藏屍,你一點都不知道?”
秦素芝立刻賭咒發誓道:“我當真不知道啊!我要是早知道,我還敢在這屋子裡住嗎?他一直跟我說是我們兒子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在家裡鬨騰!”
白蘇蘇點了點頭,根據劉美音說的,事發的時候秦素芝出去打麻將了,確實是不知情,她瞧了秦素芝一眼道:“既然這樣,那你肯不肯親自指認許廣財的罪行?你要知道,你們倆是夫妻,死的是你們兒媳婦,事情發生在你們,你絕對脫不了乾係……”
“這……”聽到這話,秦素芝有些猶豫了,雖然許廣財為人霸道張狂,這些年她在他身邊也沒少受委屈,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要她開口指認自己的丈夫,她還真狠不下這個心。
察覺到秦素芝的猶豫白蘇蘇冷笑一聲:“剛才劉美音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殺人藏屍的事情是板上釘釘跑不了的,我之所以這麼說是給你一個機會脫離乾係罷了。你想想你們家出了這種事情,你和許廣財是一槍打死一了百了,但你們兒子許漠還得生活啊,要是你和許廣財一起死了,你兒子怎麼辦?”
秦素芝聞言抿了抿嘴唇,像是在思考白蘇蘇的話的可行性。
白蘇蘇趁熱打鐵的道:“你也知道劉美音化為了厲鬼住在你們家裡,想弄死你誰攔得住?殺她的人是許廣財,和你沒關係,你何苦為他提心吊膽的?還不如狠一狠心把許廣財弄進去,讓劉美音報了仇,她也就不會再糾纏你跟你兒子了。”
秦素芝本還想掙紮一下,但一想到劉美音的鬼魂時不時的就要上一次許漠的身,還得他越來越虛弱,長此下去隻怕性命都難保。許廣財人麵獸心作,殺人本來就要償命,自己不過推波助瀾一把,為的也是保住他許家的血脈,可以說是仁至義儘了!
思及此,秦素芝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我願意指認許廣財!隻要你們彆傷害我和我兒子!”
白蘇蘇打了個響指,笑道:“愉快!”
說著她起身朝柳灣村的村民道:“各位劉美音的叔叔伯伯大哥大姐們!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殺死劉美音的人是許廣財,這許漠和他媽媽不知情,咱們犯不著為難女人和傻子。而且你們也聽見了,許廣財的老婆答應幫我們指征許廣財,咱們還是先把他弄到派出所去吧!”
柳灣村的村民是來給人撐腰的,現在打了也打了,罵也罵了,有人接手當然是好事,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
白蘇蘇笑眯眯的看了許廣財一眼,揚聲道:“師弟,把許鎮長拖出去,我好像聽見警車的聲音了。”
贏越看著白蘇蘇得意的小模樣,抬手蹭了蹭鼻尖,打算暫時原諒她欺負自己的事情,一言不發的上去扯了許廣財的衣領把他提到院子裡丟在地上。
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到了,仔細詢問過之後立刻把現場封鎖了,然後把相關人員帶回警局問話。
在蓮花鎮這種小地方,殺人藏屍這種事情已經算是驚天大案了,凶手還是個鎮長,影響可謂十分惡劣,案件立刻上交給了刑警隊立案偵查。
經過對犯罪嫌疑人許廣財的盤問和秦素芝孫婆婆,還有周圍領居的走訪調查,證實了許廣財企圖強奸兒媳不成,殘忍將其殺死,並填井藏屍的惡劣行徑,依法逮捕,經法院審判判處槍決。
至於好端端的屍體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許廣財的床上,專家給出的解釋是,許廣財殺人之後心理壓力過大,夜裡夢遊自己把劉美音的屍體挖了出來。
而那具來曆不明的女屍許廣財聲稱不知情,辦案人員認為許廣財有潛在的戀屍傾向,這具女屍可能是他在夢遊期間從某個古墓裡偷盜剛回來的,至於女屍為何百年不腐的問題,他們認為是古代不為人知的防腐技術。
最後這具女屍被省博物館拉走,做為考古研究對象,不久之後還公開展出,引起了社會大眾的廣泛關注。
白蘇蘇看著結案報告不住的點頭:“沒錯!這些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警察叔叔辦案就是快,有理有據,沒毛病!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