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服不服(1 / 2)

褚澤明:“……”

看了一眼越蓮, 褚澤明冷笑著嗬嗬兩聲,摔門而去。

後麵,越蓮盯著玄衫青年頭也不回, 大步離開的背影, 有些無辜。

說實話也要這麼冷淡麼……

歎了口氣,越蓮無所事事地從懷裡掏出來一本發黃的小冊子,離開密室, 一邊看一邊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褚澤明離開密室, 臉色很難看, 並且一路上內心都在怒罵越蓮。

這傻逼不是傻逼,是披著傻逼殼子的天然黑。跟他說話沒用, 這人腦子有病, 理解不了正常人的世界,聽不懂正常人說話。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很是平靜。

淩雲子似乎忙於宗門事務, 掉糞池的風波還沒有過去, 他好麵子,便鮮少出現在宗門弟子眼前。

褚澤明每天清晨修煉,然後回自己的小竹屋念書學習,偶爾輪到他去大殿當值, 掃地做一下衛生, 時間很快就過去,除了常威時不時帶著越蓮來他的麵前博存在感, 讓褚澤明很是頭疼外, 其餘時間可以說過得十分舒心。

這日, 褚澤明學完了玄墨閉關前為他準備的書,正在藏書閣內看一些高階劍法。突然之間,有弟子急匆匆地跑來找他, 口中喊著:“大師兄,不好了。崆峒派的天才傅紅塵帶了一群弟子上門踢館了!”

褚澤明停住手上翻閱古籍的動作,看向滿頭大汗的師弟,“傅紅塵,踢館?”

這名弟子氣喘籲籲地點頭,“好多……好多人,圍在練武場的擂台上,好多師兄師弟……都……都受了重傷。”

褚澤明合上手中劍法秘籍,凝眉問道:“傅紅塵元嬰期,對低境界的修士動手,長老掌門沒有製止麼?”

門派間弟子切磋,是各大門派弟子交流實力的一個方式,可以同境界遞戰書,也可以低階修士向高階修士發起挑戰,但是高境界修士向低境界的弟子下手卻是被明令禁止的。

弟子搖頭,窘迫又尷尬地道:“傅紅塵,沒有出手,是他帶的其他崆峒派弟子……把一眾師兄弟打、打趴下了。二師兄六師兄還有吳奇師兄都去閉關了,現在傅紅塵正在嘲笑我們九清浩然宗的弟子都、都是垃圾,聯合大比是撞上了狗屎運才贏到了四個名額……”

褚澤明沉吟片刻,將手上的書放回了書架上,揚眉示意道:“走,師兄去幫你們打回來。”

來到練武場的時候,擂台上正站著一個頭戴抹額,書生打扮的崆峒派修士,他手裡拿著折扇,臉上帶著笑,氣質出眾,十分儒雅。

然而和他的氣質很不相稱的,是他正腳踩在一個穿著玄衫的九清浩然宗弟子的臉上。

他嘴裡說著“對不住承讓了”,腳下卻是更加用力地碾了碾地上躺著的那名九清浩然宗弟子的臉。

擂台的下方,涇渭分明地站著兩個宗派的弟子。

一派是崆峒派弟子,氣氛輕鬆,宛如觀光旅遊團;而另一派九清浩然宗弟子就沒有這麼輕鬆了,他們中間許多弟子的臉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挨了不輕的打。

看見自家師兄在台上被人欺負,擂台下其他宗門弟子憤怒不已。

“太過分了你們!怎麼可以這般欺負人!”

“切磋便是切磋,為何侮辱人!”

“程師兄,你快認輸,不要再打了,趕緊下來啊!”

然而台上,被踩的玄衫修士卻仿若沒有聽見下方師兄弟的呼喊,儘管臉在被人狠狠踐踏,他依舊咬緊牙關死不張嘴。

一身雪白衣裳,宛如眾星拱月般被崆峒派弟子圍在中間的傅紅塵聞言,詫異地問道,“什麼叫欺負,我衛師弟心動期九層,貴宗這位道友應該是金丹修士了吧?越級挑戰,以弱勝強,如何算是欺負?你們宗門此次聯合大比不是戰績顯著麼,怎麼這般不堪一擊,徒有虛名?”

傅紅塵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卻十分清晰地響徹整個練武場。

宛如一記巴掌,狠狠地扇在練武場上每一個九清浩然宗弟子的臉上,他們隻是一個小小宗門,但是卻因為師兄們耀眼的成績成為了修真宗門中一匹黑馬,作為宗門一份子,每一個弟子心中也有了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然而今天崆峒派弟子的切磋,讓他們清晰地認識到了他們與真正的一流宗門弟子之間的差距。

練武場上,九清浩然宗弟子們捂著身上的傷相互扶持,麵色難看。直到一聲悶響,台上一直在辛苦堅持的玄衫修士被踢飛下了擂台,吐出一口血,昏迷了過去。

“程師兄!”

“快,快送程師弟去療傷大殿找子車長老。”

贏了比鬥的衛姓修士飛身下台,來到傅紅塵的身邊,道:“傅師兄,我贏了。”

傅紅塵看著那邊手忙腳亂的九清浩然宗弟子,淡笑道:“做得好,我最討厭穿黑衣服的人了。”

正在這時,一道清冽微冷的聲音自遠處響起——

“是嗎?”

練武場上所有人循聲看去,隻見一身玄衫的俊美張揚青年正從遠處走來,目光如冰棱般望向練武場上的崆峒派修士。

“大師兄。”

“大師兄過來了!”

“大師兄,他們太過分了,不止切磋,還刻意侮辱人!”

褚澤明沒有多說,直接飛身上擂台。

目光掃過被打得渾身青紫,傷痕累累的自家師弟們,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目光看向了崆峒派的那群修士,最後視線落在了崆峒派被所有人眾星拱月般包圍的白衣修士身上——

“九清浩然宗,褚澤明,修為,元嬰初期,請求與崆峒派大弟子傅紅塵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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