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也稱作邪修。
和魔族這種異族不一樣,是修真大陸一類人人喊打特殊類修士。
他們修行走是歪路子,不注重因果報應,入魔後為了增長功力,經常吸食其他修士力量化為己用。若是把正統修士修行後獲得力量比作水,那麼身體就是盛水容器。隨著“水”越來越多,修士會渡劫,會錘筋煉體來讓身體越來越強大,足以容納體內靈氣。
但是魔修不同,他們“水”來自彆人,自身身體沒有得到錘煉,根本容納不了突如其來力量,從而導致他們軀體內部受損,因此,魔修需要經常奪舍他人身體為己用。
為了防止幾個魔修看上同一副身體,魔修會給自己看上身體做標記。
魔氣,就是意圖奪舍之人身上標記。
因此解決起來十分不易。
“大師兄,魔氣似乎擴散了,我得再脫掉一點你衣服。”
“……嗯。”
天色漸晚。
夜幕緩緩降臨,不大山洞口,有皎潔銀輝照射進來,朦朧月光灑在一黑一白依靠得極近二人身上,平添了幾分曖昧與旖旎……
才怪。
褚澤明真是信了越蓮鬼,讓他給自己療傷。
確實沒對自己做什麼,看了個爽而已。
已經接近四個時辰了,剛開始褚澤明以為他還沒處理好,結果睜眼一看,這廝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流哈喇子!
褚澤明直接給了越蓮一拳,黑著臉快速地給自己穿好了衣服。
越蓮捂著眼睛,痛哭流涕:“對不起,有點出……出神了。”
褚澤明狠狠瞪了越蓮一眼,然後目光再度看向了山洞口。
那個從靈鏡台出來後,跟了自己一路東西還在。
自己在這裡停留了這般久,本以為它會自行離去,結果……依舊守在那裡?
腳尖踢開擋路越蓮,褚澤明朝著洞口方向走去。
越蓮本來還伏在地上傷心地哽咽,察覺到褚澤明動作,瞬間停住乾嚎,看了過去,然後不由得詫異了一瞬。
咦,竟然還有個小尾巴?
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起身,拂了拂身上沾染灰塵,越蓮也跟了過去。
月色似乎波動了一下,緊接著,褚澤明所在位置,出現了一個穿著寬鬆白衣服半透明小人——光從外貌,辨不出著小人性彆,一臉茫然地坐在原地,仰著頭看圍在自己麵前人。
蹲在褚澤明身邊,越蓮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褚澤明:“……不知道。”
褚澤明伸手戳了戳它。
然而根本觸碰不到它,虛影一觸即破。
收回手,褚澤明低沉問道:“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跟著我。”
“主人……主人……”白衣服小人伸出了手,向褚澤明要抱抱。
褚澤明:“……”
這是誰家小寶貝,在亂認主人。
白衣服小人撲向蹲著褚澤明,毫無疑問,撲了個空。
它茫然地看著做擴抱住空氣雙手,又抬起頭,委屈地看向了褚澤明。
越蓮蹲身上前,揮手趕它,“走走走,彆粘著我大師兄,快走。”
褚澤明一巴掌把擋住自己越蓮拍開,“粘著我是你,該走也是你。”
打完越蓮,褚澤明目光凝肅地盯著這奇怪生物,試探性地伸手,“你想抱我?”
白衣服小人偏頭盯著褚澤明,不說話。
褚澤明又道:“可是我碰不到你。”
白衣服小人露出笑,張開雙手使勁兒地揮揮——要抱抱。
褚澤明思忖了一會兒,朝它伸出了雙手。
白衣服小人拖曳著長長衣擺和袖子,開心地撲進褚澤明懷裡。
預料中結果。
褚澤明依舊沒有觸碰到小人,甚至剛一觸碰到它,它便直接在原地消失掉了。
越蓮驚訝地四處尋找,“小玩意兒去哪兒了?”
褚澤明卻沒有說話,他神識突然之間與一個奇怪東西產生了聯係,識海中仙府發出了不滿嗡嗡聲——似乎是在指責褚澤明是個渣男,有了自己為什麼還不懂得滿足。
褚澤明沉默了。
稍微緩了一會兒,褚澤明抬頭看向身邊借機掀自己衣擺,扒拉衣襟,到處尋找白衣服小人越蓮,“那個……我剛剛好像契約了一個了不得東西。”
越蓮停住動作,望著褚澤明。
褚澤明深吸一口氣,然後向前緩緩伸出了手——手心裡,九扇散發著瑩瑩白光門,門中間,赫然坐著方才白衣服小人。
越蓮戳了戳小人,它生氣地拍開越蓮手指,然後張開雙手抱住褚澤明一根手指頭,滿足地一動不動了,而在它身側,九扇門無聲地縈繞著。
“靈鏡台……”
“有什麼用麼?”
“我也不知道……可以隨時隨地修煉?”
兩個人正盯著小人研究,突然之間,一道極細微幼龍龍吟聲將他們思緒拉了回來。
褚澤明收攏掌心,循聲看去,隻見越蓮手腕上小青龍正眼神驚悚地往後退,而在它前方,四個腦袋小黑不知何時爬上了越蓮手,正吐著信子緩緩逼近,八隻猩紅眼睛都寫著兩個字——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