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
霜兒和他妹妹輕輕住房子很破，比這巷子裡大多數屋子還要破舊矮小。
看著麵前這搖搖欲墜，用亂七八糟東西搭建起來房子，玄墨心疼地問道：“你們就住這裡？”
霜兒點頭，“我搶不過他們，所以住這裡。不過已經很好了，還有好多和我一樣大孩子沒有屋子住。”
說著，霜兒開始開複雜門，有鎖，還有一層又一層禁製，這是為了防止自己出去賺靈石時候妹妹發生意外，雖然擋不住高階修士，但是攔下這片區域裡有賊心地痞還是很有效果。
打開門，便一眼看清了屋子全部麵貌——一張乾淨小木床，一些撿回來破爛和籮筐。床上躺著一個瘦瘦小小女孩子，皮膚很白，體質很差，約莫三歲左右模樣，聽見門開聲音，她虛弱地睜開眼睛，氣若遊絲地喊道：“哥哥回來了嗎？哥哥……輕輕很棒，輕輕撐到哥哥回來了。”
像個下一秒就要斷氣小貓，說完這話，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輕輕感覺胸口有些短氣，忍不住咳嗽了起來，病態臉蛋越發蒼白。
霜兒咬著唇，卻沒有過去，他臉上身上還帶著傷，他不想過去讓輕輕看見，於是哀求地看向褚澤明：“救救我妹妹。”
褚澤明來到小女孩兒身邊，翻手間，一株清霜佛芝出現在他手中——和靈髓不一樣，靈髓是療傷聖物，而清霜佛芝則是纏病之人最想得到靈植，比冰曇花更加難得。
沒有時間熬藥，褚澤明直接動用靈力將清霜佛芝碾成粉，喊玄墨弄了點水來，然後衝水喂給輕輕。
越蓮站在旁邊盯著自己衣擺，那裡有一塊很明顯黑色汙漬，是剛才褚澤明用他衣服給這個小孩兒擦眼淚留下。
真臟。
看了一會兒黑黑汙漬，越蓮目光又看向了不遠處臟小孩兒。
霜兒正墊著腳，關切地看褚澤明他們給妹妹喂藥，感受到強烈視線看自己，不由得一怔，扭頭便對上了漂亮哥哥目光。
緊接著，越蓮瞬間來到了霜兒麵前，低著頭，目光若有所思。
霜兒驚恐地後退：“……乾，乾什麼？！”
話剛說完，霜兒便感覺到眼前一黑，一個濕濕東西便迎頭蓋在了他臉上。
霜兒不停地揮舞著雙臂，“救命救命……”
淩天一驚，扭頭便看見越蓮正揪著小孩兒使勁擦臉，他大喝道：“越蓮你在乾什麼！”
“我給他洗臉。”越蓮說完，丟掉手帕，心情很好地端詳了一下霜兒臉蛋——未腫起那一半邊臉右眼眼角有一顆淚痣，長得很漂亮，很妖孽，小小年紀就已經能看出長大以後會是個大美人。
霜兒憤恨地瞪了越蓮一眼，心中有些害怕。
他知道自己長成什麼樣，所以一直以來都給自己抹很厚黑灰才敢出門，這些人救了妹妹，不會要自己用身體報恩吧。
小孩子不懂得隱藏自己內心想法，越蓮一下子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不屑地捏捏他臉，“怕什麼，你又沒我好看……嗯，也沒師兄好看。”
霜兒臉蛋頓時爆紅。
好像也是……
歎了口氣，越蓮從懷裡摸了摸，找出一瓶藥膏，抹在霜兒被打得高高腫起臉上，低聲道：“知道嗎，男人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臉，不然毀了容，以後會討不到媳婦。”
“你在瞎說什麼？我才七歲！”霜兒閉著眼睛，任由這個奇奇怪怪漂亮哥哥給自己擦藥。
不知道他用是什麼藥，冰涼藥膏一抹到臉上，火辣辣疼痛感便瞬間消失，等到抹完了藥，霜兒摸了摸自己臉，發現自己原本青腫臉瞬間恢複了原樣。
他一臉神奇看向越蓮，“好了？好神奇。”
越蓮收起藥膏，十分神秘地對霜兒道：“記住，我是神仙哥哥。”
淩天本就看不慣越蓮，聽見他不要碧蓮地自誇，不由得眼角直抽抽，“你是神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