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和淩天依次靠攏,臉色非常難看。
常威喘著粗氣回來,“狼牙棒也不行。”
它沒有實體,不論是琉光劍,還是大家的法器根本傷不到它,但是它卻能肆意攻擊他人,就連身上攜帶的黑霧,也能將心智稍弱些人的直接拽下地獄。
這樣可怖的東西,該怎麼對付。
褚澤明盯著它,突然道:“它有靈智。”
玄墨點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一時間玄墨沒明白褚澤明說這個做什麼。
“有靈智就聽得懂人話,聽得懂人話就能試著講講道理。”褚澤明說。
“啊?”三人皆是一愣。
然後,便聽見自家冷硬帥氣的大師兄突然高高飛起,朝那邊的惡神大喊了一聲:“傻逼!”
眾人茫然。
這……好像是罵人的話吧。
血海惡神也明顯愣了一瞬,看向褚澤明,似乎是在思考他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褚澤明望著惡神,眼神痛苦又惋惜道:“我是在說你可憐。”
惡神疑惑地重複:“可……憐……”
褚澤明見它真的被這兩個字吸引,於是趁熱打鐵:“對,你很可憐,估計你自己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追著他不放吧?”
惡神聞言,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身上的怨念越發地濃烈了。
——它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他。
“因為……我要殺了他……鎮壓我……”斷斷續續表達完自己的意思,惡神再度攻向歇氣的越蓮。
越蓮一直被當成靶子追,他身上已經掛了彩,若是任由惡神繼續的話,形勢不容樂觀。
褚澤明見狀,急忙大喊:“那你可知他為什麼鎮壓你!他不會無緣無故與你為敵,更何況你那麼強大,誰又願意與你為敵,難道他不怕死麼!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著你的大腦,讓你不論白天黑夜,時時刻刻都處於暴虐的邊緣?這些你不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惡神停住了動作,看向褚澤明。
“是的……我……好痛苦……好絕望……想要……毀滅……殺戮……”它感覺自己似乎缺少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它記不起來。
玄墨:……因為你是怨念集合而成,所以你痛苦絕望。
惡神捂著頭,麵目猙獰而又痛苦地想了許久,再度抬頭,空洞漆黑的眼睛盯向褚澤明:“告……訴我……真相……”
褚澤明眼皮微垂,濃密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然後才沉沉開口道:“真相是……你是你所追殺那個人的兒子。”
眾人:!!!!???
越蓮:????
惡神聞言,身上的氣息有一瞬間的暴動。
褚澤明強做鎮定地抬頭,紅著眼睛怒斥喊道:“你不信!你既然不信,為何讓我說出真相?”
褚澤明的話擲地有聲,充滿了力量。
惡神收起要攻擊褚澤明的意念,強行壓下暴虐的情緒,緩緩道,“繼……續……”
不管是真是假,它……必須要聽……
褚澤明心中鬆了口氣,然後現場編造了一個名叫越餅的孩子認賊作父,被種下了心魔,犯下滔天大罪,父親舍不得打死,隻能暫時鎮壓,與兒子一起留在這個沒有人的位麵,想要溫馨生活一輩子的故事。
故事的後半段,賊人不甘心放棄這麼好的屠戮苗子,企圖誘惑兒子反殺父親,再然後利用兒子去殺死兒子與父親的族人,卻被父親提前發現,趕來阻攔……
說到這裡,褚澤明靜靜地看著他,“你難道從未懷疑過,為什麼你對我們這麼厭惡,卻對某些來到這裡看你的人帶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好感,甚至願意聽從他們的指示做自己並不願意做的事情麼?”
“……有。”心魔怔怔的抬頭,回憶著記憶中零碎的片段。
它記不清。
但是它……知道有。
這是不正常的。
心魔漆黑空洞的眼睛望著越蓮,一字一句道:“所以……我……叫……越餅……我……被賊人算計……了……這是我的……父親……”
褚澤明垂眸,眼底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悲傷:“對,他叫越蓮。害你的歹人乃是仙族,他們企圖利用你,算計同族。所以你才會對你的親生父親產生如此強烈的殺意,對這些歹人這般親近!”
惡神茫然地看著褚澤明,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這麼痛苦絕望……原來真相竟然這麼沉重,沉重到心底殺意四起,好難控製……
“你的父親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個乖孩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計,我們都相信你不會被心底的惡念控製,你一定能重新變回原來的模樣。不要被歹人種下的心魔牽著情緒走,你要堅持,你命由你不由天!”
惡神緩緩起身,頭仰起來,看向遠處的朝陽:“對。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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