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不知道是因為基努看起來就有一種東方人的韻味,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弗雷德裡克一眼看到他就覺得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

意外的很聊得來。

基努·裡維斯居然是一名貝斯手,而且和他一樣更喜歡更硬漢風的搖滾——金屬搖滾。而且他們好像有很多相同的興趣愛好:機車,莎翁的戲劇,下棋和騎馬。

基努頗為惋惜地搖搖頭:“可惜我們樂隊已經有鼓手了…”

他對著麵前比他小了差不多十二歲的少年升起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感。

“謝謝你的好意,基努,我能這樣叫你嗎?不過就算你邀請我,我也不一定會去加入樂隊的。”

弗雷德笑了笑,左臉頰上的酒窩露出淺淺的痕跡:“打一場下來感覺我的手腕已經要廢了。你知道,人人都說如果做不下去樂隊,鼓手可以去嘗試一下搬磚,還會覺得搬磚更輕鬆些。”

“你是認真的嗎?”基努笑了起來:“你的鼓已經讓我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我沒辦法想象這個年紀還有哪個鼓手能比你更加優秀。”

“你彆誇我了。”弗雷德羞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他最怕彆人的誇獎,很快就覺得自己的臉頰燙了起來。

他確實和自己在台下看到的那樣非常不同,在舞台上和舞台下,他簡直是兩個人。基努有一個妹妹,可他覺得自己如果有一個弟弟的話,大概也是弗雷德這樣乖巧的模樣。

“所以你做鼓手維持生計嗎?”

弗雷德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我其實是個演員。”仿佛這個職業讓他非常驕傲似的。

“你演過什麼?”基努頓時被他勾起了好奇心,這小家夥比他當時進入演員這個圈子的時候年紀還要小。

“聞...”弗雷德冰藍的眼睛一轉,忽然頓住了向下說的話題,他撲向了瑞凡的方向:“幾點了?”

“九點半多一點點。”一旁正在和德普說些什麼的瑞凡被他突然從背後撲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了你這麼大動靜?”

“糟了。”弗雷德懊惱的卷了卷鬢邊的發,他匆匆解釋道:“我答應貝兒今晚九點就要回去吃晚飯的。”

“貝兒?”基努對這個名字有些疑惑:“女朋友?”

大概猜到這個昵稱指的是誰的瑞凡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沒有對好友解釋這個所謂的“貝兒”,這個在意味著“最美的女人”的單詞,因為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笑出來:“我送你回去吧。”

瑞凡一邊往身上套著夾克,一邊拿了鑰匙就要往外走。

但弗雷德的速度比他更快:“不用,我騎了自行車來。”他飛快的以近乎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外跑去,教養良好的北歐小王子沒有忘記留下道彆:“抱歉,基努,今天太趕了,我們可以下次再一起聊。瑞凡瑞恩約翰尼我先走了!”

瑞凡的腳才剛剛踏在房間門前,但那個鉑金的身影已經在瞬間消失在了拐角。

幾人齊齊沉默了片刻。

還是瑞恩先搖了搖頭,一邊笑一邊說道:“年輕人可真有朝氣。”

基努則是愣愣地看著那組價值不菲的索諾架子鼓,跟樂隊鼓手關係很好的他知道這一組鼓究竟有著怎樣的天價,但是,他眨了眨眼:“…騎自行車?”

“對對對!”眼看弗雷德裡克已經走遠,德普瞬間跳了過來。他要給基努小聲說一下北歐人的經濟情況,這小家夥太可憐了,他們三個人都得幫幫他才行:“基努,你聽我說…”

在日後某一天看到福布斯富豪榜上那個熟悉的“弗雷德裡克·安德森”時,基努毫不客氣地指著德普:“都怪這家夥,簡直就是邪教頭子!”

……

弗雷德有一顆喜歡機車的心,但這被姐姐瑪麗毫不猶豫地指控“極度危險”,“亂花錢”。於是這個夢想隻能等到他成年以後自己實現。

現在他隻有一輛自行車。

但或許是因為他有一顆喜歡機車的心,又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彆的原因。總之現在的情況是他快把一輛自行車騎上了天!

山地自行車騎成了死飛是什麼樣的感覺?

急刹車的時候橡膠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來巨大的,難聽的聲響。甚至散發出了難聞的點燃的橡膠的味道。

弗雷德趕時間,自行車隨便往樓梯旁一扔,也沒管倒沒倒,鎖沒鎖,就三步並作兩步,大跨步跑上了台階。如果大衛·安斯鮑夫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瞪大眼睛,並且堅決不同意讓弗雷德出演魯迪的角色:要知道魯迪並沒有什麼運動的天賦。

但即便弗雷德現在的動作多麼快,幅度多麼地大。他站在門前時還是小心翼翼地放緩了呼吸,並且將被風吹的亂糟糟的頭發用手梳理了一遍,最後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完美地發現沒有什麼汗臭味。

弗雷德仔細地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麵前的門卻在突然間被打開了:貝爾站在門後,臉上卻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

因為他早就聽到了弗雷德的腳步聲,坐在沙發上還一直在疑惑弗雷德為什麼還不敲門。貝爾看著牆上的掛表一分一秒地不斷移動,弗雷德裡克竟然安安靜靜地在門前站了八分鐘。

於是他歎了口氣,放棄了興師問罪的想法,站起身打開了門。

北歐人被他突然開門嚇的不輕,猛地向後退了一步,踩空了一截台階。

眼看著就要發生什麼曠世的人間悲劇,貝爾向前跨了一步,匆忙手臂一伸攬住了他的腰,將他抱在了懷裡抱了回來。

弗雷德順著腰間的力道向前一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得救了。

“沒事吧?”室友有些低沉的標準英式口音帶著擔憂,就緊貼著他的耳朵響起。

貝爾沒有敢鬆開手,剛才那一幕嚇得他心臟都快要跳停了。現在胸膛中的那顆鮮紅的泵還在跳個不停,彰顯著存在感。

樓梯有點長,坡度還有點大。摔下去可就要在醫院躺個不止一個月兩個月了。

弗雷德裡克覺得自己如果是什麼貓啊狗啊之類的動物的話,大概會動一動耳朵。因為室友溫熱的呼吸就全部撲灑在他敏感的耳廓耳垂上,癢癢的。

但弗雷德沒躲。

事實上他現在正趴在貝爾懷裡裝死。

攬著他的脖子,臉頰埋在他的肩窩裝死。

太丟臉了!_(:з」∠)_

他竟然被室友英雄救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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