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2)

本來奧斯卡提名是對一名演員演技的肯定,弗雷德裡克拿到這個提名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卻沒想到本該對他有表揚意義的提名卻成了眾人非議的重點。

這樣明顯的針對就像是有人故意在黑暗中伸手推了一把一樣。

瑪麗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處理,爭取一項議案的通過。等她終於有了可以喘息的時間,就查到美國這些對她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弟弟鋪天蓋地的各種各樣的評論。

瑪麗當下恨不得轉機飛過來揪著沙雕媒體人的衣領將他們痛打一頓。

她倒是可以請到一些知名的危機公關團隊,隻是現在早已經過了危機公關的黃金四個小時,還錯過了最佳72小時的回應時間。

危機公關有著名的72小時理論,即72小時內是危機公關的最好時期,一旦過了72小時,危機會隨著新信息的替代而成為舊新聞。如果挺過了72小時,對於舊新聞就不必回應了,但如果72小時後信息仍在“發酵”,說明這次危機實在嚴重。

瑪麗·安德森一聯係好公關團隊待命,就立即從哥本哈根飛了過來,找弟弟商量。奧斯卡的提名隻會讓事件發酵,一旦奧斯卡頒獎,才是真正將弗雷德放在了風口浪尖。誰也不會料到背後那隻推手究竟想做什麼,就像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要這樣做一樣。

隻是她沒想到弟弟什麼都沒有準備…連衣服都沒有換,特彆是他脖子上還圍著那條被她從頭嫌棄尾的醜圍巾。

“把你的圍巾給我扔了!”瑪麗咬了咬牙,態度強硬且蠻橫地要求道。

一想想她馬上要帶著弗雷德裡克回洛杉磯,化妝,做造型,租車,準備他在紅毯上的發言稿。瑪麗就覺得太陽穴一陣陣地刺痛。

真熊,弗雷德做什麼不好,非要做個演員。

弗雷德裡克匆忙扔開手裡的抱枕,三下兩下把圍巾解了下來緊緊抱在懷裡。他的樣子像極了抱緊了鬆果的大尾巴鬆鼠,生怕瑪麗對他的寶貝圍巾圖謀不軌:“瑪麗...姐姐,姐姐你冷靜一點。”他冰藍的眸中滿是慌張,小心翼翼地又將圍巾藏在了身後。

“冷靜?”瑪麗勾唇一笑,溫柔地像是萬山的百合花在春風吹拂中全部盛開。她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地像是聖母瑪利亞,手上的力道卻大的可怕:她直接揪住弗雷德的衣領,憑借著178的身高將182的弗雷德裡克拎了起來:“好啊,我們在飛機上冷靜一下。”

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弗雷德:“…”

財大氣粗又氣不過的瑪麗直接用克裡斯蒂安·安德森的錢,包了一架小型客機。在飛機上進行了緊張的化妝與造型。

造型師隻飛速地掃了他兩眼,就回頭向明顯是付錢做主的瑪麗詢問道:“紮起來還是油頭?”他問的是發型。

瑪麗想都沒有想直接選擇了後者。

於是造型師掏出大包裡的家夥,將它們一個個擺出來,飛快地替弗雷德做了一個有倒鉤劉海的油頭。有點長的一縷鉑金色發絲垂在額前,帶著弧度的自然卷讓弗雷德整個人的氣質又是一變,憂鬱地像什麼中世紀的貴族。比他自己用爪子抓出來的效果實在是好了太多。

化妝師比起造型師就有些束手無策了:“我不知道該給他化些什麼...他簡直像是浮盧宮裡掛著的上世紀的名畫,填一筆上去都是毀壞而不是完善修飾。”她最後隻給弗雷德上了些散粉,塗了個顏色自然的口紅。

至於三件套西裝,瑪麗選了一套壓在弗雷德箱子底下的,臨時拿去熨了熨的純白西裝——公主殿下總是認為弟弟穿白色是最好看的,但確實,對於服裝方麵她做了和弗雷德一樣的選擇。

學習設計出身的母親在挑衣服的眼光上絕對權威。

奧斯卡頒獎禮地址洛杉磯音樂中心門前的紅地毯上圍著上百家媒體,他們緊緊地盯著麵前加長版的林肯,手指虛搭在攝像機的快門上。唯恐錯過車上的人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

車上是誰?湯姆·克魯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丹澤爾·華盛頓?還是斯蒂芬·雷?

在車門輕響的瞬間,所有記者都屏住了呼吸,像是百米賽道上聽到了準備的運動員一樣蓄勢待發。

先出現在鏡頭中的是乳白色的牛津鞋,在鞋子楦頭以及鞋身兩側,有銀灰色的雕花般的翼紋設計。同色的係帶穿過三個孔,在鞋麵上打著漂亮的蝴蝶結。

往上是一雙修長的大長腿,同樣的白色。

記者們的閃光燈閃個不停,而他們所拍攝的主角的真容也終於露出:修身的純白西裝幾乎將男人的身材曲線勾勒出近乎完美的弧度,連領結都是帶著花邊的乳白色。

他修長的手指依舊帶著純白的手套,渾身上下唯一其他的色彩就是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那副眼鏡和他垂下的一縷鉑金發絲近乎是同一個顏色,稱得冰藍色的眸子愈發像極了冰霜。

在場的人無一不倒抽了一口涼氣。

弗雷德裡克·安德森。

高傲不可侵犯,如同遠山上的白雪一般。那股禁欲的氣息簡直會讓所有人都瘋狂。

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指搭在車門上,弗雷德臉上麵無表情,隻是高傲地抬了抬下巴。清亮的少年音響起:“晚上好,諸位。”

作者有話要說:  qwq我想玩極限競速玩不到。

筆芯小天使們(/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