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彆,我錯了。”貝爾滿臉寫著歉意,彎起的眸中卻滿是笑意:“我想和你玩。”

萊昂納多:“…嗝”

彆記了,整本書都是重點。全要考。

《不一樣的天空》的拍攝進度趕的很巧,拍攝完之後剛好能給弗雷德留出時間送貝爾去學校,再給《真實羅曼史》做一段宣傳,參加首映禮。接著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比貝爾晚一些進《小婦人》的劇組。

總之,《不一樣的天空》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準備殺青了。

失手打了弟弟的吉爾伯特奔出屋外開著車子朝著離開恩多拉的方向開去。他想一走了之,拋下這個讓他悲傷,讓他每日都在其中不斷掙紮的家庭。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修長手指上修剪圓潤的指甲在皮套上叩出深深的印記。他的指節因為用力過猛而泛著白色,並且顫抖著。

冰藍色的眼眸深邃卻沒有神采,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讓他的情感被凍結了。吉爾伯特鉑金色的發絲淩亂地垂落在眼前。泛紅的眼眶和其中蘊涵著的淚水在昏暗的燈光下也足夠顯眼。

吉爾伯特咬了咬牙,他的目光從道路移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不可能拋下他的家庭,那是他的責任。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必須承擔這一切。

他在路邊停下了車,無助地將頭靠在車窗上。冰藍的眸子無助地盯著車頂,他沒有眨眼,剔透的眼淚卻在眸中聚集,隱隱有受到重力作用,向下墜出眼眶的趨勢。

導演先生指揮著攝像師再次推進鏡頭,知道屏幕上隻留下來那雙形狀較好,顏色晶瑩透亮的眸子。

淚珠不斷聚集,已經沾濕了纖長的眼睫。但在它將要落下的最後一瞬間,弗雷德抬起手,向後仰起頭,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最終不願意讓那滴眼淚落下來。

導演霍爾斯道姆差點沒有大喊出聲:完美!

他腦中隻能蹦出來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劇組中年紀最小的主演。

這樣的處理近乎苛刻地展現出了吉爾伯特的矛盾。他連軟弱都被束縛,他不能軟弱,他必須硬著頭皮為這個家扛起一切。

吉爾伯特的指節顫抖著,神色卻異常堅定地轉動了方向盤。他在公路上掉了頭,在黑暗中,重新踏上返回家的路。

攝像師注意到一個細節。

弗雷德裡克並沒有將車停在他們剛才畫好的範圍。弗雷德的停車位置要靠前一些,也就更加靠近路燈,燈光也更亮一些。

但好巧不巧地,車身的一半是光,另一半則籠罩在黑暗之中。這樣,弗雷德掉頭回去的時候,就重新回到了黑暗之中。就好像...剛才他停在那個位置是為了做一個有關於前途是否光明的選擇。

攝像師笑著搖了搖頭,大概是他想多了,應該隻是個巧合。

...

吉爾伯特開著車來到了貝琪停車的營地,他把自己藏在重重的樹影之後,看著貝琪用耐心和善良一步步引導著阿尼。看著阿尼克服了對水的恐懼,掉進湖中,在貝琪的幫助下洗了個澡。

阿尼很快就被找來的格雷普一家的姐姐和妹妹帶回了家。

吉爾伯特依舊藏在樹後,滿臉複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直到貝琪找到了他。

“我打了他。”吉爾伯特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收到現在依舊還在顫抖,好像上麵還停留著火辣辣的刺痛感。

吉爾伯特喃喃道:“我竟然打的那麼重。”他看著自己的手的眼神像是在注視著仇人,好像下一秒就想把他自己的手撕成碎片。

貝琪順著他的視線,握住了吉爾伯特的手:“他不會有事的,吉伯特。”

但吉爾伯特卻甩開了她的手:“你沒有傷害過阿尼,你又怎麼知道?”他的話雖然是疑問句,卻說的像是陳述句。那雙冰藍的眼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寫滿了無法用言語詮釋的濃烈悲傷。

那悲傷就像是漩渦,能夠輕易地讓任何與之對視的人沉溺在其中。

“我要走了。”吉爾伯特轉過身,他的背影看起來毅然決然,腳下的腳步卻異常緩慢。像是用全身在發出呐喊:“挽留我!安慰我,求求你!”

貝琪輕易地攔在了他身前,將這個總是默默扛起一切的大男孩攬進懷中,給了他一個他期望已久的、足夠溫暖的擁抱。

淚水在這一次終於可以流下來了。

他的眼眸半斂著,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清澈的少年音帶著些沙啞和疲倦:“我沒有地方可去。”

貝爾的心一糾,順勢蹙起了眉頭。那雙眼睛要表達的情感無時無刻不在觸動他的心。

霍爾斯道姆卻麵露喜色。

感情戲一直都是弗雷德裡克苦手的部分,但這一次,他好像對於這個擁抱遊刃有餘。他將渾身的堅硬鎧甲卸下,露出的柔軟的皮毛和累累的傷痕。

讓情感終於升華,讓吉爾伯特找到了依靠。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擁抱是哪裡學的呢?

(發出了困惑不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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