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哪怕常年玩xbox的《極限競速》,弗雷德都從未有過如此熱切的期望,期望能夠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一點。

但他的速度再快也沒能超過洛杉磯市區限製的速度,再快也沒能在12點之前趕回家。

辛德瑞拉在台階上弄丟了她的水晶鞋,他的公主殿下也已經睡著了。

本來該是一出美女與野獸,現在卻像極了睡美人。

弗雷德輕手輕腳地走向了沙發,仿佛越過了長滿屋子的薔薇一般。

貝爾蜷縮在毛絨絨的沙發上,看起來像極了一直大貓。弗雷德覺得他像是抱著自己的長尾巴,將臉和耳朵一起埋了起來。

台燈溫暖卻昏暗的橘黃色填充滿了整個房間,弗雷德儘可能放輕自己的動作,彎下腰將貝爾抱了起來。

其實抱起來很輕,雖然好像比瑞凡重一點點。

但整個懷抱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好像他抱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巨大的、有著長毛的緬因貓。

抱在懷裡的感覺軟乎乎,熱乎乎的,讓弗雷德下意識地再往懷中摟了摟。

貝爾沒有醒,隻是因為弗雷德身上的低溫稍稍瑟縮了一下。這讓弗雷德稍稍鬆了口氣。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貝爾往他的房間走去,然後儘可能輕柔地將貝爾放在了床上。

弗總從來沒有照顧過任何人,包括替彆人壓被子抱著彆人到床上這種事情。

可現在看來他不止信手捏來,做這些事的時候也是滿腔的心滿意足。

隻不過他替貝爾蓋好被子的時候,才發現貝爾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弗雷德下意識地就想把衣服脫下來金蟬脫殼…

他盯著被子裡露出來的抓著他紅色衛衣的手看了半天,思索著該怎樣做才能在不驚動貝爾的情況下將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從屬於萊昂納多的衣服上扒下來。

他猶豫著將目光移到了貝爾臉上,貝爾看起來乖乖巧巧地縮在被子裡,棕色的發絲柔軟地散在臉頰上。

讓弗雷德忍不住伸出手將他調皮的發絲撥到耳後去。

接著,貝爾就如同感受到了他的觸摸一般。小聲地呢喃道:“…弗雷。”

反…反正也已經十二點多了,就、湊合著睡一晚上也沒什麼關係吧?

弗雷德這樣安慰著自己,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將貝爾攬進了懷裡。

就像是一瞬間心臟都被填充滿了一樣,弗雷德螚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個不停,鼻尖全是他喜歡的人身上暖洋洋的味道。

弗雷德將下巴抵在貝爾的發間,又朝著貝爾靠了靠,將他整個人都完完整整地圈進了自己懷裡。

他差點沒能抑製住自己發出滿足的歎息。

柔軟的觸感就像是懷裡抱了一隻大貓一樣,尤其弗雷德還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和伴隨著呼吸聲噴灑在他鎖骨上的溫熱氣息。

心像是一塊堅硬的巧克力,卻被溫熱的、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一點點融化。

他的手在被子下麵摸索著,找到了貝爾握著他衣角的手。將那隻手握住,然後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喜歡這種東西,哪裡用得著寫詩作詞。

有的時候,它就是…

放緩呼吸、憋氣,也要和他保持一樣的呼吸頻率。

第二天早上吵醒弗雷德不是彆的聲音,而是一陣接著一陣沒完沒了讓人厭煩的敲門聲。

弗雷德艱難地從柔軟的被子中掙紮著爬了出來,鬱悶地揉了揉自己一頭滾地亂七八糟的頭發。

身旁睡著的貝爾早已經不見了身影,弗雷德猜測他大概是出去了,要不也不可能這麼誇張的敲門聲都沒聽見。

他煩躁地坐起身掀開身上的被子,捂著嘴打了個哈切。

隻不過身旁還有些溫熱,弗雷德猜測貝爾可能並沒有出去多久。

那些暖洋洋的感覺就好像還存在於他的臂彎之間一樣,美好地讓人難以忘卻。

等等…

弗雷德使勁搖了搖頭,試圖將這些古怪的想法甩出腦袋。

他都乾了什麼啊?

明明說好的要搬出去躲著貝爾的,為什麼他大半夜就因為一個電話跑回來了??

他猛地從床上站起了身,陷入了自我厭惡之中。

弗雷德一邊咬著手腕上的小皮筋,將它扯下來,一邊隨意地用手將卷曲的半長發紮起。

煩人的敲門聲依舊響個不停。

弗雷德蹙起了眉頭,不耐煩地打開了臥室門。他邊走邊將身上同樣被他滾的亂七八糟的紅色衛衣脫了下來,露出肌肉曲線流暢的上半身和六塊如同被雕塑家精心雕刻出的六塊腹肌。

天氣有些冷,但他作為一個不怕冷的北歐人還承受地了這些世界惡意。他也就是抖了一下,將衛衣隨手搭到了沙發背上,打算找一件棉衣裹上再去開門。

但四處找外套的他很快就發現沙發上還有一個人。

(感覺自家養的貓貓很喜歡霸占沙發。)(劃掉)

弗雷德挑了挑眉,疑惑地看著貝爾。

他坐在沙發上,雙腳也踩在沙發上,後背緊緊靠著沙發背,雙臂摟著一個靠枕,將臉埋在抱枕裡。仿佛根本聽不見震耳欲聾的敲門聲一樣。

弗雷德立馬放棄了找一件外套的想法,躡手躡腳地湊了過去。

他儘可能輕柔地將自己的手搭在了貝爾腦袋上,小聲問道:“怎麼了?”

貝爾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幅度一僵,然後緩緩放鬆下來。他搖了搖頭,卻像是鐵了心地不願意將臉從抱枕上挪開。

弗雷德皺了皺眉,沒有理會敲得愈發響,直逼砸門的聲音。他單膝在貝爾麵前跪了下來,雙手握住了貝爾的手腕。

他能夠從貝爾身上察覺到那種濃重到都快要實體化的悲傷。

弗雷德從來沒有見過貝爾這副樣子,就好像是,現在的他脆弱的不堪一擊。

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知道貝爾這副樣子或許和門外的喧鬨聲有關。

愈發響的砸門聲伴隨的還有女人尖銳的叫喊:“我知道你在裡麵!克裡斯!該死的你知道買到你的地址花了我多少錢嗎?!你難道賺到錢就忘記媽媽了嗎?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了你這麼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