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2)

他扛著自己這台嶄新的攝像機,懷著某種不甘心被施舍的情緒,趁著夜色攔在了獨自回到酒店的弗雷德裡克麵前。

他早就摸清了弗雷德裡克的作息規律,知道他在拍攝結束之後還會留在影棚翻看一天的錄像帶。直到接近淩晨的時候才會回去休息。

“你以為你可以拿錢來收買我嗎?”

範倫丁·凱恩惡狠狠地瞪著麵前麵容精致甚至在月光下都閃閃發光的少年,咬牙切齒地說道。

明明是拜他所賜,自己才成了這副樣子。他卻還好意思擺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弗雷德奇怪地挑起一側的眉毛:“什麼?”他冷淡的目光掃過凱恩背在身上的黑包,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他對他的話感到非常的疑惑:“我為什麼要收買你?”說著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他太累了,要早點回去休息。

嗬。

範倫丁·凱恩咬了咬牙,他挑釁地張開手臂攔住弗雷德的去路:“你當然不必收買我,你隻是想侮辱我,對嗎?不然你為什麼要買這個來賠償我?你就是想侮辱我,讓我看看這就是不發表討好你的言論的下場。”

弗雷德低下頭用宛如看神經病一般的目光注視著他:“弄壞彆人的東西賠償一件一模一樣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雖然我沒想到他們會弄壞,但我不會逃避責任。”

他說完,就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切,懶洋洋地越過範倫丁·凱恩的手臂,走向了設施有些簡陋的酒店。

留下範倫丁·凱恩一個人愣在原地。

不是同情,也不是施舍,更不是侮辱。

僅僅是出於“弄壞彆人的東西就要賠償”這樣簡單的原則嗎?

範倫丁·凱恩有些想笑。

弗雷德裡克·安德森到底是個孩子,他有著很多圈內同齡人沒有的天真。還有一大堆原則和條條框框拘束著他。

凱恩突然想笑自己蠢,那麼輕易就相信了主編的話。

弗雷德裡克怎麼可能會吸.毒?

就這個偏執狂,就這個不管什麼事都認認真真拿出所有精力應對的孩子,就這個興趣愛好是吃飯睡覺和朋友打遊戲的孩子。

他真的有自己的有色眼鏡看到的那樣不堪嗎?

即便圈子裡大家都是這樣,弗雷德裡克·安德森就一定會是那樣嗎?

範倫丁·凱恩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裡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握緊了手指。

他是一名光榮的記者,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他的觀眾揭露真相。

而重來不該是惡意的揣測。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好像已經好久沒看到過那個叫範倫丁·凱恩的撰稿人再寫些你的消息了。”艾伯特抱著報紙輕嘖了兩聲,回過頭看向正坐在桌前寫寫畫畫的弗雷德裡克。

他輕聲嗯了一聲,但神情卻像是根本沒有注意艾伯特在說些什麼一樣。隻專注地在素描本上寫寫畫畫。

艾伯特歎了口氣,身為一名向來被藝人當成吸血鬼的經紀人。有時候他都會心疼這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他簡直把自己當成了機器。

原來分鏡稿隻有厚厚的一本,但現在,弗雷德手上的分鏡稿已經擴展到了原來三本的厚度。他的劇本已經翻爛,看起來臟兮兮的。因為上麵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寫滿了弗雷德的備注。

艾伯特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上眼底的青黑,忍不住湊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弗雷德裡克的工作:“你該休息一下,孩子。到外麵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哪怕參加個派對放鬆自己。”

“Jesus!”弗雷德一驚,差點沒有從椅子上跳起來:“艾伯特?!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快要把我嚇死了。”

原來你連我進來敲門時說的“請進”都隻是敷衍嗎?

艾伯特翻了個白眼,又沒辦法真的不管他:“瑞凡催你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行行好,給你自己也給我放個假吧?回去見見你的朋友。反正拍攝也暫且告了一個段落,不是嗎?”

“抱歉…”

弗雷德訕訕地摸了摸自己垂在鬢邊的小卷毛,想起他好像確實也很久沒有見過貝爾了。

他翻動著手邊的日曆,決定暫且給自己放個假:“好吧,瑞凡說時間了嗎?”

“再一次因為你延後時間之後,這次的時間姑且訂在了後天。”艾伯特翻出他的行程表,用譴責的目光盯著弗雷德。

“是嗎?”弗雷德有些頭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我甚至都不記得瑞凡給我打來過電話。你定好機票了嗎?”

“明天一早降落到洛杉磯的飛機,殿下。”艾伯特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現在,我建議你最好扔下那些該死的稿件,好好休息一下放鬆自己。”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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