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的眼眶已經紅了起來:“弗雷德他從小就是一個非常乖巧的孩子,甚至太過乖巧。他對我們都懷有著一種異樣的愧疚感,我們做的越多,他的病情反而會愈發嚴重。”
“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求求你幫幫他。”
克裡斯搖了搖頭,將紙巾遞給了瑪麗:“抱歉,平時她不會這樣激動的。但我們都很愛弗雷德,無論如何,這些病症不應該發生在他身上。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可以代替他。”
他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應該也知道娛樂圈的環境,那裡是最不適合人心理調理的。但是弗雷德他堅持。”
“他說,他想要拍完他的電影,他想要拿到奧斯卡,他還有一個…必須見一麵的人。”
克裡斯的神色平靜:“那個人…就是你吧。”
他並沒有給貝爾回答的時間,而是自顧自地問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他告訴你了嗎?”
貝爾搖了搖頭:“我撞見,他在自殘。”
他的神情有些陰鬱,一雙深邃的眼眸藏在眉骨的陰影之下顯得他的表情愈發凝重。
瑪麗抽泣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這是那把刀。”
貝爾將自己的鑰匙擺在了桌上,那把原本屬於弗雷德的,銀製的小巧裁信刀仿佛在燈光之下閃閃發光。
美麗的,精致的花紋在底部勾勒出一個盾徽。
克裡斯一愣,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一言難儘:“他連這個也會給你嗎?這麼重要的東西…”
他像是在低聲喃喃一樣,用微小的音量這樣自言自語道。
“確實不該那個時候給他這樣的東西。”
克裡斯長歎了口氣,將裁信刀連同鑰匙一起遞回給貝爾。
他抬起頭看著這個英國演員,終究是沒能抑製住自己的疑惑:“弗雷德他…是不是喜歡你?”
他雖然說的是問句,語調卻是,陳述句。
克裡斯了解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為了另外一個人,他沒有必要會繼續留在好萊塢。
“他並不喜歡好萊塢。或許一開始他是喜歡的,但那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弗雷德曾經和我說過,這個圈子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他不願意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恐怕那些事情也和你有關,也或者,和那次的派對有關。”
“我了解弗雷德。”
克裡斯雖然說著這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話,卻平靜地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不在乎什麼金錢和名利,他還是個小孩子,他隻在乎人們對他的看法,在乎家人、朋友。在乎…你。”
瑪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那是真的?”
她早早的就有了預感,卻沒想到這一切真的成了真。
“是。”
貝爾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喜歡我。”
克裡斯拍了拍瑪麗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激動,他將咖啡杯中的勺子拿了出來放在碟子上,看樣子也不會動杯中的液體一口:“他和你表白了?抱歉,但是我記得有一次,他告訴我他失戀了。”
瑪麗皺起了眉:“是你?”
被克裡斯這麼一提醒,瑪麗也猛地想起了些什麼。
當時她還懷疑弗雷德是在騙她,因為她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會拒絕他那麼優秀的弟弟。
她盯著麵前這個英國佬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發現這個人…
黑發黑眼√
眼睛深邃√
一字薄唇√
溫柔優雅√
雪梨所形容的弗雷德所謂的擇偶標準就好像是完完全全將麵前這個男人描述了一遍一樣。
瑪麗瞪大了眼睛,她一時有些難以相信,她的寶貝弟弟竟然會喜歡一個男人。
哪怕,她的直覺已經告訴了她,就是麵前這個人。
貝爾卻搖了搖頭:“沒有,他一直很在擔心又害怕,所以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些。”
“那麼你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克裡斯雙手緊握:“你喜歡他嗎?你願意和他在一起嗎?我知道,或許對於一個事業正在蒸蒸日上的好萊塢男星來說,被傳出同性戀的醜聞幾乎是對事業致命的打擊。而且弗雷德的病也會讓你感到非常棘手,但相信我,弗雷德足夠優秀。”
他的語氣一時竟然像極了推銷商。
“我想你從和他的相處也能感受到他的為人,弗雷德是個好孩子。而且他有錢有權,在事業上絕對可以幫到你不少忙。何況你也知道,他很漂亮,而且他對於感情幾乎就像是一張白紙,他的腦子還死板保守的可怕,認定了是你就絕對不會再看向第二個人,他…”
“哥哥?!”
瑪麗拉住了他的袖子,簡直不敢相信他是在說些什麼東西。
貝爾的太陽穴也有些隱隱作痛:“安德森先生,你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我愛他,和他擁有的這一切無關。你不需要這樣推銷他,我知道弗雷德很優秀,但那並不是我喜歡他的全部理由。”
克裡斯點了點頭,他的麵色依舊平靜,甚至就好像是早已經料到了他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一樣。
他隻是拿起了咖啡勺,又重新放回了咖啡杯中。然後他抬眼,目光平和地看向貝爾:
“那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瑪麗:“???”
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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