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喪氣道,“我好希望他留下來啊。”她露出一個陰險的表情,“不如我們把他打暈了藏起來好了,這樣其他人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她被村長警告地敲了腦袋,“彆想不好的事情。”
艾譜莉村裡沒有成年男性能換的衣服,穿一身製服走在路上實在太顯眼了。迪克到了下一個有人的地方才想辦法換來一身衣服。
迪克準備沿著在艾譜莉村打聽到的路線去王國的中心。
他剛換好衣服,士兵們拿著通緝令匆匆從他身邊趕過去。迪克借著整理衣服的動作掃了一眼,一眼就看到畫像上屬於艾譜莉的那張臉。
憑借士兵們的搜查速度,他們遲早會闖到全是艾譜莉的小村子裡去。但反向思考,艾譜莉們也會集中到一個地方。
迪克靜靜地等著,等到士兵們脫離他的視線範圍,他找了一處隱蔽的位置。再下一秒,陰影裡的人消失不見。
村子嚴陣以待。
所有女孩都躲在屋子裡,藍眼睛們透過木板間的縫隙、窗簾卷起的一角和磚瓦間的孔洞窺探闖進村子裡的不速之客。
士兵們的腳步聲仿佛踩在她們的心上,一下一下有如擂鼓。
終於,這支隊伍完全進入了村內。
黑暗裡的一雙雙眼睛警惕又專注地觀察著他們,是一支捕獵的獸群。
那些眼睛悄然引入深處。
士兵們站在村子裡唯一的廣場上,不久前迪克坐在廣場中間,被一群艾譜莉埋起來。
在長官的命令下,士兵們分成幾隊,挨門挨戶闖進分布在四周的木屋中搜查。
他們粗暴地撞開門,帶著武器氣勢洶洶地闖進室內。
第一眼,屋內沒有人的蹤跡。
士兵回頭的那一刹那,一把種地用的鐵鍬狠狠朝士兵的腦袋砸過去。和他一起闖進屋裡的同伴得到了一個陶土的巨大花盆。
弱小的遊擊隊們一擊即脫,不管得沒得手都迅速逃走。
這樣的場景發生在村子裡的每一棟小木屋內,這一幕足夠任何人大吃一驚。比起一群柔弱無助的村民,她們更像一群見誰吃誰的匪徒。
所有士兵都被捆好打暈堆在村裡的廣場中央,村長蹲在領頭的隊長麵前,端著下巴思考。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不如我們就把他們扔在這裡,自己跑掉好了。”
“我們可以套上他們的衣服,假裝自己是士兵,再去找其他人!”
“村長,”舞娘悄悄靠近,和村長肩並肩蹲在一起,“我們要不要把他們,”她凶狠地拿手在脖子前比劃兩下,“直接做掉!”
村長沉沉思索,“做掉不太好吧,不如把他們的衣服全都扒掉扔進地窖,我們穿著他們的衣服逃跑。”
艾譜莉們相互對視,眼裡亮出幽幽光芒。
就在她們打算伸出罪惡之手時,一個聲音似惡魔低語響在她們耳邊。
“請問有沒有人和我解釋一下,你們打算做什麼呢,小女士們?”
“嗚哇!”
一時間場上到處是小孩子的驚叫和試圖逃跑的腳步聲。迪克一個個把她們揪回來,變成一棵掛滿樹懶的樹。
樹開口發問,“果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他任由掛在身上的小樹懶爬到自己背上,扒住自己的肩膀,“我離開這裡後發現,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長著她的臉,偶爾有,也隻是少數。”
“像你們這樣聚集成一個村落的實在太少了,更何況,你們還認識我。”
“不是隻有我們認識你。”掛在迪克右邊肩膀上的農夫嚴肅指正,“大家都認識你,你的人氣很高的。”
“那也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高吧。”
他捏住村長的臉,把軟乎乎的小臉蛋擠出章魚圈圈嘴,“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彈你的腦門。”
“你好殘忍。”章魚圈圈嘴掙紮著說出這句話。
村長使勁把自己的臉從壞大人手中拯救出來,為自己辯解,“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可是足足有一個村子的人,根本跑不掉。”
迪克點點頭,“那就赦免你們一分,好吧,還有其他的問題呢?”
村長苦著臉,“你快走啦,我們不要你了,行不行?”
迪克作為一個標準的魔王笑一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