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四十六章(2 / 2)

到時候自己不知道何花出了門去哪兒,自家卻跑不了和尚也跑不了廟,要是她再找回來鬨,那就不是再多一個一千兩的事。隻要這事傳出去,陳景和自己被人笑話都是輕的,就怕外人都覺得自家是冤大頭,那可就真是裡子麵子全沒了。

林嬌到底還沒跟沈二柏怎麼著,三清既然這麼說她也就從善如流的點點頭,兩人便岔開了這個話題。隻是等到她臨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幫沒來的沈二柏抱怨了一句,“這事你彆全攬上身,他陳二爺才是一家之主,這事不能躲,他要是躲了這人可就不能要了。”

陳景要是知道林嬌這麼說他,保證得委屈死。他這幾天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哪怕就隻是去狀元街的書局一趟,他心裡都不踏實,就是生怕家裡多了個人,彆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那幾個老匹夫說的齊人之福他是一點沒覺著,隻覺得這麻煩燒手又膈應人,偏還說不得鬨不得,吃了啞巴虧還得往肚子裡咽。今天要不是請他出來的人實在推脫不得,他還真不想出來。

“賢弟怎麼心不在焉,是不是酒菜不合口味?今天可是咱們仨第一次私底下吃頓飯,可得吃高興了才好。”

今天請客的是新出爐的狀元公謝明柯,謝家是世代的書香門第,從前朝起就一直有族人出仕,謝明柯的爹如今官拜吏部侍郎,雖不是謝家在朝廷上最風光的時候,但清貴二字可算是叫謝家玩明白了。

“這麼一大桌子菜哪有不合口味的道理,隻不過剛剛隨著謝管家進來,路過兄長院外的庭園,著實讓我開了眼界,這不這會兒心裡還惦記著嘛。”

以前老聽彆人說清貴清貴,但到底什麼是清貴陳景其實不太知道,知道這會兒了才徹底明白,清貴和清高窮酸之間真真是隔著鴻溝,謝府的大門從來沒故意低調過,內裡更是比哪家勳貴皇親都毫不遜色。

隻是就連陳景這個才到京城一年多的都知道,謝家這些年屹立不倒不靠朋黨不靠攀附,自家不管是風光還是平淡的時候,家主都能穩住本心,這才成了屹立不倒的清貴一門。

“望舒這話不真,那天殿試的時候我專門往後邊看了好幾回,這麼多人隻有望舒最為不卑不亢。那會兒我心裡就說,這人我得想法子結交一二,沒想到最後竟是我們同成了一甲,錚哥,您說這是不是緣分。”

謝明柯是狀元,陳景是探花,夾在中間年紀最大的榜眼湯錚,恰好是謝家老太爺的關門弟子。天資算不得多出眾,年輕的時候運道也差了一點,蹉跎到這會兒才得中榜眼。

之前殿試和之後的瓊林宴上,陳景都沒太注意到這位湯榜眼,隻知道他話不多性子特彆沉,年紀又實在有些大了,除了客客氣氣喝過兩杯酒,連話都沒多說過兩句。

現在總算能仔細觀瞧這人,陳景才發覺湯錚這人挺不一般,說話動作間十分穩當,活像個看透了世情的閒雲野鶴,但隻要看一看他那雙眼睛,陳景就能感覺到這人心思絕小不了。

“是緣分不假,也更是靠本事。尤其望舒就更加難得,往後咱們一同入了翰林院,我和望舒還同在編修之位,要說緣分我與望舒的緣分怕是更深啊。”

這話說出來陳景心裡不覺一抖,兩人明明算是同門,說的話也都是好話,可怎麼聽在自己耳朵裡,就總覺得哪兒不對。

尤其之後吃飯的時候,兩人更是你一眼我一語的明裡暗裡的拉攏陳景,就更讓陳景確定,這兩人看著一個明朗大氣,一個淡泊坦然,但私底下怕是不合得厲害,就連自己這個毫無根據的探花,也得被他們爭上一爭。

在謝家吃了一頓酒,又與他們約好了一同去翰林院見上官之後,陳景下午沒多留,急急忙忙的便回家了。回來之後也不管三清正倚在羅漢床上打盹,愣是把人給搖醒,“清兒,等我在翰林院見了上司教習,咱們就回去吧。把何花也帶上,帶回家去這事就好辦了。”

“啊?”三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一聽這話腦子都沒轉過來,“帶回去?帶回去做什麼?”三清要不是清楚陳景是真不想要何花,說不得就得以為他這是在糊弄自己,想要稀裡糊塗把人給收下呢。

“我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突然悟出一事來。咱們倆就是慌了手腳,你想想憑什麼何花說什麼我們就是什麼。咱們家怎麼過日子,就踏踏實實過,比起我們該著急的是她啊。”

陳景今天被謝湯二人暗搓搓的各自拉攏,突然就想通了,什麼事誰主動誰有優勢,誰著急誰自己心裡知道,“我們倆又不著急拿著銀子走人,乾脆抻一抻她,等回了荊湖還有咱娘呢,到時候輪到她著急上火,這事就好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碎碎念:終於有一個可以休息的星期六了!!!好開心啊!!!

老規矩,本章評論紅包掉落~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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