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沒有被刷到哈哈。不過在麵對大鵬這事兒上,龍族是不是表現得太積極了?”
“你不懂。這東海龍王和南海龍王雖然能生,但是整個龍族子嗣凋零啊。聽說之前玉帝還弄出個龍族飼養方案,將什麼金魚、鯉魚、鱸魚……反正水裡遊的能看得過去的,都能有機會化作龍族,以此希望振興龍族,結果,龍族數量是多了,但大多都進了大鵬的肚子裡。”
“唉,一朝化龍,神采飛揚,片刻間又成為他人砧板上的魚肉,慘呐!”
他們正閒言碎語著,有人眼尖,看到紅袍小將敖摩焰也回到天庭了,連忙打住話頭。
敖摩焰多少也聽到幾句話,他本來心情正好,不由得眉頭緊擰,也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入淩霄殿。
太白金星看到事情終於解決,點點頭大笑道:“這大鵬總算嘗到了點苦頭,看來三界又能安寧一些時日了。”
玉帝沒了熱鬨看,正困倦著,他身旁的侍女笑宴宴得遞上美酒,他聞得醇香的酒氣,睜開朦朧的眼睛:“看來這大鵬也不難對付。倒是那隻白鼠精,擋住孔雀佛光那一下令人印象深刻。”
他看了看哪吒,惋惜道:“可惜她出身靈山,不然送她一個大造化,讓她位列仙班並無不可。”
他原本以為哪吒與米霜風相識,想讓他接住話頭好順理成章將米霜風安排在他身邊,結果哪吒一聲不吭,像是沒收到暗示。
玉帝隻能作罷。他也就是想看看新鮮麵孔,最近他身邊的侍女要麼看厭了,要麼頻頻思凡下界,他天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搞得他煩不勝煩。
那隻妖怪學會的本事不少,一看就有上進心,他不光自己看著賞心悅目,說不定還能敲打敲打這些不讓人省心的丫頭。
他輕笑,你們最好彆讓其他人抓到,不然他可不會輕饒。
他放下酒杯,示意侍女斟滿,朗聲道:“獅駝國遭此一劫,這幾年就儘量風調雨順,多讓他們生些孩子,給他們多送一些貴人。師先圖狂妄不羈,然英勇無畏,那就多給他加二十年壽命。南海北海與米霜風各自有賞,米霜風原本也夠資格名列仙班,然她出身靈山,那就先散下功德,日後有機會再加封。”
此後,米霜風在鵬程山上使出紛繁的點點銀光,神閒氣定地接住孔雀大明王那一招被奉為克製係的經典,經常出現在天上仙眾的茶桌上,甚至還傳到不少大能的耳中,引來不少驚歎。
比丘國,比丘都城。
宋居山、宋香山兄弟倆聽說獅駝國的危情已解,鬆了一口氣。
他們國力弱小,又剛剛統一,正是休養生息之時,之前隻能自保觀戰,如今獅駝國恢複,宋居山兄弟倆自然要送上一份心意。
師先圖自墨蘅犧牲後,每日神傷,卻又不得不顧及國家大事,連日來高負荷運轉,已是眼圈發青,形容憔悴。
宋香山再次作為使臣到來,見到他的模樣,判若兩人,亦是格外吃驚。
而他送來的幾車物資,也才讓師先圖蒼白的臉色好一點。
宋香山作為外臣,不應該對他國政務指手畫腳,但看著獅駝國朝堂上下,稀稀拉拉的也就剩幾個人了。
他不忍心,開口道:“大王,外臣認為,貴國國土上的妖怪法力儘無,有利有弊。昔者大禹治水,堵塞之不如疏導之。外臣鬥膽,不如放一些小妖怪進來,隻約束他們,我聽說有一些妖怪還喜歡專門化作凡人的模樣,與人做生意,大王因勢利導,說不定能複興貿易。”
師先圖沒了以前的強勢,沉吟片刻,點點頭:“就讓孤考慮幾天。”
隨後,師先圖猶豫再三,終於將想讓兩國間的百姓通婚的請求告訴他。
宋香山一愣,沒錯,現在獅駝國最重要的開始人口的問題,不過他得回去稟告兄長,打探打探朝野上下的態度。
啟程回國之時,宋香山看到擋在獅駝國都城之外的墨蘅雕像,感歎一聲:“犧牲自我,為守國門,真是可歌可泣啊!聽說就是她隻身抗敵才把那隻禿鷲精打飛!”
他身邊一小廝模樣的“少年”拍了拍他肩膀:“哪有,我聽彆的妖怪的說法都是突然之間來了一隻長著三頭六臂,身後綴著九條尾巴的大妖,能夠無視江山社稷大陣,出手就是一道天雷,將那隻黑黑的烏鴉精劈死的。哎呀,也不知道那大能模樣如何,有沒有公子長得俊俏。”
那“少年”還想繼續說,身後突然想起一道聲音:“妖怪?什麼妖怪?”
宋香山嚇了一跳,這小廝便是那玉麵狐狸精蘇璧,三天兩頭便過來纏著他,這次聽說獅駝國受到重創之後,膽子肥了,還趁機跟在他後麵溜進來。
他怕那人認出蘇璧是隻妖怪,攔在蘇璧身前,假裝驚慌失措,左顧右看:“妖怪?什麼妖怪?”
那人擦了擦頭上的汗:“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從彆處聽來的,都錯了,當時我就在現場,那趕走鳥妖的分明就是我獅駝國長大的一位英雄少女。她出生時漫天霞光,三歲能跑,五歲學藝,受到國師的指點,驅策五百傀儡將軍與那鳥妖決一死戰。嗬嗬,那鳥妖是隻連毛都沒怎麼長的,少女憑著卓越的才能終於將無毛鳥妖絞殺。”
宋香山和蘇璧恍然大悟,原來真相是這樣子的?
宋香山心想,果真是獅駝自古多才俊,江山代代出英豪!
蘇璧點點頭,那隻鱷魚精沒說錯,凡人有時候真的很凶殘。
宋香山和蘇璧上了馬車,剛走出幾步,就停下了。
宋香山撩起簾子問:“出什麼事了?”
駕車的馬夫回道:“公子,是一位姑娘突然在馬車前麵暈倒了。”
宋香山和蘇璧下車,將那姑娘扶起,一看到臉,兩人都異口同聲:“雪女?”她怎麼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偏偏跑到獅駝國了?
“估計還是因為浮華宗的事。姐姐去了南瞻部洲三年也沒個音信,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蘇璧喃喃自語。
她們剛出了獅駝國都城,距離離開獅駝國地界還有好長一段路程,她們帶著昏迷的雪女不方便,隻能暫時在獅駝國國都找個地方讓雪女休息,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