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霜風雙眼一睜,她這是又回到日落國了,感受到丹田之處回流的靈氣,她心神安定,她的法力很快就能恢複。
昴日雞過於低估了她,沒有將她完全封住。左右她不急著回天庭,便抱著琴在國都中行走。
她與昴日雞平時的交情還好,結果還是光聽奎木狼的話,等回到天庭,她饒不了他。二十八宿心思各異,沒想到奎木狼對白虎七宿的號召力還是挺強的。
米霜風在大街上走走停停,鼎鼐夫人挺喜歡凡間的小玩意兒,但是她沒找到特彆新奇的,能讓人眼前一亮的。
米霜風放下手中的紅燈籠,猛地回頭,身後跟蹤著她的人反應很快,已經藏起來了。
她便轉身往彆處走,一個人卻朝著她衝撞過來,撞到琴上,她眉頭緊蹙,忙擦著琴頭。
身前那魯莽之人卻不依不饒:“你怎麼回事?竟敢用你這把破琴撞到本少爺手上,萬一弄臟我的衣服怎麼辦?說吧,你怎麼賠?”
這是來碰瓷的?
米霜風一笑:“我還怕我的琴被你弄壞呢,況且眾目睽睽之下,明明是你自己撞過來了。”
“你們剛剛都看到了吧,是她先撞過來的。”那人低頭朝自己的手下們問道。
手下們哪敢反駁,忙回應道:“沒錯,她先撞過來的!”
那人大笑幾聲:“聽到沒有!快賠本大爺,不然,用你自己來賠也可以。”
說著,他伸出手往米霜風方向靠近,米霜風不由得後退幾步。她感受到身後的人還在,便呼喊道:“救命啊!有人要調戲良家婦女!”
躲在暗處那兩人聽她這麼喊,嚇了一跳,又聽到圍觀的百姓說那紈絝子弟乃是皇親國戚,天子腳下都敢作威作福,調戲良家婦女,無人敢惹。
他們再也藏不住,忙變化樣貌,裝作路過的俠客,將那紈絝子弟嚇退,搭救米霜風。
米霜風見這兩人跟蹤了自己半天,終於出現,心中不由驚訝,這兩人不就是昴日雞和畢月烏嗎?
彆以為換了個樣子她就認不出了!
沒想到昴日雞沒有回天庭,也不知道他跟著自己,還有什麼後續的計劃?
米霜風牢記自己現在應該是一位“剛失去了法力的仙女”,遂一臉柔弱道:“多謝二位少俠相助,二位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我們隻是剛好路過而已。”昴日雞輕易將那人製住,日落國還算明君治國,社會安穩,便順手將米霜風打到這個國家裡麵。
隻是後麵他到底害怕米霜風沒了法力出現意外,便找來畢月烏一路跟著。
“我觀姑娘也是個外來的,想必對此處不了解,不如我先帶姑娘去吃一頓,再介紹一二?”昴日雞發現她經常流連在小攤販前麵,不吃不喝,以為她囊中羞澀,便提議道。
“好啊,還請二位帶路。我快餓死了,正想吃點雞腿。”米霜風笑道。
昴日雞一愣,將她帶到附近的客棧,隻見她三兩下便點好菜,隻兩個素菜,剩下全是各種雞肉。
米霜風回過頭笑道:“我就隻點最便宜的菜,不必太破費了,兩位少俠不介意吧?”
她挺想讓兩人多花點錢,可惜,這年頭,比起鵝肉和羊肉,雞肉就顯得便宜了。
等菜上來,昴日雞微微一愣,無從下筷,隻吃了幾口青菜,便娓娓而談,真的講起日落國的文化曆史來。
米霜風不由得為他對日落國的了解而佩服,從開國國君一直講到現任國君,甚至中間某位國君給哪位朝臣戴了綠帽他都一清二楚。
就連畢月烏也驚詫萬分:“原來日落國當今的國君竟然不是王族血脈嗎?”
昴日雞點頭:“前任國君搶了大將軍的妻子,不知道她當時已經懷孕,那夫人沒敢告訴任何人,暗中拖延生產的時間,現任國君便是她的兒子。”
“那這有什麼關係嗎?”米霜風問道:“你怎麼看上去比那前任國君還要苦惱?況且你也說了現任國君是個明君,這難道不好嗎?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先國君的轉世吧?”
“非也,非也。”昴日雞哭笑不得:“隻是他是混淆了血脈的,自從他登基至今五年了,日落台的鑼鼓聲卻再也沒想過。你可聽說過日落國的一處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