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霜風看著哪吒眼裡熠熠生輝的神采,低下頭:“謝謝你,哪吒,不過我一個人便可以完成。”
哪吒笑容頓了一下:“你向我還道什麼謝呢?”
正在這時,太倉府的仙官南瓜苗進來稟告道:“大人,府裡麵有急事,還請大人回去主持大局。”
米霜風頭一抬,急切道:“出了什麼事?”
李靖也嚇了一跳:“閨女,那你快過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米霜風顧不得吃飯,朝著家人們拱手道彆,急衝衝地跟著南瓜苗往外跑。
李靖感歎道:“最近是人間的七八月,正是農忙時候,她有得忙了。”
“忙著也好啊。”哪吒伸了個懶腰,眼光往下一看,卻發現他送給米霜風的鏡子掉到地上了,他將其拾起:“她忘記帶走了?我給她送過去。”
他雲光一閃,一下子來到太倉府,剛關好太倉府大門的南瓜苗又得開門,見是哪吒,他不禁嚇了一跳:“三太子?”
哪吒把玩著手中的鏡子:“我妹妹呢?她跑這麼快,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
南瓜苗心裡下了個半死,太倉府哪裡有什麼事?她是被她們家大人通過通靈仙器一個消息叫過去的,大人出了雲樓宮就往下界去了。
她也不知道她們家大人有什麼打算,但她是個機靈的,知道大人吃到一半叫她過去演戲,其中必有蹊蹺,隻能根據米霜風留下話回複道:“大人是下界去處理江淮一帶的水患去了。三太子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哪吒聽到她對答如流,沒有懷疑,本想將鏡子留給南瓜苗,但是想到每年江淮一帶的水災都十分嚴重,他轉了一個身:“正好我親自過去幫忙!”
南瓜苗闔上大門,給米霜風發了一條信息。
西海中,米霜風見到躺在床上的西海龍王,不由得關心道:“龍王,您身體如何了?”
敖閏望著帳頂,聲音裡一片傷心:“烈兒……我的烈兒,我給他寄了一百封信,他都沒回。謙兒和姍兒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老龍我還好,難得有你過來看我。”
敖閏眼底一片濕潤,說話開始迷迷糊糊,米霜風心裡一軟,輕揮衣袖,雪光飄過,敖閏才重新清醒過來。
敖閏坐起來,笑道:“我好多了。不過,昂兒不是和你在一起嗎?你怎麼反過來找我?”
“我本請他過去參加母親的壽辰,他中途說您病體欠安,要回來照顧你,我便也過來看看你。怎麼?他沒回來嗎?”米霜風查探到敖閏的身體確實不好,對於敖摩昂愈加不放心。
敖閏沉吟一聲:“可能他回來看過我,我沒醒來,你要不再等一會兒,等他回來?”他也不確定敖摩昂去了哪裡,不是說回西海嗎?也不見到個人影。
米霜風點點頭:“也好。您這病是思慮過重,積鬱成疾,我先為您清除識海中的餘垢,要根除,您還得和敖烈三太子解開心結。”
敖閏歎了口氣:“我還是先不去觸他的黴頭。隻是我這樣子,不好去見他,又沒辦法時刻知道烈兒的情況。”
米霜風隻知道當初敖烈的事是他們的一場誤會,不了解其中內幕,還懷疑過敖閏被人掉包。現在與敖閏交流幾句,確定他對敖烈的真情流露不似作假。
米霜風拿出一塊通靈仙器,遞給敖閏:“有了這個,您就可以隨時知道敖烈三太子他們的情況,在不久的將來,還可以隨時收看他們的直播。”
說到這,米霜風猛地想起來自己忘記拿哪吒給的鏡子了,哪吒現在不會在找她吧?
她拿出自己的通靈仙器,看到南瓜苗發過來的消息,忙對著敖閏道:“龍王,您先試試看,我還有事,一會兒再過來看您。”
敖閏歪著頭,被這通靈仙器吸引,正按著裡麵的說明操作,他笑道:“你去吧,昂兒一回來我就告訴你。”
米霜風嫣然一笑,轉身前往江淮一帶。
與往年不同,今年的江淮一帶十分平靜,完全沒有要發洪澇災害的跡象。
哪吒望著寧靜的河麵,聽著不遠處人們過乞巧節的喧鬨聲,眼底晦暗不明。
忽而,他聽到身後一道清冽的聲音:“哥哥,你怎麼也過來了?”
哪吒一愣,轉身看向她:“這裡不是好好的嗎?是誰亂傳的情報?”
米霜風裝作苦惱的樣子:“是我的錯,每年這個時候便是水母娘娘上岸的時候,她一出現就會帶來水災。是我為了防患於未然,讓她們不論如何,每年七八月先與我上報。我去找了水母娘娘,沒見到她,不知去了何處,才剛上岸,沒想到哥哥也過來了。”
哪吒聽了她的話,眼底的陰霾豁然清朗,他仿若開玩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被人騙了去,遇到了危險。”
江淮一帶的水母娘娘,也經常讓楊二哥感到苦惱,今年也不知為何沒有在興風作浪。
他拿出那麵鏡子:“你帶好它,莫要再落下了。”
米霜風陪著哪吒在江淮兩岸走了一圈,哪吒見她逐漸開朗,與平日無異,逐漸放下心來。
等到哪吒離去,米霜風雲光一閃,確認敖摩昂此時也不在北海,回到西海,他也沒回來。
她拿出龍鱗,敖摩昂久久沒有回應,她長歎了一口氣,在西海等了幾日,最終重返天庭。:,,.